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3640_第1章:言情小說 h

時間:2023-12-31 14:55:03 作者:言情小說 h 熱度:言情小說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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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贾府风云第四部东府少主三十六、立主纷争胡九打得正闷气,盛怒中回顾,喝道:“小娘皮装什么腔?什幺娘娘有纸我没纸的?”

东府几人同声喝斥:“住口!”

蝙蝠嘻嘻笑,闪身而退。胡九怒目喷火,还想前追,被吴七郎死死拉住。

“京东人语”忙道:“娘娘有何旨意?”

那宫装少女道:“娘娘已知大公子在此,请大公子与众位即刻至染香厅相见!”

东府大家与雀使门下轰声应道:“是!”雀使门下,个个声色敞亮,面露喜色,东府大家这一声却承诺得颇是勉强。

吴七郎对宫装少女身旁那白衣女子冷嘲道:“白鸽传信,腿脚口舌,果真如此不很慢嘛!”

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并不回言。

大家都向庙中后门行去,“京东人语”见众白衣少年皆垂头丧气,僵立不动,道:“杜将军乃极度之人,凡事自有其宿命,哎,劝君休怨嗟,未必不为福。你们无须太悲伤了,将军既然不在,不如你们整理整理,搬入府中罢?”

包括年岁稍长的一名白衣少年道:“亢叔叔,我们哪也不去!我们自小皆是孤儿,由师尊养大,与师尊名虽师徒,实则父子,师尊遭此劫变,行踪不明,李师伯固然一时不愿意明言,我们定要求他相告,找到师尊后,陪侍摆布,能力安心。”

京东人语点点头,快步遇上了大家。东府诸人在前,雀使门下随后,自有执火者照顾其间,大家头顶上方,倒是百鸟噪噪,扑翅回旋。

庙后有条曲崎岖折的小路,依山势蜿蜒而下,远遥望见山脚下一座府邸屋宇连桓,如此深夜,却有不少地点亮着灯火,想来那即是东府了。

此际外边雨早停了,路上却很湿滑,但是大家皆为习武修道之士,自然毫不在意,偶然碰看法面湿滑的地点,顺势一溜而过,前行更快。

在庙中许久,我的衣裳早已干了,但被山间凉风一吹,还是感到有些潮意,凉凉的贴在身上甚不适意,于是暗运真气,不一会,便觉身暖。再看鹦鹉时,竟也在命运暖身,她羽衣吸水,蒸干之时,身周好似腾起一阵大雾,认真“气魄惊人”,甚是惹人关注。

一路行来,纪红书毫不遮蔽欢容,道:“白鸽,我该如何赏你呢?嗯,至下月起,不,至今天始,蝙蝠与小狂蜂两人由你支使一个月!”

两道惨叫声响起,蝙蝠抗议:“为什么偏偏是我降级?我刚还为雀使您老人家打了一架,没有贡献也有苦劳呀!”

小狂蜂喊道:“每个月都是我降级!每个月都是我降级!还有没?”

鹦鹉咯咯笑道:“雀使还是收回成命吧,这两人一个身臭,一个嘴脏,我怕白鸽妹子消受不起呢!”

蝙蝠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很臭,他很脏!”

小狂蜂忙道:“我又臭又脏!”

显然,往日的降级者遭同门荼毒与轻贱,实在难以形容,令人发指,两人避之如蛇蝎,脏臭之评非但受之不却,还大包大揽起来。

那白衣女子掩嘴轻笑:“小妹从总教出师,派过来才但是三月,很多事正要向各位师兄就教,怎敢使唤蝙蝠大哥与小狂蜂大哥?”

小狂蜂失声道:“大哥?众人听到没?终于有人肯叫我大哥了!白鸽师妹!我甘愿听你使唤!天天替你烧汤、洗脚,擦背、揉胸……哎呀!死乌鸦你踢我干嘛?”

乌鸦道:“如此好事轮获得你吗?白鸽师妹,你看,我的手显著比他干净,嘿嘿……”

蝙蝠吟道:“雀使门下谁最俊?除却蝙蝠不是人!”

秃鹰沈声道:“你那白惨惨的脸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倒也可以,哼!脸蛋长得白有什么用?若论英勇气概,舍我他娘的还有谁?”

鹦鹉含酸道:“雀使,这些男子多半疯了!你看,是不是全都降级,派给我管教管教?”

纪红书冷冷道:“不必了!娘娘这一次回宫之后,我要……亲手一个一个地整理!”

雀使门下这边,登时只听到一片脚步踢踏响,比前面东府诸人还安静。

大家下得山来,倒是一座大花圃。摆布两侧依水随山,筑有院墙,前方是在房屋中,后壁自然成了园子的围墙,后方则是刚才走下的矮山了,事实上这东府地面甚是广大,竟连这座山都属于花圃的一部门,将军庙恰是设于后山的一道园门。难怪进东府后院定要经历将军庙了,将军庙压根就是东府外围的后门嘛!那长短穿行不能了。

东府后院的角门在望,我不禁心下忐忑;立即便要见到那贾妃了!她是大公子的姑姑,此番相见,定然有很多话要说,若谈起往事,我浑然不知所对,岂不糟糕?再者,今夜那读灵者将我的所有秘事窃取无遗,至今不知那人到底是谁,此事便如在我心中扎下了一根刺,更让我困惑难安。

我有些悔恨刚才为何没有乘混战上前,居心受点轻伤,还可装个头昏体疼,拿娇推卸。那像现下这般,空无所有入林,有不测之险呀!哎,哪怕被麻雀的赶鸟杆扫到一下也好呀!

这般想着,我脚步稍慢,路经几道石阶时,我的脚后跟被乌鸦轻轻踢到一下。

“啊!”我惊天动地地惨叫一声,身子踉跄地前扑几步,盘算找个稳妥之处,碰破头皮,行苦肉之策,正喜得逞之际,脑门软绵绵地被托住,我心想:“没道理呀,一根树枝何能如此柔软?”

只听一个声音关心道:“公子当心了!”

我一听要晕,抬起眼来,望到的是一张白生生的脸儿,关心的神色使她看上去格外温顺可亲。

她位于台阶下方,过身向我,双手托在我两肋之处,形同抱持。

我的下巴尤抵在她胸前,乳波汹涌,很是可观,但我心刻情绪极端不好,全没时光赏鉴,怨意趋使下,下巴狠狠地在那柔软起弹处磨了磨,便欲以那为支,直起身来。

“啧啧,这小鬼好生有艳福,摔都能摔到白鸽师妹身上!”乌鸦倾羡不已。

“啊!”不知是我的行动还是乌鸦的戏词,使得白鸽猛然惊呼一声,将身跳开,羞避一旁。

我失去支撑,身子前跌,脚下乘势在石阶边沿暗暗使力,这回哪怕头破血流,也要摔出一片晴天。

又是一个胸部!呜呜!这回小乳突突,倒是换了那个宫装少女。她一手尚执灯笼,一手来接扶我,倒是力不能支,两人身子在石阶上往一边倾斜打,脚下忽然踩空,一道扑跌。

我只道这一次总可如愿了吧?哪知头皮一紧,一人紧抓我脑后长发,高高拎起:只听秃鹰冷冷道:“小鬼,寻奶吃么?摔了一回又一回,尽往人家姑娘身上乱蹭!”

我又羞又臊,口中呀呀乱叫。

东府诸人闻声回顾,喝道:“秃鹰解脱!你胆敢对大公子无礼!”包括一人奔过去,将宫装少女扶起。那宫装少女回头看了在秃鹰手中挣扎的我一眼,低了头,满面羞红。

秃鹰见东府诸人焦虑,更为自满:“你们与他主仆有别,我秃鹰却不受他管辖,哈哈!”

纪红书淡淡道:“娘娘原跟我提过的,大公子往后须派教中一人守护,秃鹰,我决择了,便派你了!”

秃鹰惨叫:“雀使切不能匆下定夺!我秃鹰英勇盖世,怎能受这小鬼使唤?”

纪红书道:“你敢违反教令么?”

秃鹰呻吟道:“总有得商议吧,我的一生大事……怎可如此马虎!”

纪红书板着脸道:“一点也不马虎!我执掌雀使一门,也无须跟你商议!”

秃鹰这回连呻吟的力量都没了,我也随其手松,落到了地上。

乌鸦、蝙蝠齐声喝彩,道:“又嫁出一个了!秃鹰,恭喜!恭喜!”

言辞间,大家已至角门,门内一个红衣女子迎了上来。

纪红书望见她,不由一愣,随即面肌僵硬,冷哼了一声。

那红衣女子却笑颜相迎:“红书姐姐,许久不见!这回要不是娘娘回府,想见你一面也真难呢!”

她一言辞,脸上神色,春花带笑,我像在哪见过似的。

吴七郎道:“十妹,你的天罗幡法阵蛋大吉啦!”

那红衣女子笑道:“只但是是些符菉,不值甚么,再画上些即是了。娘娘正在染香厅相候,你们随我来!”

想来她即是天罗幡法阵的主人——秃鹰提到过的“东府霍姑娘”了。她的年龄也应不小,却浑身活力,腰姿纤,红裙闪摇,其臀忽隐忽现,一路领着大家穿门过巷,来到一处深院,前庭开阔,正中有老树苍然欲倾,树以池围,绑新木以撑。绕过树池,望见前方门厅大开,灯火通明,几个宫装丫鬟正穿梭走动。

红衣女子与宫装少女急走几步,先入内呈报。“辕门兽”唤来仆从,将左小琼与巨虎领去安顿了。我将小白鼠也托给了辕门兽的仆从带去喂食,心想,待去取回白鼠时,正可借机与左小琼言辞,探知别后情况。

即刻有人传命令来:娘娘与大家于右侧大厅相见。

先前往将军庙的那宫装少女却又走了出来,领着我一人,穿过前厅,往后院行去。

那宫装少女一路行去,一声不发,只顾低了头面走路,裙下莲尖一闪一吐,走得飞快,似对刚才与我抱持共摔之事,尤存羞怯畏见之意。

到了一处厢房门外,那宫装少女先停了一停,道:“娘娘!”

里边传出一个声音:“是筠儿到了么?快进来!”

宫装少女一手掀高珠帘,朝我努了努嘴,我硬着头皮走入房中,见屋内两名宫装丫鬟静静静侍立,一盏九龙回旋、龙口吐焰的华灯之畔,一个华裳丽人放落手中物事,正首望来。我望见一张凝白如玉的脸蛋,容光照人,心知她即是贾妃了,忙一垂头道:“娘娘……姑姑!”

“筠儿!”那贾妃快步迎来,拉起我垂着的手,握在掌中,柔声道:“半夜将你唤来,可吓着了么?”

“没!”我依旧垂头,低声应道。贾妃掌心绵软之中,另外一丝凉腻,触人欲醉。依我所知,这般体质,看似丰美,实则体内有虚亏之症,于是又道:“姑姑……近期身子可好些了?”

贾妃轻叹了声,倒是不语。

我抬开始来,见她明眸琼鼻,丰姿楚楚,那眉梢却带一点轻愁,格外让人系心于怀。

“你遭了一场大病,我这一年也是经常不适,如今老太君又目睹不可以了!”贾妃放落我手掌,过身,莲步轻移,叹道:“我们一家子,也不知招了什么邪!”

本认为与她遇见,定是一番大阵仗,却出乎意料会像现下这般叙起家常,我心内藏虚,加倍不知如何应对,只勉强假装关怀:“老太君……可还安定?”

“这会儿,宋三郎正施针渡气,他来了之后,老太君倒好些了,”贾妃回顾道:“筠儿,我也知道,你一向不喜理会俗务,但老太君这样,东府总不能没个主儿,笙儿又没前程,只知贪玩混闹,想来想去,也只有指望你了!”

今夜随纪红书一路行来,我模糊已知有事不适当,如今她语意所指,分明是要我担当东府少主了!若在贾氏一门中越陷越深,将来还怎么重返山林,与师门同聚?我不由慌道:“姑姑,我……”

恰在这时,门外一人道:“娘娘,宋恣已到染香厅了!”似是那红衣女子的声音。

贾妃不容我多说,拉起我的手,道:“筠儿,随我来!”

染香厅中,东府诸人与雀使门下俱在,包括新来一人,身颀面白,举首望人,视线遥射出尘之采,青袍纶巾,摇摇然作文人打扮,我心知他即是宋恣宋三郎了。

大家见我们入厅,躬身齐道:“娘娘!”

贾妃于堂中坐定,示意我侍立一旁,随后挥退众宫装丫鬟,环视一周,道:“诸位辛苦了,东府这阵子,因老太太的病,人人都未睡个好觉。我在深宫,出入不便,雀使门下,经常替我奔波递告,也很费神吃力。”

大家皆道:“应该的。”

贾妃视线移向雀使门下一干人,道:“红书,你指派谁护卫筠儿?”

纪红书道:“派了秃鹰。”

秃鹰闻言身子不禁一抖。

贾妃唇角略笑,道:“你门下大家,秃鹰算是沈稳,往后筠儿出门时候较多,秃鹰深历江湖,正可照看!”

秃鹰咬牙强笑道:“多谢娘娘金口褒奖,秃鹰……定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贾妃点头道:“秃鹰留下,其他诸位雀使门人,忙了半日,且去用了夜宵,下去休息罢!”

乌鸦、蝙蝠等人道:“谢娘娘赏!”躬退几步,过身离去。

秃鹰心怀鬼胎,入厅时本落在大家身后,离厅门近期,此时大家一一离去,行经秃鹰身畔时,俱都投以眼色,有的面戚戚然,深表同情,有的神色木然,强装无事,有的挤眉弄眼,嘴裂莲花,全然兴灾乐祸,连那白鸽也轻吐舌尖,悄步快走,这一轮下来,秃鹰虽故作冷静,也忍不住脸面变色。

贾妃等几人离去了,不禁宛尔,道:“红书,你门下诸人,恁地有趣!”

东府吴七郎道:“实在是一帮乌合之众!”

纪红书面色微红,白了吴七郎一眼,道:“红书往后会好好管教!”

贾妃却淡淡道:“不必啦,为人行事,但求大节无亏,小处可笑,有何不能?若强行去异求同,未免消除了生趣。”

纪红书大喜:“娘娘圣明!”

贾妃又道:“吴七郎为人峻肃,从事当真,这也是他的一大利益。人莫以与己不同地而互轻,传闻你们两方时常吵闹,为细事失和,其实大可不必!”

纪红书与东府诸人俱道:“娘娘明训,我等记住了。”

贾妃点了点头,方问宋恣:“三郎,老太君这会情况如何?”

那宋恣道:“我以九针走穴之法,助老太君提神聚气、回阳生脉,但老太君年寿已高,能挨几多日子……不在其病,而在天意。”

“若是如此,立主一事,万不能再拖了。”贾妃环视东府诸人,道:“此事我让亢总管征询过诸位的意思,本认为已然规则了,如今倒是传闻,你们对大公子承位一事,尚有不同意见?”

京东人语道:“娘娘明鉴,非是我等敢抵抗命令不遵,只是……只是……纪红书冷笑打断道:“亢总管难以说话,我却略知包括缘故。”

贾妃道:“哦?”

纪红书道:“东府霍姑娘,原是贾似道正室霍氏之妹,他们今夜变计,几番阻挡我带大公子来见娘娘,想来定是属意霍姑娘的亲侄——贾二公子了!”

贾妃眉稍微挑:“此言可确?”

京东人语陪笑道:“这是雀使误解了,我们请留大公子,是另外因由的……”

“纪红书!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小瞧我等了!啊……你这小子……下针轻点!我伤的是脑门,你扎我脚板干嘛?三哥!你这门生十分糊涂,我要怒了!”大厅邻居传来一道陪伴着嗷叫呼痛的语声,听声音正是刚才昏倒过去的关西魔,他在邻室疗伤,想是听到这边言辞,自觉有抗辩的责任,于是挺“言”而出:“……我们十妹,最奉献心,她虽是二公子的亲姨,敌对主之事,倒是倾向大公子多些,哼,二公子也太像他老爹了,纨裤混帐,不成模样,大公子娇滴滴的像个娘们,也不怎么样。”

东府诸人面色齐变,怒声叱喝。宋恣凛眉微皱道:“云川子,你扎他的厌舌穴!”

“你小子……”只听邻居怒叫半句,随即寂然无声。

京东人语道:“管贤弟是个浑人,望娘娘且勿愤怒!但是他说霍姑娘不存私心,这倒是真的。”

贾妃神色不悦:“老太君旧日,严于嫡庶之制,对似道贬斥太过,你们也不能太认真了。似道虽不能上承老太君喜悦,于孝道上有亏,但近几年还算收敛了玩闹的性子,肯求进步,对于西边府邸,往后你们还须尊重些才是。”

东府诸人闻言俱都垂头不语,显是对那贾似道成见极深。

贾妃甚是大度,见了大家情状,也只是轻叹了语气,并不深究,道:“亢总管,你刚才说另外因由,倒是什么?”

宋恣向前,略一倾身,道:“启禀娘娘,是属下让亢总管于大公子面见娘娘之前,须将大公子请来,因我要先见一见!”

话一说,京东人语大声咳嗽,宋恣也自一愣,随即面色微变,忙又道:“娘娘恕罪,我没讲解白……”

贾妃绽容而笑:“唬了我一跳,我说呢,三郎之狂,那可是在骨子里,不在嘴上。”

宋恣拢袖一揖,欣然笑道:“宋恣再愚鲁,也不敢对娘娘无礼。”

贾妃笑道:“不敢无礼么?也不见得罢?”

东府大家皆笑,宋恣道:“那是娘娘素日宽待属下,偶然放荡,也恃宠而娇了。嗯,属下欲将大公子请来,是有一事急于弄个清楚,此事不明,大公子继承府主,非但无益东府复出,且将另起凌乱,贻误大事!”

贾妃闻言,也面色凝重:“何事竟如此紧要?”

宋恣望了我一眼,好像当着我面,难以说话,一时沈吟不语。

我心下一凛,暗感不适当,心道:“糟了,什么‘一事急于弄个清楚’?难道这宋恣发明了我这大公子乃是假货?”随即又想起那读灵者来:会不会即是他呢?这念头一闪而过,又觉不像,如若宋恣是那读灵者,我的一切事务他全都知晓,还会有什么事不清楚的?哪会是现下这副犹疑不决的模样?

大堂之上,众目所向,我心中翻江倒海似的怀疑不定,面上却竭力维护冷静,立在那儿,似遭火烤一般的难挨。

贾妃似有所觉,先向我投来一道慰藉的眼色,方道:“三郎,你但说无妨。”

宋恣点了点头,道:“好罢,这要从前一阵子说起了。那时大公子卧病在床,传闻从四面八方请了很多名医,总不见好。我闻知资讯,心下不寻常,年前我还跟大公子于三桥街碰过面,那时大公子和风满面,身捷体轻,气色很好呀,怎幺半年不见,得了如此大病?竟连四方名医都治不了?我一向有个弱点,越是他人治不了的奇症难症,我越是技痒难耐,更况且大公子还是先主公的孙子?是咱自家人?只是哪里府邸不到无路可走,是断不会来请我了,而娘娘派了不少宫中御医去,居然从没想起过我……”

贾妃笑道:“这些年,你遨游四方、念书写字,除了偶然外出采采药草,却替几个人当真瞧过病?哪还像个郎中?你想练手试技,我还不安心呢。要不是老太君的旧疾,你一直跟了很多年,我连老太君也不会交到你手上。”

京东人语道:“不错,前两年七郎偶感风寒,让他瞧瞧,他倒是很快治好了,却从七郎身上找出很多小疾,定要救治,哎呀,那真是……我今无病强侍医,何人怜我吴七郎?七郎被他足足整治了三个月,浑身上下,针眼无数,遍体鳞伤,如此猛医,谁还敢求他看病?”

吴七郎打了个寒噤,捋袖露出很多伤疤,摇头道:“人间地狱啊,惨无人道,暗无天日!”

胡九嚷道:“你们这么说宋三哥,也太过不公了!俺的风湿是多年重病,就是三哥帮我治好的!雀使的怪病也……”

纪红书视线如刀,狠狠剜去一眼,胡九身子一缩,兀自喃喃:“瞪我作什么?再瞪三哥也是帮你治过……”

宋恣摇头道:“你们不是医道中人,是不会清楚我的。七郎身子匀健,那是男子中的模范,乃医家百求不遇的活案,机会难得,我岂可不把他吃透?我遨游四方、念书写字,正是养我医家浩然之气,这些年,我医道无为而进,那是不必说了,像大公子……嗯,说回大公子身上罢,有一天,我夜不成寐,心想乘着风高月黑,何不去瞧一瞧大公子的病势?便把十妹唤醒了,拉着她一道往西边府邸去……”

吴七郎向我投来深表同情的一眼。我则暗下心惊:“他去瞧时,不知是不是在我附体之后?难道给他看出了什么迹象?”

胡九奇道:“三哥,你去瞧病,却带上十妹干什么?”

宋恣道:“十妹老大年龄,孤身不嫁,大公子生得俊俏,让她去瞧瞧,若能触动女儿家心思,岂不甚好?”

霍姑娘面色通红,道:“呸,早知你是如此心怀,我才不陪你去呢!哼!人家是担忧你夜天迷路,摸到哪户人家姑娘房中去,闹个大笑话,才承诺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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