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我就很怕我的爸爸。他经常饮酒，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起死回生。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在我眼里，爸爸就仿佛是个干燥的爆炸物桶，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他一旦爆炸，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可是他仿佛把所有的爆炸物都倾泄在姐姐身上，他从来没打过我，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我嘴馋就买了一支，却不足钱买烟了。我不知道怎样交差，在外面躲了一天，半夜爬墙回家，爸爸就在客堂等我。我认为个人要挨打了，谁知他不仅没打我，还给我热了晚饭吃。他问清楚事务的来龙去脉，然后就笑了。他说，假如我想吃雪糕就通知他，要几多有几多。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恩，反而加倍恐惧，就仿佛在影戏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孩子说“孩子，你的吃糖”一样，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凶残更害怕。

姐姐比我大三岁，她不上学，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自从我上学之后，她就每日接送我。我很感恩她。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由于怕被冲进河里。只有我，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光趴在姐姐背上回家。

后来状态有了转变，在我和小强搏斗之后，他随处造谣，说我姐姐是个孽种，不是我爸爸的女儿，是我妈跟别人生的。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就有一帮人起哄。我经常和他们搏斗，姐姐就拉着我，怕我挨揍。我给小强说：“迟早有一天我捅了你！你等着！”

每个夜晚我写课业，姐姐总会帮我铺床，给我端水，或者帮我摇蒲扇，我的课业快作完了，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可以说，除了写课业，其他什么事务都不必我作。后来我上了初中，逐渐清楚了事务的原委。

事实上途中妈妈跟别人私奔过，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然后才有我。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爸爸一开端经常打妈妈，妈妈死了，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固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辉，可我以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她人又好，爸爸打她是差池的。

由于个头猛蹿，我也敢于和爸爸顶撞，帮姐姐讨还公平。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姐姐的运气照旧无法转变。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左胳膊的血流个不断。我哭了，我发狠说：“此刻我打但是他，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姐姐哭了，她抱着我的头说：“别怪咱爸，傻小子。”

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我一时贪念，给他偷了。他知道是我偷的，带他爸爸找上门来。爸爸不在家，姐姐就出头和他们吵。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姐姐说：“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物品，我们家不出小偷！”

我趴窗上偷偷看，周边已经有许多看热烈的人，姐姐被众人指指导点，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

我同桌说：“你弟弟就是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小偷！”

姐姐被愤怒了，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观察者一片哄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推开门扔在地上：“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老子不罕见！”

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然后转身，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向他认错。

同桌大声嚷嚷：“说了你们家出小偷，还不承认！”他爸爸推了他一把，说：“算了算了，还了就行了。”回家之后，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打一下，她就哭一句，我不还嘴，只是暗暗通知个人今后决不再偷物品。

几天之后，姐姐变戏法般的给我买了个小游戏机。是用她个人攒的钱买的。她通知我，缺什么，向姐姐要，姐姐有的城市给，但不能要别人的。

这事务被爸爸知道了，固然游戏机就是几十块的物品，可他还是抱怨姐姐败家，又把她打了一顿。那时我在学校，回来之后传闻了我就要找爸爸计帐，被姐姐劝住了。后来，那游戏机我一直收存着，即使今后有了电脑，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里面的俄罗斯方块。

18岁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姐姐洗澡的时候，我正要睡觉，听见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我就爬起来，趴浴室门缝上看。

面前的气象让我吃惊，却无法谢绝。我看见爸爸和姐姐赤身赤身，姐姐不断的挣扎。我也许应当退门禁止的，但别的一种方法却让我呆呆的持续作观众，我想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永远忘不了，我脸腮通红，呼吸急促，下体直直的竖起，看个人的姐姐怎样被个人的父亲强暴的那个晚上。

那晚我一直没有睡觉。羞愧和兴奋，气愤和麻木，不同种类复杂的心情充满着了我的大脑。那时我对班级里面几个女孩是有方法的，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从那个晚上之后，我的欲念清楚起来。

初中的课业更多，姐姐要陪我到更晚，到了爸爸熟睡之后，我对姐姐的体态有了方法。我双腿狡在一起，局促不安。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还要激烈，由于我预见，只要我要，姐姐一定会给。

姐姐当然会注意到我的为难。她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我不大敢看她，我为个人的方法感觉羞愧。当姐姐接近我想问我个到底的时候，我鼓足勇气一手抓紧她的乳房，她吃了一惊，我楞在椅子上很紧张的看着她的脸色，只要她发火或者谢绝我一定会逃到被窝里面睡觉，并一辈子都不再作这种方法。可是她的脸色却从吃惊慢慢变得安静，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庞就仿佛公园里雕刻的女神一样圣洁。我马上泄了底气，慢慢的低下头，手慢慢松开。

手背一热，我一抬头，姐姐咬着嘴唇，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她心跳的也很厉害。这回轮到我吃惊了，可是姐姐的行动确实给了我勇气，我什么也不管了。

那天晚上一直被我以为是我生平最高兴的一个夜晚。我仿佛躺在一个暖和的棉花堆里，暖洋洋的阳光晒在我身上，无比惬意。

“姐姐，你会永远和我这样吗？”我问。

“姐姐说了，想要什么，向姐姐拿，不要别人的。”姐姐说。

“姐姐，我想娶你作妻子。”我兴奋的说。

“傻小子，我们不能作夫妻的，我是你姐姐。”姐姐说。

“我才不管呢！妻子应当是汉子最喜爱的女人，姐姐，我最喜爱你，所以一定要你作妻子。”我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姐姐问

“真的，我们可以搬到没有人熟悉我们的地点，这样，就没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姐弟了。姐姐，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喜爱我了…”那天晚上我说过的所有的话，也是自从我会说话言辞以来最舒心最过瘾的一次。从此之后，日子变的不同地，我感到个人活的很津润。只要我说声“姐姐，我想要”，我就能从姐姐那处获得汉子的高兴。

爸爸也不像以前那么打姐姐了。随同我身高和饭量的提升，我在家里的身份也急速上升，有些事务爸爸甚至要和我商议。我通知他，不要打我姐姐，不然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作汉子的一切快感都被我容易的找到，以前是姐姐保卫我，今天终于轮到我保卫姐姐，不，是保卫我的妻子。日子过的飞快，我要上离我家有三十多公里远的高中了。

上学那天我坐在汽车上很兴奋，由于我也愿望离去家个人闯荡一下，固然只是上学，好歹也是独立生涯。姐姐跟在汽车后面跑了许久，我很心疼她。但是，她的身影逐渐消逝之后，我又回到渴望新生涯的亢奋状况中。

全部上学期相安无事。

放寒假回家，第一件是就是牢牢抱住姐姐。可是我立即就发明了姐姐手上的伤口。姐姐哭的厉害，一定是被打的太厉害。

我说：“他又打你了？我去跟他说！”

姐姐抱着我摇摇头，“不，不是。弟弟，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我立即恐吓假如她不说我永远不回家。

她眼泪哗的流出来了。她说：“自从跟你之后，咱爸也向我要求过，我死活没有承诺他。可是自从你上高中之后，他，他，他力量太大，我没措施…。”

我的血液腾的一下全体涌上头部。我推开她奔向在厨房做饭的爸爸。

爸爸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才亲身做饭的。但我几乎把什么都忘了。

我踢开门就大喝：“你他*的凭什么动我姐姐！”

爸爸的笑脸瞬间凝固，他手上的面渣还在往下掉，我一眼看相见板上的捍面杖，顺手就拿了起来，姐姐在身后大喊“别！”我已经把捍面杖抡起来了。

我用力砸下去，姐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他是你爸爸！”我心里摇动了一下，我看见爸爸的视线迟缓，猜忌，害怕，他没想到已经比他高半头的儿子会向他动手。我突兀有些悔恨，可是除了收力，已经不能避免捍面杖命中他的头部。

爸爸“哎哟”了一声，踉跄了几步，殷红的血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我这才看见他有许多白头发。他大大的睁着眼睛，我忽然想起那次买烟他对我的宽容，细心想想，固然没怎么管我，但爸爸对我还是不错，起码我的学费从来没有少过一分，即使我家并不是很很充足。捍面杖滑落在地上，爸爸摇摇摆晃的扶在我身上，低声说：“写字台中间抽屉有两万块钱，收好别让那丫头看到。”接着就软绵绵的向我身上倒来。我发明我的力量很小，本质无法承担他的体重，于是我们一起倒在地上，姐姐已经哭的不成声了…

在医疗机构陪床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漆黑的日子之一，我想的最多的一个题目就是：“明天会怎样？”细心看看，我和爸爸的长的很像，我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他的。也许事务不应该这么解决，我感到，人生最有用的道理之一就是：一个失去决不能能用别的的失去来补救。许多过错已经犯下了，首要想的应当是补救而不是处罚。

人生有时会有突如其来的好命运，例如我的叔叔承担了父亲的疗养费并给了我和姐姐一万块钱过日子。好的命运就会给人好的愿望。我下定决心，好好念书，将来好好关爱爸爸和姐姐。

姐姐的话同样比以前少了，她红着眼睛说过，“都是由于我。”怎么会是由于她呢？她近二十年来所受的吵架和取笑，谁又来为她负责？

这个寒假，我感到是我长大的象征，有许多事务，应当想了再作。

姐姐在家一边干活一边关爱爸爸，以前可以任意凌虐她的魔鬼如今没有力量再张牙舞爪，她可以比过去坦然许多。

日子一晃就是两年多，我考上了北京的学校。

又光临别时。

我和姐姐沿着小河走路，如今，姐姐已经不能再想小时候那样为我作一切，替我决择一切。

姐姐愿望我此刻就工作，和她搬到一个生疏的地点生涯在一起。

我坚定持续上学，我冀望她多担待几年，只要能熬过这艰辛岁月，前面就是光明的。

姐问我：“你此刻是把我当姐姐看，还是当妻子看？”

这个题目很让我难堪，其实，我很悔恨个人作过的一切，无论如何，乱伦的行径都是不能被许可的。可是，假如我抛开姐姐不管，我实在就是禽兽不如。

于是我答复：“既当姐姐，又当妻子。”

姐姐垂头说：“这些年来，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少，今后会更少。姐姐怕。”

我拉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吻着，说：“我是姐姐一手调教大的，姐姐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原则：想要什么，问姐姐要，不要别人的。”

姐姐把头埋在我胸口，哭湿了我的胸襟。突兀我感到姐姐很可怜，固然已经没有人打她了，但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除了给爸爸擦身时抬起爸爸的四肢，她几乎不能决择一切，这种活法是害怕的。

终于来到了梦中的北京，从一开端初到大城市的兴奋，到最后习认为常的说北京破，个人的眼界越来越开阔。

姐姐不认得几多字，我本质无法与她通讯，更不必说网上聊天什么的。想家的时候，我唯有摸出她给我的小游戏机玩。

有些物品压制久了，就要想措施开释。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给姐姐写情诗的，所以我就参与了一个文学社，随着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人随意咧咧几句。

在文学社熟悉了一个美丽的女孩，那是和姐姐不同地的美丽。假如姐姐的美丽要感激上帝的聪明，那么那个女孩的美丽要感激人类的聪明－－－－她老是会使用得体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个人塑造的象艺术品。

她叫芳菲，她对我的吸引力根源于她的眼神和聪明。她的英文很好，在她眼前我老是心旷神怡，感到仿佛掉进一个蜜罐，可以遗忘一切，忽略一切。

她很喜爱诗歌，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近期的原因。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细品起来让人掉泪，就仿佛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

有些物品来了是挡不住的。我，与她坠入爱河。

其实我的脑袋仍然很醒悟，我知道，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我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不可避免。为了保卫姐姐，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卫我的故事，只是有许多无法说话的物品我隐瞒了。

我通知她，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为我付出最多的人，就算姐姐当众骂我，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愿意。作为我的女友人，必要尊重，让步，甚至纵容我的姐姐。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除了和我一起谅解我的姐姐，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

我知道，将来，姐姐对她的敌意不能避免。我以为我的决择是对的，我并不是由于间隔而不爱姐姐了，也许间隔确切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最本质的是－－－－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务，是我的长大，我的懂礼貌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我愿望姐姐或许明白我。

终于，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

固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但是家的整洁干净却让我情绪明快。姐姐的双手就像天使一样，即即是烂泥经历她的手城市有性命力，美丽起来，精彩起来。

在芳菲来我家之前，我不敢跟姐姐明说，但我暗示过。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

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姐姐的表情立即就白了，她摔下手上的物品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芳菲为难的楞在原地。

犹疑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我赶忙说我帮你割，她还是不回头。

晚上吃饭，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我急速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

姐姐见状，手拿筷子停在半空，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突兀，她一把放下筷子，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

桌上的碗碟抖动了半天。我和芳菲面面相觑。

我支吾了半天想说明一下，芳菲粉嘴一嘟说：“我就不信了！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你别认为我从小娇生惯养，我干活也是不模糊的，不获得你姐姐的承认，我就不回家了！”

第二天，姐姐做饭，芳菲要助手。姐姐拦住她说：“你起来，让我作，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没看芳菲一眼，也没看我一眼。

芳菲四下看看，又抓起笤帚扫地，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你和我弟弟出去逛逛吧！此刻扫地，尘粉全掉菜里了。”

吃饭的时候，芳菲伪装要上洗手间，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

吃过饭之后，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眼前：“谁刷的锅？！怎么一点都不干净！”

芳菲说：“我。”

姐姐冷冷的说：“你和我弟弟一样，手比拟拙，不适宜干活。”

芳菲为难了老半天。晚上向我埋怨：“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

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愿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可是她开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你有什么事吗？我很忙，有事快说。”

我嘴唇动了半天，终极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

芳菲把目的又瞄向我爸爸，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可是姐姐来了一句：“我爸爸体态很差，万一失事你担着？”

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达了不满，姐姐接着说：“怎么？我说的差池？”

晚上谈天，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如何听她的话，我很紧张，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

终于有一天晚上，芳菲对我发火了，她说她要回家。我劝了劝她，然后盘算明天去买车票。

深夜，我听见姐姐在召唤“弟弟，弟弟…。”

我张开眼睛，芳菲也醒了。

“你姐姐声音差池劲。”她说。

“我也听出来了。”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

姐姐表情惨白，嘴唇发青。我差点就晕厥过去，由于白日她还是好好的。

她一声一声召唤着我，眼里全是泪水，哭声卡在嗓子眼里。芳菲也跟了进来，她也愣住了。

“姐，你怎么了姐？”我急切的唤她，芳菲也在唤她。

“姐，你坚定住，我送你去医疗机构！”我哭着说。

“别，别…不必了。。。”姐姐咳嗽两声，“把，我的钱袋拿过来…”

我迅速照她的嘱咐作。

姐姐探索半天，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上面绣了一对鸳鸯。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总算还有时光，弄完。”姐姐用青紫的嘴唇困难的言辞。

“姐，姐，咱们去医疗机构，听话，姐…”我几乎没有力量言辞了。

“菲，菲…”

“我在，姐姐。”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

“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他是我，带大的。他什么都是我教的。你安心吧，他是好人。就是，就是性情不好，有时强出头，你帮我，管她…”

“我知道了，姐，我知道了，姐…”芳菲左手摀住嘴唇，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他是我带大的，他是我带大的，他是我带大的…。”姐姐喃喃的说，“他是我带大的…”

我背着姐姐向医疗机构的方位没命的跑，姐姐的腮很凉，贴在我的耳朵上，我听见她召唤我的名字，还含混不清的喊妈妈，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跑，跑过童年我放学经历的街道，跑过那早已经被翻新的小桥，我感到姐姐的唇仿佛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接着她的头就垂了下去，随同我的程序上下摇摆…

我的姐姐去了。

我少年时代的妻子去了。

去得那么突兀，那么安静。

多年之后，我和芳菲分开了，爸爸也离去了我。我独自一人漂泊在新的城市。

几多人，几多事，被安葬在记忆中，对的，错的，美的，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曾经鲜活的外貌，经常刻刻都环绕在我身旁，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觉寂寞。

有些事务，开端就注定结束局，然而，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直到头破血流，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是走不通畅的。

前天我梦见姐姐了，她说她要投胎了，仿佛是作一个商人的女儿。我伸手去抓她，没抓到，就醒了。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睡过的房间。那些地点，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在现实中，一切都变了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