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4昼夜,我和燕子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喝得大醉,在一个猫王一样忧伤沙哑的红发男孩的歌声中,我扶燕子进了吧台旁的洗手间。"老胡,我要尿尿,我要飞……"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帮燕子解开皮带,她蹲下尿尿,我靠着门吸烟。
燕子的老公肥头大耳,言辞时鼻孔朝天,还总喜爱歪着脖子,偏着脑袋,斜视着你,牛皮哼哼的,所以众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呆头鹅"。他比我们高一年级,我们入校那一年,噢!那是88年来着,呆头鹅混上了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在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眼前,他恨不得说个人就是校长的代言人,就是他娘的校长,"你们要记住,不许在我眼皮底下谈恋情!""你们要老厚道实念书!"而他个人使用学生会主席的光环,在校园内外大规模进行恋情事件,欺诈那些敬佩小威望、恋慕虚荣的女生。燕子就是那时被呆头鹅搞上的。
在"男孩女孩"酒吧的洗手间里,两个被酒精麻醉的人外形离奇地抱在一起,女孩的裤子掉到了地上,雪白的下身让男孩发疯,酒吧里的音乐韵律强劲,"我们这是在做什么?"燕子双眼迷离,嘴里呼着酒气问我。"我们这是在做梦……在做爱。"我说。
此时此刻,美英联军在海湾向巴格达启动了新的一轮进攻,伊拉克人民在炮火中死伤无数,萨达姆政权摇摇欲坠。
"战斗进展如何?"燕子双手吊在我脖子上问。
"惨无人道,每枚售价在120万美元以上的战斧巡航导弹在巴格达上空鸟屎一样下降。"我说。我把燕子的杨柳细腰抱得更紧,就像用我那颗慈祥的心牢牢抱着可怜的伊拉克人民一样。
"他们那么有钱,还要去抢人家的石油和自然气……"燕子一边吻我一边说。
"这是一场CEO启动的战斗。"我说。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不吃腥的猫。"燕子说。她吃吃发笑。
"什么?你是说布什吗?"我说。
"是,你也是。"燕子狠狠地说,她双腿腾空而起,牢牢夹着我的腰。
我背靠着墙,在燕子的进攻下差点失足。
"我和布什都是侵犯者,都是爱吃腥的猫。"我在燕子耳边静静说。
这时有人敲门,"里面的人快一点行吗?"是一位小姐的声音。我和燕子迅速停住。"我忍不住啦!"小姐焦虑了。
我们立即穿上裤子,一回头,我看到洗手间的门后贴了一张漫画,一只肥猫正扑向一条吸引人的鱼,下边一行字:没有不吃腥的猫!
我明白这幅画的寓意──我们在洗手间里干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想,酒吧里的汉子和女人都这样干,也未尝不能。
固然世界各地反战热潮一浪高过一潮,但美英联军一步步向巴格达挺进,布什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也就是说,猫要吃腥,这是它的本质,谁也没有措施。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不难发明我与布什先生没有什么区分,伊拉克太诱人,启动一场战斗有它的原因,而燕子这样美丽的女人,我当然忍不住想搞一搞。
我和燕子衣衫不整、缠缠绵绵地从洗手间里双双而出,把门口那位等着拉尿的小姐惊呆了,她鲜红的嘴唇张成了一个"О"形,这是怎么回事?汉子女人已经这样干了?
丁香玉曾经对我说过,"假如你今后不爱我了,你确定会爱上另一个女人。"
记得我那时嘻皮笑颜地答复她,"假如我今后不爱你,那我就要爱上你的妹妹丁香莲。"
"不!你会爱上她──燕子!"丁香玉尖叫着,举起粉拳打我的胸膛,小嘴翘起,红嘟嘟的,甚是性感。"燕子看你的眼神差池劲,我总感到你们有朝一日会勾结上的。"
此刻回忆起来,那一年燕子看我的眼神仿佛确切暗含寓意,但我清楚那决不是什么恋爱。那个年龄,众人在一起互相燥动,你打他一拳,她踢你一脚,今天你抱她一下,明天她吻你一口,都是很一般的事。
我想丁香玉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她居然能看清好几年之后的事,而且她的预见被我验证。只是这么多年我才和燕子勾结上,效能也太低了点,照这样下去,世界上会有几多好姑娘闲置挥霍。
丁香玉的妹妹丁香莲,开端的那几年,我还本质没把她当回事。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时,我像一个文化汉奸一样跟在丁香玉的身后,在她的强迫下叫了老太太"妈妈",叫了老头子"爸爸",丁香莲从里屋跑出来,我却自动叫了声"小妹"。丁香玉那时就火了,你怎么见了我妹妹嘴巴这么甜这么快?是不是想使坏?弄得老太太老头子很为难,用一种敌意的视线审阅着我。我想两位老人可能给我下结束论──仿佛一条色狼!
那一年是大三,我正在潜心研读世界名着《金瓶梅》,在丁香玉家的客堂里,我立即想起了《金瓶梅》第二十一回:"姐夫垂涎娇小姨。"但丁香莲也太小了,她给我倒水时,我乘隙观测了她的前胸,据我判断还刚才萌芽,连正式戴上最小号乳罩的资历还不足,她一过身,我看到她的后臀,有一片暗红的血迹,小丫头刚来初潮。
但几年的工夫,丁香莲就出落得楚楚感人,该翘起来的地点翘起来了,该凹下去的凹下去了。每次见我,老是像见到亲哥哥一样开心。有一次我居心向她放电,她被电得面红耳赤,"姐夫哥,你没事吧?"我用手搔她的胳肢窝,她咯咯发笑,追得我满房子乱跑,"你坏你坏,我要打死你。"
正文第2节汉子女人已经这样
在三里屯路口拦了一辆的士,我一手扶着东倒西歪的燕子,一手打开车门。燕子把头插在我怀里,发出对生涯的质疑,"胡春,你说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恋爱?我的生涯到底哪里出了题目?"
说,还不等我答复,燕子在我怀里就呼呼沈睡。车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流动的街景仿然如梦,天上的月亮斜斜挂在云层后,露出千古不变的那种吸引人。而我们曾经苦守过的物品,在生涯眼前变得脸孔全非,变得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像一个谣言。
车过蓟门桥,拐向影戏学院,快到大运村时,在国家计生委前面,燕子突兀从我怀里抬开始,用一种忧怨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只受伤的青蛙一样哇地一叫,我看到她的腮帮子向两边膨胀,嘴里黄色的液体向外冒,还不等我躲闪,这位大佳丽就极度大方地把今夜吃下的美食美酒,稀里哗啦地倒向我的怀里。顿时出租车里酒香四溢,把司机急得哇哇大叫。我怀里热乎乎的一大堆,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我想假如是雷锋叔叔也会不耐心的。燕子如释重负地望着我,"不好意思,舒畅多了。"可我不舒畅了,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没事没事,不就是呕吐物吗?"燕子抓着我的手,在月亮的照耀下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真够友人,胡春,你喜爱呕吐物吗?""当然,我喜爱呕吐物,你的呕吐物我当然喜爱。"说,我们在车里哈哈大笑。
那位司机老兄嚷嚷着,要把我们赶下车,"我的大爷,我的姑奶奶,你们下车得了,好不容易才拉上一趟生意,不要钱啦!算我今晚倒霉。"
可不要钱也不可以,怎不能把姑奶奶扔在半路上吧,燕子耍起了酒疯,"我要投诉!"她把人家的车弄脏了,还牛皮哼哼。
我扶着燕子就像扶着一枝风中的杨柳,我们一路往前,一直走到了天鸿科园大酒店,在酒店门前广场的喷泉旁,我把皮夹克脱下,然后再把我那没穿几天的梦特娇衬衫也脱下,上面已被燕子吐得乱七八糟,我把梦特娇扔进了路边一只垃圾箱。
坐在喷泉边的围栏上,燕子嘴里喷着酒气,挽起袖子,用手掌捧起喷泉池里的凉水,她说:"让我帮你洗洗你的胸膛。"
喷泉很凉,我的胸膛发烧。
月亮照着燕子,她像一个仙女那样柔和地洗我的胸膛。
我猜忌她是醒悟的,但她又说着缠缠绵绵的酒话,"让我今晚死在这肮脏的胸膛上吧!"她搓着我的胸膛说,"洗干净一些,别让丁香玉那小骚货发明。"
"哎哟!能不能洗快一点?"我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夜风吹来,我牙关碰得咯咯直响。
燕子脱下她的外衣给我穿上,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的体息。
我们勾肩搭背地走到大运村,大运村公寓静偷偷的,大学生们都已入睡,那几百扇窗户后面都是他们沈睡的憧憬。
在大运村里上年种下的草坪上,我和燕子搂抱着双双睡下,草坪柔软,如同大自然恩赐给我们的婚床,月光朦胧,如同床头性感的台灯。
我把手伸进燕子的白衬衫,抚摩着她的一只小南瓜似的乳房,她把手伸进我的内裤,握着我那根匕首一样的阳物。
"燕子,要是我们双双回到校园,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样?"
"不会!"燕子说。
"为什么?"
"由于我喜爱跟胜利汉子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失败了,呆头鹅和你已经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
月亮在云层里穿行,夜风吹拂着月光,我感到燕子握着阳物的手,如一把电工钳子,她突兀用劲,"咔嚓"一声,她难道要把我性命的电线剪断?
"喔哟!"在清静的夜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你他娘的胡春,在大学那会儿你像个猴孙子似的连一日三餐都要抽剥丁香玉的,叫我如何爱上你?此刻时代变了,我老公变坏了……唔唔唔……"燕子哭诉起来,但她还死死抓着我那垂头丧气的阳物,我真担忧她一发火,会把它扯下来。
"对不起,燕子,你不要愤怒,我是感到你被你老公玩了几年,太亏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哎呀!"燕子感叹一声,停下了哭诉,眼望夜空。我抱紧她,感到她的体态在颤抖。
又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踢了我一脚,"好啦!起来吧,别在这里假模假式地做露珠夫妻,我返回守我的空房,你返回抱你的丁香玉吧。"
我坚定要送燕子回家,"这么晚了,你知不知道全北京城的色狼都在漆黑中盯着你流口水?"
"得了吧,只要你不流口水。"
"像你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少妇,谁见了谁城市流口水。"我挽着她的腰胡言乱语。
燕子的家在阜成门,感到中仿佛离垂钓台不远,出租车从海军总医疗机构门前一闪而过,燕子对司机说,进入辅道,前边大门旁停放,"然后麻烦师傅您再把他拉走。"看来燕子的酒劲已经历去了,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月光下她显得很醒悟。我还想乘隙去她家观测察,看她家是贫是富,呆头鹅是不是真正把她打入冷宫。
呆头鹅系着一条猪舌头一样腥红的领带,就像一个小老板泡上了一个小蜜,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燕子坐在自行车后,一只手环抱住呆头鹅的肥腰,她羞涩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们从校园林荫道上一阵风似的跑过,燕子长发飘飘,碎花连衣裙飞扬,引起女生们"啧啧啧"的回响。那是1988年夏天,燕子和呆头鹅处在荷尔蒙激剧提升的热恋期。
丁香玉和燕子同一个寝室,丁香玉有一天吞吞吐吐地对我说,燕子好好烦啊,半夜三更把床摇得吱嘎吱嘎作响,"是不是在手淫?"我说。不是手淫,是呆头鹅躲在纹帐里鬼搞鬼搞的,我伪装睡着了,但心里好烦啊!呆头鹅也太不尊重我们女生了,居然发出像猪吃食一样的呼哧呼哧声,"最后你猜怎么着,睡在燕子下铺的韩羞月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有血流到我的脸上啦!"
正文第3节不回家留宿的汉子
到底有没有血流到韩羞月的脸上?她们寝室里其余5个女生,包含有我都表达猜忌。
呆头鹅作为学生会主席,干出如此色胆包天的事来,确切让我心里不满衡。"呆头鹅能这样干,我为什么不能干?"我愤愤不满,那时丁香玉刚与我接过两三次吻,仿佛还没到上床的水平,丁香玉满脸粉红,"那怎么可以?"她当然清楚我的意思。
但是,要在1988年就混入女生寝室留宿,对于呆头鹅,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对于我,那倒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