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的生涯，不消说，是又苦又闷的。
我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重考都要跑上台北，为什么要跑到南阳街。习俗还是习
惯我搞不清了，总之每日浸在书里，连走走街的时光都没有。离乡布景也有个好
处，猪窝再乱都没人理，每日倒头就睡，起床就是上补习班，就算住家里也没办
法领略家的暖和。
我，二十岁，喜爱打篮球，喜爱村上春树的小说，喜爱Bon Jovi，喜爱里留平头的基努李维和里披肩散发的珍西摩尔。固然整
整一年没有享受到这些，记忆中还是喜爱的。
民国八十年，没有网路的时代，没有槟榔西施的时代。感到上槟榔西施是很
重要的，比钢管辣妹和红茶辣妹还要重要。由于她们像SevenEleven一样,满街都
有，不必花钱或花少许的钱就能获得部份满足。之所以会这样想，由于在没有槟
榔西施的时代，青年女孩的胴体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见的。所以，青年男孩的
脑中都是充实了幻梦，幻梦的对像，大要不会是每日包得牢牢的，连手臂都很少
露出来的女同窗，而是一本又一本的洋文成人杂志。
至于物品怎么来的，别问我。外宿的重考生对一块两块都斤斤计较，哪来的
闲钱和闲时光去买这种物品。大约都是传阅，所以杂志里的金毛洋妞遭过几多人
的辣手，大要数也数不完了。
此刻，望着补习班外一串又一串放个不断的鞭炮，象征着苦日子停止，新的
生涯可以开端，班主任拍拍我的肩，「如你的愿，Ｘ大。」我笑笑，他仿佛比我
兴奋。也难怪，这家小号的补习班，除了学费廉价之外，实在一无是处。难得有
个人可以放在宣传单上，开心是应当的。而我，只想在两天后的谢师宴前，找几
个常日只能纸上谈兵的同窗狠狠的打几场篮球，欢乐的去MTV磨上个彻夜。谢师宴
过后我就得起程回南部了。
「小Ｐ，等等要去哪呀？考完试后就没看到你了，放榜了才回来，真是的。
」
喊住我的是班上的八婆….不应该讲这么毒的，她固然长得矮，可是个性还不
坏，满健谈，五官也很端正，就是有点三八。但是靠她那张嘴，男生女生间都满
吃得开。
「考完当然躲起来咩，考不好就不必现身了。」
「『献身！？』，对象是谁呀？怎么不找我？呵呵….」
我的脸唰地红了起来，「讲什么啦，小雯喔，讲话留口德哩….」
「对了，马瓜说你住的地点有一套音响，可不能以借来听听？」
「行呀，可是重得很，你搬得动？」
那个年代，ＣＤ刚才问世，托我败家老爸的福，收取了他不要的次级品。刨
空了我点滴苛扣的饭钱，买了不少那时还很少人甘愿花钱去买的ＣＤ片，那时的
片子可没盗版与烧录，每片都叫价七八佰，黄金膜的甚至上千。
「你呆了喔，当然去你那儿听。」
这怎么成，孤男寡女，我的猪窝可没女生去过哩。也许我直接把房间钥匙给
她算了，老子还得去球场发泄一下精神。
就在我伸手到裤袋里掏钥匙，预备施脱壳之计时，小雯伸手往我后面招了招
，「文欣，小茹，快来！小Ｐ在这儿，我们一起去听。」
我吓了一跳，谢文欣和纪小茹，这是一对拆不开的死党，连上洗手间都要挤一
间的两块麦芽糖。小茹很高，甚至有点壮硕，只有脸孔和名字一样清秀气秀的。
记忆中仿佛没听过她讲几句话，这么高的个子声音却像蚊子一样轻。文欣可是班
上的大美女，规范的黑珍珠。上课下课里里外外都有不少苍蝇之流的护花使者跟
着。我一直推测小茹的存在价值就是帮她挡掉这些苍蝇。
我对文欣是很有好感的。她有着健康的古铜色皮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半
失血的微红嘴唇配上干净得发亮的牙齿。对我来说，她笑起来就是倾国倾城。
而她此刻正在对我笑！
不只对我笑，还在对我言辞。可是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只感到头很
晕，眼睛很热，仿佛刚打满全场四十分钟还没休息一样喘但是气来，但是，我隐
约能感到到左腰部传来的刺痛………..
小雯在掐我！
「你说好不好呢？」文欣的声音和人一样美。
「啊，好，当然好。」好什么？
「好什么呀？」我低下声去问小雯。小雯又好气又可笑。
「我们要一起去你那儿啦，小茹刚去买了一片Paul Young的Everytime You
Go Away，想借你的音响听听。」
「是。啊，好，当然好。」我呐呐的重复了一次。
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三男一女，挤在我那间五坪大的猪窝。
我固然穷哈哈，那是由于收入来源被老妈扣住，避免惹事生非。家里倒是小有余
富的。老妈心疼宝宝儿子，给租的套房，寒冷手机厨具卫浴一应俱全。除了满大
的一张双人床，还有梳妆打扮台（拿来当书桌），床边还用木柴隔了一间小客堂，隔
间正中有一个直径差不多一公尺半的圆洞，洞内有些层板，想来原来是放酒还是
装潢品的，被我拿来当书架了。当然，后天我就要搬迁，那些书都打包送返回了
，架子上显得空荡荡，一进门到小客堂就可以容易透过圆洞看到我那乱七八糟的
猪床。
「嘿嘿，嘿嘿嘿……..」小雯不怀好意的狞笑着。
「嘿嘿，嘿嘿嘿嘿……..」我是不好意思的苦笑着。
金毛洋妞！惨了，我从被子揉成的山里搜出那几本杂志，快速的卷成一团。
「我上个洗手间，音响在哪里，请自便。」恶作剧，毁尸灭迹去。
匆忙忙忙的把金毛洋妞塞到卫生纸底下，带着做贼的心态在洗手间窝了两分钟
，冲了冲马桶，轻咳一声缓步走出。模糊听到文欣带着催促的声调说：「快点，
他出来了。」嗯？
小茹红着脸坐在床沿，床上被单枕头整整洁齐。小雯装模作样的在研讨我那
台Marantz 扩张机的前级，文欣手上拿着一杯可乐，笑着说道：
「好热喔，我们开了寒冷，不介意吧？请你喝一杯可乐。」
嗯嗯？
事实上是帮我打扫床舖来着。显然是贤妻良母型，一定要怂恿马瓜去把小茹。
我一手接过饮料，浅啜一口，一边向文欣说声尽量自便，一边教诲满脸呆样
的小雯如何先开扩张机热机，如何利用Luxman 的CD Player选曲，我的久礼喇叭
听爵士如何如何的动听……….
讲得口干舌燥，三个女生好像都在忍耐的期待我讲完。嗯嗯嗯？急着听保罗
杨？我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可乐，顺手把小茹手上的ＣＤ接过，轻轻的送进机械里
。
可乐有点粉粉的，气也不足多，又没冰。喝完没多久，我感到更热了，热得
有点头昏。片子的第一首是快歌，听了两分钟听不下去，随手按下２。没错，是
Everytime You go away。
喇叭里传来Paul Young沙哑的歌声…
Go On And Go free,ya…..
Maybe You too Close To See…
I Can Feel Your Bodys Move ……
耶，I Can Feel Someones Body Moving，真的，有人靠在我身上哩。是小
雯，带着一脸狞笑。好热，可是仿佛靠过来也不错。一把搂住小雯的腰，也没想
过一般胆怯如鼠，连女生小手都没摸过的我怎会勇敢的搂着人家的腰，还大声的
随着唱。
Always the Same thing,
Cant You See,
We Got Everything Going on and on and on ….
小雯的嘴唱「on」圈成了一个Ｏ型，我顺势就吻了下去。右手没地点摆，握
住小雯的胸部开端揉了起来。小雯嘴巴被我的嘴封着，左手环着我的脖子，从喉
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意乱情迷中，听见文欣说道：
「仿佛可以了，雅雅这个骚包给的物品真的能用。」
什么物品，管它那么多，右手隔着衣服隔着胸罩摸，不足舒畅。将小雯的Ｔ
恤往上一拉，手钻到胸罩里，毫无阻隔的搓着小雯硬挺的乳头。脖子一偏，吻起
小雯的耳垂，再往下舔着颈子。小雯像触电一样，唔唔声加倍急了，右手直接往
我小腹底下搓。我由于等下要打球，穿戴宽松的锻炼短裤，阳具像顶帐篷一样的
将短裤撑个老高。小雯先是隔着两层裤子搓着阳具，搓没几下就短裤连内裤一把
拉下来……………..
「要死了，怎么这么大呀！」小茹惊呼着。
「先看着办，小雯教教小茹，做示范一下。」文欣说。
小雯抓着阳具上下套弄着，套得我好舒畅。嘴巴离去颈子往下舔，碰到胸罩
阻隔着的乳房，拉着肩带正想用力扯断，小雯急叫：「别扯别扯，我个人脱。小
茹来接一下『手』，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