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全:修真聊天群 成人小說

時間:2023-10-24 13:20:05 作者:修真聊天群 成人小說 熱度:修真聊天群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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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 公主偷吻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 在她的身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 她的,还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女美丽的脸蛋上,一片安静,安静得近乎没有脸色。涣散的视线 透过窗户,远遥望向外面的夜空,注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清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漆黑 的时候。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唯一或许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 钗上的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体态,赤裸而吸引人。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清纯的 美感。

  可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体态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 清纯得一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 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管形象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 双臂拧到身后,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吸引人的脸上尽是怒色,娇 躯和薇儿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 二人的肢体纠缠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此刻的模样,美艳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 光泽,象一个骑士在征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苗条美腿牢牢夹在 李小民的腰部,同时挥拳痛揍这夺去个人贞洁的登徒荡子。酥胸在激烈的 扭打之中,双丸上下跌荡,以这样暧昧的姿态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 让任何汉子对此刻的李小民发生嫉妒和嫉妒的情感。

  可是李小民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 叫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 的两只手,让我怎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正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抖动,颤声道:「小 贼!你趁人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肮脏事,还有胆量狡猾?」说到悲愤 处,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挥舞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 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 是你来侵害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 你细心想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细心回忆,透过纷乱的记忆,仿佛是有这么回事,不由 双臂一阵无力,松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 双手捂住脸,呜咽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 「早知道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今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否则 被人突袭,还要被女生骑在身上,那其实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 一揖,长叹道:「姊姊不要伤心,小生固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 人。只恨那些黑衣贼子,居然用迷药来应对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 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受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姊姊,姊姊放 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定不会委屈了姊姊!」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开始,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英俊 脸蛋,又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视线正明目张胆地向个人的玉 体上下打量,不由一阵害羞,慌张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奉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手,顺 便揩点油,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 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当看的物品。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蜜语蜜语,道是个人一直是厚道巴 交,毫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安心。

  秦仙儿看着他真诚的脸庞,芳心乱如麻,固然不想嫁给这个比个人还 要小些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其它措施?难道要终 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渡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忧愁绪地思考,薇儿却缓缓转过火来,望着李小民,幽幽地 道:「你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 你们生出嫌隙,导致你们清纯的感情破碎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 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气愤地看着一脸 茫然的李小民,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 天,像是想不起来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 脸上,恨声道:「想不到你爱走汉子的旱道,恶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过身便走,施展轻功, 瞬间跃出了破庙,想着刚才个人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惯走 汉子后庭的肮脏物品进入了个人干净的身子,不由恶心欲呕,满心悲苦地 暗暗立誓,今后毫不再见这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清楚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 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清楚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 得一阵作呕,趴在草堆上干呕了半天,才擦干泪水,喃喃立誓道:「恶女 人,竟敢这么污蔑你老公,回头老公一定要逛逛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 恶心的话!」

  想到恶心的地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 中满含着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 历。两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忧,由于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 通知他,她已经用小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 了。其中也就是飘过来看了看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 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大道上宾士的马车里面,保卫二位公主的安 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一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 外,没有别人知道她们使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 宫。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光聚集起人 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个谜,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清楚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头 晕目眩,几乎失足在地。

  他慌张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像是 受了风寒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患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 冷水一激,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发狂纠缠了半夜,劳顿过 度,竟然生起病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叹道:「每日每日劳心劳力,连 夜里也不能睡好,也难怪我会患病了!唉,每日夜里,我其实是太辛苦了 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个人夜里的努力农耕赞叹几声,垂头 丧气地穿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彷徨的小鬼林 利到来,让他帮个人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弱小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个人在宫中居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沈沈,幸好有月娘在一 旁奉侍,尽心权力地奉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持续昏沈地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模糊感到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 垂头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蛋,轻轻地感叹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倒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今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 马车,赶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 太子那处弄来的手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明马脚。

  在个人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固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 害个人姊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 道昨夜袭击的真实情况,别的还要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表情面色苍白地 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像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 床边抱起小民子,用手摇摆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 要没关系?」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奉侍个人,便将 头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 好了,别担忧。」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到到酥胸上似有不寻常 的感到,垂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个人 玉乳,任意地揉捏着!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奉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 娘也很喜爱他这样紧密的动作,此刻迷模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 而然地就做出了这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面色苍白弱小的 模样,心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 子也真可怜,母亲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 挨骂受气,此刻也只有我肯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涌出,她不只不推开小民子, 反而伸出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 篮曲,哄着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柔和的庇护下,果真如此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 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柔和的玉手,轻轻抚摩着李小民的头发,垂头看着他俊美至 极的脸蛋,柔情逐渐浸浑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 才华,能在乱贼恶鬼围绕之中,救出个人姊妹的存在。

  她的头,逐渐地低了下去,吸引人的脸蛋,缓缓接近了李小民面色苍白的 脸,娇艳红唇,不能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面色苍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好像代替了 一切感到,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开始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个人的初吻就 这样损失了,芳心大乱,抚摩着李小民的脸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追忆着昨天姊姊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嫉妒和嫉妒从她 的芳心中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 想着:「姊姊有李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并且他的皮肤这 么好,又仙术超群,比那黑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大家瞩目之下的 长平公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 睡,将他的嘴唇亲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 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休息息,几乎不能自制。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摩着,自面颊一直摸到胸 膛、手臂,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乘隙偷偷 地占他的廉价。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 早在床边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艳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 强忍着女孩儿家的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可笑,伸手静静一掐 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声,牙齿一合,正好将长平公主伸入口中的 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一声,泪水在眼眶中出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到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 主惊惧的大眼睛,正牢牢贴在个人眼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松开香 舌,头向后一仰,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个人的干姊姊,正在趁个人 睡着,在个人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个人前胸,还在软款抚摩,见他醒来,便僵在那 里,脸上尽是羞愧紧张的脸色,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

  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 她偷偷轻薄个人的罪恶,抬起脸来,自动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到到小民子活泼的舌头伸进个人 口中,熟练地挑逗着个人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优点地抚摩捏弄着个人的 酥胸,那般卓越的专业,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 过去。

  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礼貌地在她身上揩了很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 还多弄了好些利息,这才心满足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体态不便,干 脆就要将她就地惩罚,光明正大地让她试试欲仙欲死的滋味。

  固然从未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妖娆的视线看着李小 民,颤声道:「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 乳,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苦恼呻吟了一声,倒是刚才的动作透 支了体力,让病后的体态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渺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弱小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 了些茶水给他喝,看着靠在个人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应该为了个人一 时的快乐,弄得小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活力好了许多,依在长平公主暖和的怀抱中,静静 地听着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 玉峰。

  感到着小民子的手在个人衣服里面惹事,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 着,想要推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量,无法推开他。

  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紧密,垂头抚摩着李小民的脸颊, 低低地道:「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姊姊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姊姊亲我,我很开心呢!能被姊姊 这样美的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打动,对个人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年更是满怀内 疚,过了一会,才庄严地说:「好弟弟,我向你担保,我这是第一次亲男 孩子,以前绝对没有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固然想跟她赌博说这 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 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日都来关爱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 子里玩亲亲,但是几天,紧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 摸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立的玉乳,长平公主 也不会严加谢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体态前提要好过别人,固然是因夜里过于 劳顿受了风寒,但是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也就是怕吓坏了她,才没有把个人的真实体态状态亮给她看。

  经历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择先好好休息几天,不 要放荡愿望,免得再度患病,害个人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回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 那处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否则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 楼!

  出书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 底了。没怎样,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体态,去满足尊贵公 主的愿望,以清纯的体态和辛苦的办事换取存活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 和李小民相见。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地方,倒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 的另一处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刻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呜咽道:「小白! 这么久不见你,我还认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怀个人,李小民大为打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 床,用实际动作来表达个人的感恩之情。

  在激情缠绵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时便将呜咽转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 初愈的李小民弄得起死回生,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几多次。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体态,满怀崇拜地柔声道: 「小白,上一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返回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 拿来的一首诗,不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赞美,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 呢!」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 的,上一次吟了一首《静夜思》就更名李白,此刻是不是又要更名为上商下 隐了?

  在心里暗叹一声,李小民知道,个人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象后世 的传授一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择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沈痛地道:「真 平!我刚获得资讯,家父病危,要我快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 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 你要离去金陵?」

  李小民沈痛位置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去金陵,一直向西, 回故乡去!」

  「你的故乡,在什么地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固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 究是别国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能力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明他有 如此大才,说不定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可以,我不许你 去!你要去,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个人真的要离去南唐不成?慌张 推脱,却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牢牢抱住,死也不愿意松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垂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 开端上下抚摩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松开,抓紧他的肩头,低 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呜咽,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 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量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 将头埋在锦被中嘤嘤呜咽。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此刻的形势解释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 公主之尊,若离去金陵,必定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后辈弟都 不好,若被别有专注的人使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 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长短回国不能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 何,都要回家乡打听,或者还要帮手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 知。若带上她,必定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 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老父最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自我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反驳,只 得抱住他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摩,苦苦求欢,只望在道别之前, 能多一点地享受到他的激情与柔和。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遗憾,强打着活力,拖着病后弱小的身子, 用尽最后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 无法动一根小手指头了。

  看看天气将明,李小民想着个人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 被人发明,便与真平公主深吻离别,担保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 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苗条潇洒的身 影离去,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呜咽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叹。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去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 他和小民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今后经常在花 船上相会,说不定哪天就会穿帮。此刻个人已经让二女胜利地对个人二人 的相貌酷似没有了多疑,还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逝为好。

  此刻,他比拟关心的,就是探究那些黑衣刺客的背景,查出他们到底 为什么要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办事十分细致,一击不中,便即快速远遁,月娘和 林利去查探也没有什么结局。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行踪,一天两天是难 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明,个人已经 走到了个人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事实上个人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 想要来看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个人感觉担忧。

  前些天,他已经指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奉侍四女,个人却没有 来看过一次。此刻正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 眼神一闪,假装若无其事地持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历,扬长而去。

第四集 第三章 挑逗佳丽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命令着几个小丫环扫除庭院,见他 来了,满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张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看到个人的新主人如此俊秀青年,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打招呼,叫她们起来, 个人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正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 爱,美丽感人的脸蛋,好像比她手中的花朵加倍娇艳。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仔细地插着 花,那自然超脱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 香,不由一阵激动,忍不住静静地走上前往,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 的性感娇躯抱在了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 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火,看着小民子自满的笑颜,不由羞红 满颊,颤声道:「奴隶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 是娘娘身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答覆,感到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牢牢 地抱着个人,香臀上感到到一件硬硬的物品顶着个人,心中微惊,转念一 想,便即清楚,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真如此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 地替他感觉开心。

  这样一想,她便已经猜到那天在邻居独战二女的少年果真如此就是小民 子,不由大羞,想要从他怀中摆脱开来,却被李小民一双魔手按在胸前, 轻揉酥胸,弄得她红晕满脸,娇躯无力,倒在李小民怀中,再无力挣开。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 滑,可口至极,不由垂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自满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 才醒觉,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一次亲了萧淑妃,结局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 家都不好意思。余悸之下,慌张松开手,退了两步,摆布观望,生怕青绫 从哪里跑出来,撞破了个人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解脱,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 向地面,便要结健壮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活泼超过常人,见她失足,想也不想,一 个箭步蹿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到到一股强力涌来,将个人 抱起,惊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恐慌看去,却见个人已经被 李小民拦腰抱起,正横躺在这比个人还要矮小的少年的怀里,更是大羞, 抬起罗衫袖,掩面不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固然她比个人高些,却也不觉吃力, 只顾四下观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松了一语气,一边伸手顺道抚 摸着她的柔软香臀,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姊姊哪里 去了,怎么不见她?」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此刻正在个人 屋里卧床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个人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个人一 起患病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 会进来撞破个人与萧淑妃热情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可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 下,让她坐在个人腿上,垂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 云鬓歪斜,衣衫散乱,娇休息息不止。

  原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胡闹的,只是今天适逢其 会,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对抗,胆量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 在已经算是个人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礼貌,先占点廉价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真如此不敢对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 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松了手,从他膝盖 上跳下来,站在一旁梳理头发,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马脚。

  李小民坐在一旁,浅笑看着佳丽梳妆打扮,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 揖,恭声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姊姊,可不能以?」

  萧淑妃听他的呼叫,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个人已经装扮得没有 什么马脚,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象在想着什么心 事,看李小民进来,面色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脸色,微微撑起身 子,微笑道:「小民,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姊姊快躺好,千万不要 着凉了!」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个人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返回。李小 民又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凉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 上,轻声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拖累到 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姊姊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当贴,想关键 你们的两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多疑。我这些天没 来,是由于也生了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姊姊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 灵犀一点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 灵犀一点通」而暗自惊讶。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 不得我看你表情不大好,此刻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此刻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 气还有什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 脸扭过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同情,便笑道:「姊姊渴不 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脱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 莲子羹来,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 中甜美苦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无言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 那句诗,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 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字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敞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 小民,喃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位置点头,心里暗道:「总之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 窃到底好了。总之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传授们剽窃得更夸 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复蜡烛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说明一通,道是这首诗说 明白个人对恋爱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贵族,比个人高得太多,所 以才会让个人感到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讲解了个人身在宫中, 筹划贱役的无奈情绪。

  至于为什么个人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原因,只道个人从前在故乡学 过一点点做诗,经历了青绫姊姊这么长时光的教诲,也开端做出一点诗 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 戏时,心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叹人生 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赞叹小民子的天赋,竟能在这么短时光内学会 做诗,一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 子,难道即是指个人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英俊少年,只得推说体态 劳顿,想要休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房子,看看到了午饭时光,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 边,共同用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量也快速大了起 来,靠在萧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摸着萧 淑妃的苗条美腿,神魂漂流,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当心地隐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奉侍的 小丫环们看出什么迹象,只得静静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 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倒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摘 的诱人模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肆意,一直向上 侵袭,逐渐深入禁地,抚摩着柔软的大腿内侧,舍不得松开。

  萧淑妃慌乱娇羞,正要迅速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 面响起,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冲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暴风暴雨般从外面传 来,立刻站起身,挥手拔剑,暗自专注防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一次战争中失落在秦淮河 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归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从未 开光,不能施展应有的实力,便用个人新得的威猛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 了光,并细加磨砺,此时尖锐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 来,立即骑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 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个人不 放。难道说,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两位元公主,而是个人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英俊少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 都眼现喜色,有人大声叫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 便要将站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猬!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 响之后,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瞬间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 上站起身子,纵身一跃,身子凌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 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 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 精钢打造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断,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 腑。但见鲜血狂喷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 上,只滚了两滚,便已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年手中宝剑如此尖锐,竟将钢刀 一削而断,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伙伴。

  固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 纷从立即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冲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钢 刀狠狠劈下,便要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就地!

  李小民面沈似水,晶莹刃如暴雨暴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 速多了十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 退到一旁,惊怒交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尖锐,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 四面劈杀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快速隐匿,从另一个方位避过去,只望 能借大家快刀,伤了这少年,完成工作。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 妙剑法使开,挥舞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 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处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忧李小 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个人上前本质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 暗自替他祷告,只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兀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凶神 恶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专注对敌,目睹前方的仇敌已经逐渐支援不住,伤者渐 多,正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 震,慌张挥剑逼退前方挥刀砍来的几个仇敌,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 经冲到萧淑妃身边,揪住她的头发,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 快下兵刃,否则就砍了你的女人!」

  萧淑妃固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青年貌 美,恍若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即是他的女 人,若是弄错了也什么关系,只要李小民不认输,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 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围攻,可望到手,一举斩杀这困难的少年。

  李小民表情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胡闹!」同时持剑当胸,撤退 几步,靠墙而立,以防仇敌从身后突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逝,都松了一口 气,有人扶起受伤的伙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 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伙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 挥刀威胁,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恐吓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 便要杀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奋斗延迟时光,持剑苦笑道:「各位英 雄,鄙人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措施的事,取人 金钱财富,为人消灾,谁叫你冒犯了不应该冒犯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个人,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 客却不愿意多说,喝道:「放下兵刃!否则的话,就叫她血溅就地!」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承诺他们!」随即被身边 的蒙面人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 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羞辱灭 口,这种事,谁都想得清楚!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几多钱我都可以给,只 要你们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喝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 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发的黑衣人大声承诺,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 要狠心毒手摧花,将这温婉吸引人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 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 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伙伴,惊魂大冒, 不知道他动手砍人,怎么倒把个人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出。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 含不敢置信的害怕,实在不信任个人眼睛看到的物品!

  那浮出在空中的身影,倒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表情狰狞害怕,獠 牙尖长,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随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 处淡淡鲜红,却没有几多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 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藐视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常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 来迟,让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 下几个脑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出,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倒是匆忙赶 来的月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冲而入,挥舞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 声四面响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苦恼挣扎,却不得便 死,呜咽惨叫声,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盗汗,刚才个人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 幸好他们赶来得及时,否则的话,只凭个人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 们手中保住这美女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管理住了状况,一些满心害怕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 也都被地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呜咽,李小民放下心 来,仓促跑到月娘身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垂头看着她面色苍白玉 颜,心中惋惜,抱着她,迈入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惶恐,挣扎着下床穿上外 衣,正要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浑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 失声道:「小民!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忧,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叫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 洗干净身上的鲜血。韩馨儿固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 泣的小丫环们弄了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预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倒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 用别人动手,个人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细心观赏这 美纶美奂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细心查验一遍,随即 将她放进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混乱地在昏倒佳丽的滑腻玉体上抚摩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 血迹,随处都摸了一遍,发明没有伤口,这才松了语气。

  他擦着头上盗汗抬开始,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他,这才想起个人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干 笑道:「事急从权,姊姊莫怪!」

  青绫面色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 想着什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 没有肃清,姊姊和馨儿在这里关爱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张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指令鬼卫们不得去后 堂,免得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长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当心地擦拭着母亲那青年娇美的胴体,一 边黯然想道:「事实上,他喜爱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 吧?」

  想到这里,这天赋过人的清丽少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能闻 的感叹之声。

第四集 第四章 仙术狂战

 刚经历血腥搏杀的院落里,已经被安排得如同森罗殿一般,阴沉可 怖。所有的刺客,无论是受伤的还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树上倒 吊起来,由无数鬼卫环绕在身旁看管,虎视眈眈,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 要上前吸食他们的灵魂,以助个人灵力修炼。

  院中的丫环,有两个已经在刺客冲进时被战马碰撞,香消玉殒。余下 的都被李小民命令躲在后堂,不得出来。否则的话,若看到这般害怕情 景,只怕会就地吓死几个。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沈似水,走到那头发面色苍白的黑衣人眼前,伸手撕 下他的面巾,却见入目生疏,本质没有见过这个人。

  垂头看着他,李小民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受了谁的 指令,要来刺杀我?」

  那黑衣人闭目不语,一副大方赴死的模样,只是体态微微抖动,显示 了别有用心中藏匿的害怕。

  李小民冷笑道:「认为死撑着不说就可以了吗?好,小的们,给我动 手,让他们把他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上百鬼卫轰然领诺,手持灵刀,开端替一众黑衣人剥皮剔骨,逼问详 情。

  一时光,凄厉的惨叫声,在全部院落中震天响起。若非有禁制护住院 落,只怕府中丫环,都要被吓得半死不活。

  鲜血四处流淌,将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红。筋骨、肌肉被一块块地剥 下来,扔在地面。黑衣人们大声惨叫着,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时,便有鬼卫陆续前来禀报,道是他们已经招了,事实上是一个杀 手集团,因受了雇主之命,前来谋杀李小民。至于雇主是谁,却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纳闷,走到那个刺客首领的眼前,见那被倒吊起来的身 子,已经有大半被曾将军亲手剔掉了骨头筋肉,剩下的一团血肉犹自挣扎 扭动,若非下巴被卸掉,只怕那凄厉的惨叫声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挥手,曾将军嘿嘿奸笑着,伸手替白发刺客上好了下巴,狠 狠一拳打在他身上,喝道:「不许叫!主人问你什么,都要厚道答覆!」

  那刺客已经快没有气了,休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眼前浅笑而立, 心中狂悔,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活该,冒昧公子虎威,求公子饶 恕!小人自知罪大,不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说了,给你一个痛 快!」

  白发刺客到了此刻,也顾不得为雇主守旧保密的行规,口齿不清地说 道:「是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长安,出了大价格,请我们来杀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是他。个人跟他没什么仇恨,为什么他要 雇杀手来干掉个人?

  他细细追问,这才知道,周长安已经从宫中的眼线中给的情报里,瞧 出真平公主有了保密恋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迅速除掉这阻碍个人成为 驸马的绊脚石。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恋人是谁,今天才从派去跟踪 真平公主的眼线口中得知了她恋人的府第,妒意大起,立刻去雇了跟个人 素有交往的杀手集团,要他们随着眼线,去那府中将一府人尽皆杀死,以 泄心头之恨。

  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林利揪着一个人从府外进来,将他丢在李小民 眼前,笑道:「主人,我早看这家伙鬼头……贼头贼脑的,一直在府门外 躲在暗处观望,所以抓了来,请公子发落!」

  那白发刺客见了他,长叹一声,恨道:「你这狗才,跟踪谁不好,偏 要跟上这么一个杀星,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害苦了!」

  李小民转目看去,那人倒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模样,此刻已吓得面无人 色,只顾叩头求饶,连句话都说不了解。

  李小民忍耐讯问,得知他本是周长安家中的家奴,由于聪慧聪颖,被 周长安派出来跟踪真平公主。今天看到她和李小民密会,便转而跟踪李小 民,一直跟到他的府中,然后返回禀报周长安,带着一群杀手来这府第斩 杀合府之人。

  李小民心中不寻常,若是周长安想杀个人,还有可能,只是在秦淮河 上,他为什么要将两位公主一并杀掉,这对他又有什么优点?

  为理解疑,他又令部下对众俘虏严加拷问,获得的结局却让他有些失 望:秦淮河上的暗杀事件,却不是他们做的。至于到底是谁想谋刺公主, 他们知道的,并不比李小民多。

  李小民摇头感叹,看看这些惨痛嘶鸣的黑衣人,想想这些常人竟然也 敢打个人的想法,心中冷笑一声,转身对曾将军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们 了,想怎么安排都随意你们吧!」

  一群恶鬼,欢声雷动。纷飞冲上前往,争抢着吸食灵魂,让个人的灵 力得以强化。

  李小民原来不喜爱他们这么做,常日里也严加教诲,叫他们不得损害 无辜,免得遭致天谴。但是这些人原来就是恶人,此刻是死有余辜,被吸 了灵魂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转过身走进堂中,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逐渐微弱,暗自叹了一语气,心 里暗想道:「周长安老是一个隐患,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周长安站在个人居所的小院门前,翘首祈盼,只望能早些听到情敌已 死的好资讯。

  他此刻地点之处,是周家的旧宅,已经住了好几代了。他的父亲三年 前已经去望陵上任,过些天便会卸任归家,此刻的府第之中,只有他和一 些女眷,以及一位路过此地、借宿于此的父亲的老友。

  等了许久,仍不见有人来往报,即是个人派去领路的家奴也未有回 来。周长安心下暗暗着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测。

  一直等待黄昏,仍不见有人来报信。周长安没有措施,只得草草吃了 晚饭,回屋休息,同时派出几个家奴去杀手集团打探资讯,愿望能知道到 底出了什么事。

  夜色低沈,遮盖住了全部周府。

  突兀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了起来:

  「何方鬼魅,竟敢到此作怪!」

  周长安霍然从床上爬起来,听得那声音即是父亲的老友,一位云游到 此的道人,道号清昙道人的即是。据说那道人固然并非出自什么著名的道 门,门中也是后辈凋零,他本人倒是法力高强,一向如闲云野鹤一般,四 海云游。近日来到金陵,本想来看望周长安的父亲,谁知他已经去望陵上 任,只得暂居于此,待他几日后卸任回头时再行相聚。

  周长安知道他道法精深,既然他说有鬼魅,那就真的有鬼,不由吓得 手脚冰凉,只是仗着对老道的自信,慌张跑出门去,看看那处到底发作了 什么事。

  跑不了几步,便见道士站在庭院之中,身披法袍,手持宝剑,满面凝 重之色,沈声道:「阁下似是活人,为何与鬼魅为友,夜闯官宦之家?」

  在他的对面,李小民戴着鬼面具,领着一众鬼卫,与他对立。但见这 老道士道冠高耸,头发雪白,颌下白须飘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李小 民也能感到到他身上威猛的仙力,不由暗自心惊。

  他深夜来此,即是想趁人不知,结局了周长安的存在,免得他再对自 己下什么黑手,殃及个人身边的女子。谁知却在这里碰到了强手,不由心 中犯难,逼紧嗓子,沈声道:「冒犯了!我们今天到此,本是为了个人恩 怨,要除掉一个雇请杀手、冷箭伤人的坏人。请道长暂退一旁,不要插手 此事,可好?」

  周长安一听,便吓得浑身颤抖。他固然看不到李小民身后的鬼卫灵 体,却被迎面而来的森寒鬼气震慑得无法事件,看着那戴着妖怪面具的男 子,猜到他即是真平公主保密恋人请来的助手,要杀的必定即是个人。自 己重金招聘的杀手集团,气力何等威猛,至今音信全无,只怕凶多吉少。 敌手的实力之强,超越个人想像,若是想要杀掉个人,个人如何能挡?

  这一时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即是前面的道人。周长安吓得瘫倒在 地,深揖哀求道:「仙长,救命啊!他们这是诽谤我,我本质没有做过这 种事!求仙长看在家父的面上,救侄儿一命!」

  清昙道人闻声暗叹。只看他不打自招、自承那人要杀的是他,便知道 他也许真的做的雇请杀手之事。只是个人与他父亲多年交好,又怎么能眼 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掉?

  想到此处,道人宝剑一摆,呵斥道:「孽障!挟鬼行凶,必遭天谴, 还不给我退下!」

  说着话,宝剑一挥,口中念动真言,围着周长安转了一圈,已是布下 阵法,将他护在其中。

  李小民被他一句「孽障」骂得火星乱冒,眼看着几乎伤到萧淑妃的仇 人就在前面,偏偏这老道挡在眼前,不愿意放个人过去,还布下禁制,挡阻 个人鬼卫绕过去斩杀他的途径。

  老道布下的阵法,他也知道,不太好挡人,可是挡阻妖怪灵体,倒是 很适合。此刻个人一人百鬼到此,老道只要挡阻个人,个人手下鬼卫就无 法伤到周长安了。

  李小民举起晶莹刃,怒喝一声,道:「道长,若你不愿意让开,让我诛 杀此奸邪小人,鄙人只好冒犯了!」

  清昙道人冷冷一哼,持剑指天,冷然道:「有贫道在此,定不教你伤 害无辜!」

  李小民心中惊怒,知道这老道是故意架梁,不让个人除去周长安,也 不再多说,冷哼一声,便要冲上前往,与清昙道人拼斗一场。

  身形未动,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突变,一道庞大的闪电,自空而 落,轰然击向李小民的头顶。

  李小民大惊,一个箭步向前飞蹿,却已是慢了一步,被那闪电重重击 在身后地上,轰然巨响声中,电光在身侧扫了一下,顿时半体酥麻,难以 动作。

  那道闪电重重击中地面,泥土飞扬。有一个鬼卫躲闪不及,被闪电击 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打滚,浑身上下,电光乱冒,灵体也逐渐变 淡,似是要被击得魂飞魄散了。

  跟在李小民身后的沙将军目睹个人的忠诚部下受了重击,心中大怒, 却不及上前找那清昙道人报仇,只是大吼一声,挥掌印在那鬼卫背心,面 色凝重,以自身灵力对立鬼卫身上流窜的闪电,勉强护住他的灵体,让他 不至于立刻魂飞魄散。

  李小民想不到清昙道人下手这么狠,一言不合,便即先下手为强,使 出天雷轰顶大法,要置个人于死地。正在惊怒之际,但见清昙道人又在持 剑指天,口中念念有词,眼神凛冽,似在呼吁另一道落雷,将个人一举击 得破碎。

  李小民勉强移动步子,却仍是身上酥麻,正在焦虑,忽觉身后两只玉 掌伸来,印在背心,将灵力源源不停地度入体内。这灵力与在体内流窜的 电流相撞,阵阵激撞中,将电流一一抚平,让李小民的体态,恢复了事件 实力。

  李小民不必看,便知道是个人带来的风霜二女在用个人的灵力来帮自 己渡过难关,不由心下感恩,却不及说什么感恩的话,在一恢复了动作能 力时,便即飞身跃出,同时在心中传讯于风霜二女,要急速躲开,千万不 要被闪电击中。

  天雷再次轰下,泥土四面飞溅,却没有击中任何人鬼。李小民大喝一 声,挥剑直扑清昙道人,便要一剑刺穿他的咽喉,免得他再念什么咒语, 阴谋个人。

  清昙道人面色肃然,挺剑来挡,二剑相交,当的一声大响,一股巨力 将二人震得向后飞退,垂头看看个人的宝剑,都从未受过什么损害,知道 对方手中所持亦是一件神兵,不由心中暗凛。

  暴风呼啸,冷气袭来,两名白衣素服的绝色佳丽,面色凛冽,挥剑随 风扑去,剑尖冷气森森,直指清昙道人的面门。

  清昙道人专注提气,放声大吼道:「妖孽休得倡狂!看我五雷惩罚的 厉害!」

  剑尖指处,天空中风云变幻,雷霆大震。庞大的闪电自乌云中轰然击 落,直向随风扑来的二女击下。

  二女面色一变,灵体飘然远遁,迅疾躲开这道落雷,白衣素服裹着的 娇躯,在空中划过一道长弧,自另一个方位,朝清昙道人飞扑而去。

  在清昙道人身前,两声大吼同时传出。但见两名悍将,手持大刀、重 锤,怒叫着向清昙道人疾走而去,手中重兵刃狠狠击下,重重砸在清昙道 人的宝剑之上,火光四溅。

  两柄利剑无声无息地刺来,清昙道人快速转过身挥剑挡开。一道四鬼, 在周府宽阔的庭院中一阵狠杀,剑气激荡中,灵力四面飞射,直激得泥沙 四溅,地面上,灵力激处,随处都是一个个的坑洞。

  四面鬼卫围拢来,呐喊助威,虽是挤不上去,却也有前世被杀的弓箭 手张弓搭箭,朝向清昙道人射出灵箭,捣乱他的动作。

  李小民站在圈外,看着个人的四个部下与清昙道人斗得旗鼓相当,心 下骇然,知道清昙道人道法精深,以一敌四,面对个人获得了威猛灵力的 部下,亦能不处下风。只是个人这些部下尚未全然消化获得的巨大灵力, 便被个人拖出来斩杀仇敌,若是他们尽数消化了威猛灵力,或是幽儿不是 由于上一次耗损灵力过度而在废殿休养,这清昙道人此刻恐怕已经支撑不下 去而遁逃了。

  他视线一转,看到周长安正在阵法中瑟瑟颤抖,心中一股杀意涌起, 持起晶莹刃,冷笑着向他步步临近。

  看到他举剑走剑,周长安吓得浑身剧颤,放声大呼,只救清昙道人前 来救个人的存在。

  走到那处阵法外侧,李小民正要迈步走进去,忽然脚尖一阵发麻,似 是被电流狠狠电了一下,差点失足失足。

  别有用心中大震,慌张退后,仙力在脚尖上流转,消去了不适,看着前面 隐隐放射着光华的阵法墙壁,想着清昙道人如此厉害,这阵法居然能挡阻 活人,不由微微有些惊讶。

  清昙道人在外面,正与四鬼激烈拼斗,看李小民持剑去杀周长安,心 中焦虑,再看到他无法冲破个人的阵法,这才稍稍安心,挺剑与四鬼激斗 在一处,只望早些压服四鬼,再去斩了那御鬼少年,为天下民众,除去此 害!

  细心追忆着天书上所载关于这个拒灵阵的常识,李小民忽然哑然失 笑,随手将晶莹刃插在地上,身子抖了一抖,散去布在周身的灵力,全部 人没有半点仙力防御体态,迈步向阵法中走去。

  这一次,他探索着将脚伸向拒灵阵,果真如此没有受到半点阻碍,不由心 下暗叹:这拒灵阵固然布起来简略,却只能挡阻灵体,无法挡阻身无灵力 的活人。个人此刻的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一样,那拒灵阵查探不出个人 身上灵力,自然也就挡不住了。

  周长安看他缓步走近,又惊又怒,但见他手中没有兵刃,恶念忽起, 挥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放声嘶吼道:「恶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 敢闯到我家里意图阴谋于我,难道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能看穿你的恶行 么?」

  他深怕李小民说出个人的行动,因此不给他言辞的机会,挥剑跃过 去,剑光闪闪,直向李小民顶门劈下。

  李小民听得好气又可笑,见剑势劈来,也不放在眼里,脚下微微一 转,躲开剑势,脚步快捷,穿入剑光之中,挥起一拳,狠狠打在周长安小 腹之上。

  周长安只觉一股巨力重击腹部,痛得惨叫一声,只觉胃部似要被打穿 一般,一头扑倒在地,捂着肚子苦恼地满地打滚,手中宝剑与早就扔到了 一边。

  李小民揪起周长安,挥拳狠揍,想起萧淑妃几乎被他雇来的刺客杀 掉,心中更是愤怒,下手毫不容情,不多时便将周长安打得如同猪头一 般,身上的骨头也被打断了几根。

  正打得涌起,忽听风姨放声惊呼道:「公子当心!」

  李小民一听便知事务不妙,随手抓起周长安,用力向上一抛,个人飞 身蹿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如风般滚落到十余步之外。

  轰然巨响在头顶上空响起,天空中,巨如车轮的闪电轰然击下,重重 打在飞起在半空的周长安体态上面,顿时便将他的身子轰得四分五裂,到 处飞溅。

  被轰击的气力波及,李小民落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心中大怒: 这老道如此邪恶,为了除掉个人,连周长安的存在也不管,竟趁个人无灵 力护体之际,启动天雷,要将个人二人一并击杀!

  清昙道人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被四鬼围住狠杀,身边环绕着上百 厉鬼,个个都不是弱手。若不能一举击杀李小民,让众鬼心神大震,只怕 个人也很难逃走。

  这一记落雷下去,他剑上仙力顿时一弱,被霜姨看出马脚,嗤地一剑 刺出,顿时将他剑圈刺破,灵剑袭体,在清昙道人的闷哼声中,直刺透他 的衣衫,在他左肩上刺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清昙道人忍痛挥剑挡开,剑势微微散乱,沙将军也是乘隙挥锤怒击, 将宝剑击开一旁,随即便见大刀劈落,清昙道人虽是飞身退开,也被大刀 刀锋擦过身子,大腿上顿时鲜血淋漓,血珠洒落地面。

  清昙道人痛得大呼失声,四鬼见他受伤,活力大振,刀剑重锤,如雷 霆般飞速击去,围住清昙道人痛击不止,直杀得清昙道人剑势散乱,周身 浴血,犹自挥剑苦战不止。

  陡然间,听得一声清朗断喝:「都让开,让我一剑杀了他!」

  四鬼闻声迅疾散开,如风吹落叶,动作疾速无伦。清昙道人陡失对 手,倒有些茫然,挥剑四顾,忽见对面一柄利剑,如暴风般劈面刺来,风 中飞射而来的少年,面色冷冽,飞速扑向清昙道人,晶莹刃利箭般刺 去,」噗」地一声,刺透清昙道人咽喉,血光迸射。

  清昙道人仰天瞪眼一眼,手中宝剑出手,远远摔落地面,发出当啷一 声大响。

  他的身子,却不愿意倒下,额头顶门处,突兀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 顶门蹿了出来,直向天空飞蹿而去。

  李小民眼中微现讶色,但见那个小小人影,浑身红光闪闪,长相却与 清昙道人毫无二致,看来即是清昙道人苦修多年,练出来的元婴了。

  个人一剑刺透他的咽喉,这个肉身,清昙道人已经是不能用了。因 此,他只有遗弃个人事实上的肉身,以元神逃遁,愿望还有修炼大成,报仇 雪恨之日。

  元婴正在飞速上升,陡然间,一柄巨锤自空狠狠砸落,轰然砸在元婴 头顶,红光四溅。那元婴被这一记痛击,全部灵体被砸得碎开,四散飞 射,在空中向四面落去。

  曾将军早鄙人面等着,看灵体碎片飞来,什么也不说,挥手抓紧碎裂 元神,不管那半个身子还在挣扎惨叫,硬将它塞到狰狞鬼口中,狠嚼几 下,硬吃了下去。

  天空中,沙将军收锤大笑,也不愿意落伍,庞大身躯如箭射落,在空中 挥手抓紧片片碎裂元婴,塞入口中,以清昙道人多年修炼的修为,来提升 个人灵力。

  地面上的上百鬼卫,欢声雷动。纷飞冲上天空,随处搜寻着元婴碎 片,大口吃下去,鬼鬼都是满面红光,兴奋无比,咧开大嘴,嘶声大笑。 一时光,鬼哭神嚎之声,响彻四方。

  众鬼漫天飞舞,如过节一般喜庆。就连那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的鬼 卫也被头领向嘴里塞了一块元婴碎片,立时站了起来,活力百倍地仰天长 啸,兴奋之意,显露无遗。

  只有风霜二女嫌脏,皱眉站在一边,不愿意上前介入争取。

  李小民也看得有些恶心,走到二女身边,深深一揖,道谢道:「多亏 风姨霜姨帮手,否则的话,刚才我恐怕要受重伤了!」

  二女敛袂还礼,淡然道:「公子太礼貌了。婢子本是公子部属,保卫 公子,本是份所应该之事。」

  李小民抬眼偷看二女,但见二女相貌吸引人,那身穿素服、冷若冰霜的 模样,更让人忍不住发生征服的愿望。正要搭讪着和这两名美女促进感 情,忽听一阵哭嚎声自内院传来,远处好像还有巡逻队向这边跑来,李小 民心神一清,仰面向天,冷声喝道:「不要闹了!快把事件做完,我们赶 快离去!」

  刚才那一阵大闹,只怕周边遍布全地,都听得清了解楚。幸好个人一直带 着鬼面具,不怕被人看穿真实脸孔,但若呆的时光长了,对个人没什么好 处。

  当下里,众鬼在李小民的指令下,使出「百鬼搬运大法」,将周府中 的财宝搬得一干二净,自满洋洋地收兵回营。

  待得巡逻队的官兵们壮着胆量走进周府时,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到 处都是闪电击出的坑洞。地面上有两具尸体,一具是白发道人,咽喉中 剑,圆睁双目倒在地上,头上天灵盖翻开,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另一具, 倒是通体焦黑,几乎看不出那还是个人。

  如此诡异的情景,看得众官兵面面相觑,害怕不已。

  那一边,李小民将获得的财物送回个人的宅院后,还怕有漏网之鱼, 索性带上吃了元婴,狂性大发的沙曾二将、上百鬼卫,去将周长安雇请的 杀手集团的总坛给挑了,里面留守的杀手和他们的首领,尽都被斩杀当 场,就连灵魂也被鬼卫们一轰而上,吸食得干干净净。

  固然知情者都已绝灭,李小民还是不能安心,便传令给陈德修,让他 再买了两处大宅院,让云妃、萧淑妃差别栖身在那两处宅院中,将她们分 了开来。同时在门口都放下鬼卫保卫,并让买来的丫环们养上恶狗,以保 护众女不受坏人所袭。

  而事实上的这所宅院,只作为李小民保密藏宝的地点,而再无人栖身。 庭院中的地面上,固然已经经历了删除,但那满地的血腥之气,犹是久久 散发不尽。

第四集 第五章 温婉娇妻

 宫外的事务越来越多,李小民这几天忙着给众女寻找新的住处,买丫 环买狗,几乎没有时光呆在宫里。没措施,他只得让风姨附在僵尸身上, 假充个人呆在个人在宫中的居所里,以备查验。而每日早上,个人的替人 只要去御膳房转一圈,让人看到个人还在宫里,便捏词出去采买物品,找 个地点躲起来,让谁都找不着。

  而他的真身,倒是忙着做不同种类事务,或是在皇宫旺地、黑暗密林中独 自修炼,将个人这些天因病落下的进境补回来。

  这一天,他在宫中旺地修炼了整整一夜,白日又回到个人居所睡了一 会,想起宫外的佳丽们,便出宫而去,前往打听。

  云妃的居所稍近一些,他去那处看了看,见到云妃与兰儿以姊妹相 称,并恭敬地以妹礼事奉兰儿,不由心怀大畅,将二女抱在怀里,好生抚 慰了一番。

  下午时分,李小民午睡起来,松开怀中抱着的两名美女,骑上骏马, 驰向萧淑妃母女所居的府第。

  驰进府门,却见四处张灯结彩,那些新来的丫环们都在韩馨儿的命令 之下,将红缎挂起来,四面墙上贴上大红双喜字,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李小民心中有些纳闷,便揪住韩馨儿,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吗?」

  韩馨儿掩口笑道:「主人,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忘了?」

  「我?大喜的日子?」李小民心下纳闷,不及细问,便见韩馨儿已经 急着跑开去安排府第了,只得满腹狐疑地走进后堂,想找萧淑妃问个明 白。

  萧淑妃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到。倒是在书房里碰上了青 绫,坐在书桌边,以手支撑着脸颊,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走过去,行了个礼,迷惑地问道:「青绫姊姊,你在做什么? 这府里,都是怎么回事?」

  青绫正在侧头想着烦忧,直想得心中悲苦,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慌张 站起来,拭泪笑道:「新郎官来了!不知道今后,我该叫你什么好?」

  李小民纳闷道:「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有什么 喜事?」

  青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然道:「父亲大人力何还要问我!今天不 是你与家母的大喜日子么?」

  李小民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谁说的!我成婚娶妻,我怎么个人都 不知道?」

  青绫垂头冷笑道:「是娶妻么?月娘姑娘前来说的,仿佛是纳妾 吧!」

  李小民一听便即清楚,仰天大喝道:「月娘,给我出来!」

  空气中,暗影浮动,娇俏佳人悄然显露在他们身边,跪拜在地,掩口 微笑道:「主人,唤奴隶来,有什么事吗?」

  李小民固然是心下感恩,外表上还得假装愤怒的样子,喝道:「说, 你怎么趁我不在,说些胡言乱语,诱惑人心?」

  月娘慌张跪倒磕头,装出恐慌的模样,娇声道:「主人,是月娘大 胆,目睹主人与娘娘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因此起了糊涂念头,勇敢 撮合主人与娘娘的良缘。况且当初娘娘和公主也都发过誓的,要陪在主人 身边一生一世,奴隶其实不忍看到二位主子有违誓言,导致天谴,因此才 定下这个想法,求主人宽恕!」

  青绫听到她把话扯到个人身上,想起当初发下的誓言,不由又羞又 怒,知道母亲与小民子的婚事,个人是无法阻挠,拂袖冷笑道:「父亲大 人也不必再谴责月娘了,女儿发下的誓言,将来一定会照做就是。父亲大 人什么时候想要女儿的身子,尽管讲来,女儿无有不从!」

  看着她拂袖而去,窈窕倩影消逝在书房门外,李小民瞠目半晌,暗自 长叹一声,知道个人和她的关系,很难再恢复到事实上那样融洽了。

  但是月娘既然已经支配好了这件婚事,个人也不好拂逆她的好意,因 此李小民勉为其难,还是穿上新郎盛装,预备参与月娘为个人预备的婚 礼。

  在韩馨儿奉侍他着衣时,李小民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去 摸,调笑道:「馨儿越长越美丽啦!过几天,等你主母发了话,就收你进 房,做个通房大丫头!」

  韩馨儿羞得满脸红晕,却不敢搭话,匆忙地替他穿好大红新郎盛装, 上下打量一遍,见主人穿好大红喜衣,更显得潇洒超脱,且多了一层喜 意,不由又羞又喜,跪在地上,恭声道:「主人,吉时快到了,请主人到 堂上去吧。」

  李小民笑着摸摸她柔滑青丝,迈步出门,到了堂上,看看一群丫环们 正围在堂下,好奇地看着个人的新主人和新主母结亲。

  看着满屋美丽丫环,李小民心怀大畅,挥手道:「打赏!今天每人多 发一个月的月俸银子,拿去买糖吃吧!」

  女仆们欢笑着,跪下叩谢主人的厚赏。她们在新主子这里拿的月俸银 子本就不少,比事实上的主人给的多出了几倍,此刻一来就拿到了一个月的 月俸,不由暗自喜悦,跟了这么一个有钱又大气的主子,将来的日子会好 过很多。

  李小民坐在堂上,慢慢品茶,心中有似猫抓,一心想看到萧淑妃穿戴 大红嫁衣的模样。

  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待了吉时,听着司礼的大丫环大声唱诵着:「吉 时已到,请新人上堂!」

  不多时,便见韩馨儿扶着新娘,袅袅娜娜地走上堂来,看新娘身穿大 红嫁衣,金线绣着彩凤,头戴凤冠,上面蒙着大红盖头,虽是看不清面 目,但那诱人至极的性感娇躯,还是让李小民一眼便认出,那即是与个人 共度多日、紧密无间的绝色佳丽萧淑妃。

  李小民强忍着心中喜悦,站起来上前迎接,却被丫环挡阻,将一根大 红绸带递到他的手中,不让新郎在婚礼上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入乡随俗,李小民也只得强忍着心中搔痒,依照司礼大丫环的指挥, 拉着绸带,看着萧淑妃纤纤素手拉着另一端,神魂漂流,已不知个人身在 何处,只是依照司礼丫环的唱诵,和佳丽并肩跪在地上,叩天拜地,然后 就是夫妻对拜。面对着这一身大红喜服的佳人,满心喜悦地拜了下去。

  不管从前不情不愿地对佳丽们拜了几多次,这一次,他倒是拜得称心 如意,再无一拜,能让他这么直爽过。

  礼毕,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环们却都娇笑着跑上来,向新主人和 新主母叩拜祝贺。

  李小民一手抓紧佳人想要躲闪的小手,牢牢地攥在手里,挥手笑道: 「今天本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赏钱,每人再多发两个月的俸银,现 在,都下去喝两杯喜酒吧!」

  美婢们娇笑着磕头道谢,想着主人一成婚,个人就能拿到三个月的俸 银,个个都是心中喜悦,只恨不得主人多结几回婚才好。

  李小民握着萧淑妃纯洁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着,挽着她走向洞房。 那处本是这一处府第中最大最舒畅的卧室,被分给萧淑妃用,萧淑妃已经 在那处住了几天,今天,这房间便要成为他们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里,青绫躲在一处屏风后面,看着李小民身穿新郎盛装, 牵着同样身穿大红喜服的母亲走进洞房,美目中泪光闪闪,贝齿牢牢咬着 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小民此时已经顾不得理会其它,总之那些丫环新来,也不敢来闹自 己这个主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赶走,不让她在一旁偷看,做 了一回「新人拥上床,媒婆抛过墙」的事。

  萧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头鹿撞。想着个人今天要与这比个人女儿还 小的英俊少年结为佳耦,羞惭无地,不知将来该怎么面对这从前的小太 监、此刻的夫君,更不知一向喜爱他的女儿见了个人与他的关系,又将如 何自处。可是身为弱女子,在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运气之风, 将个人吹来吹去,不听他的摆布,还能有什么其它措施呢?

  李小民在新房里走来走去,借着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红喜烛的光彩,看 着新娘俏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爱,只是碍着还有韩馨儿在屋里 侍候,才没有直接冲上去,上下其手,先占够了廉价再说。

  韩馨儿红着脸在一旁奉侍,看着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嫉妒,只 望主人不要忘了刚才对个人说过的话才好。

  怔了一阵,她忽然想起个人的职责,端着托盘走上前往,跪在李小民 眼前,请他翻开新娘的盖头。

  李小民微笑着,轻轻拍拍她的秀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一根红色细 棒,迈步向萧淑妃走去,站在她的眼前,微笑道:「娘子,为夫来了!」

  细棒挑在盖头上,轻轻地将大红盖头挑起来,露出了一张绝色惊艳的 吸引人脸蛋。这般艳丽模样,比之李小民记忆中更美上百倍,让他不由看得 眼睛都有些直了。

  萧淑妃微垂臻首,红透双颊,娇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抬头看眼前 的少年一眼。

  李小民却不愿意放过她,放下手中细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 细细打量着她害羞双眸,见佳人如玉,端丽无双,不由赞叹道:「果真如此是 美若天仙,能获得娘子这般神仙眷侣,其实是我的福分啊!」

  萧淑妃害羞看着眼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年,想起从前各种过往,又羞 又又喜又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红了。

  韩馨儿端着托盘走上前来,娇声道:「请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萧淑妃,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萧淑妃玉手,将 酒杯放在她的手中,顺道摸摸小手,个人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 我们喝交杯酒吧!」

  萧淑妃虽是满心羞涩,没怎样也只得与他双臂环扣,喝了这杯酒下 肚。固然是薄酒,却也让她表情更形红润,看得李小民口水潜流不止。

  既然已经喝了交杯酒,再留着个电灯泡就没有意义了。李小民静静使 了个眼色,韩馨儿会意,屈膝行礼,娇笑着退出门去,当心在掩上门,靠 在门外,心神摇荡,一想到今天夜里主人会怎么应对主母,便让她的当心 肝扑通扑通地跳动不止。

  在屋里,李小民倒也不在乎韩馨儿是不是在外面偷听,只是低低地笑 着,将脸凑近萧淑妃如玉的脸颊,直看得她羞得几欲流泪,才伸出双臂, 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一边垂头吻着她的玉颈,一边向床上走去。

  萧淑妃仰开始,轻声呻吟着,苗条玉颈在李小民的亲吻之下,阵阵热 力从体内泛起,弄得她娇躯滚烫,对今晚将要发作的事充实了向往和恐 惧。

  就象她预测的那样,李小民将她放在床上,二话不说便来脱她的衣 服。萧淑妃还未感到什么,大红新娘盛装已经被他快手快脚地脱了下来, 露出了里面衣衫。

  李小民流着口水,将手静静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觉触手绵软,虽是隔 着衣衫,亦可令人销魂。正要一鼓作气将她剥光,忽然看到佳人美目微 睁,樱唇轻启,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比之任何仙音都要感人,李小民只觉浑身上下无数毛孔无不 舒适,急速将耳朵凑上去,兴奋地笑道:「娘子,叫夫君做什么?」

  萧淑妃玉面绯红,低声道:「夫君,让妾身来奉侍夫君宽衣吧!」

  李小民喜不自禁,起床站在床边,看着玉人从床上下来,满脸红晕地 替个人脱去大红喜服,温软的小手碰触在身上,让他的兴奋不停地高涨。

  象一切柔和照顾的妻子一样,萧淑妃仔细地替他脱去衣衫,缓缓跪在 地上,替他除去裤子,看着他内裤上高高挺起的部位,满心娇羞,却也不 能停下来,一点点地替他除去衣衫,只留下一条内裤,却再也不敢去脱 了。

  李小民低声笑着,伸手将她温软娇躯抱在怀中,和她一起上床,三下 两下,将她剥得如同白羊一般,顺手便将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感到到掌 中饱满绵软,亦带着少女般的柔嫩弹性,随同个人的动作,在掌中不停变 形,不由心中大畅。

  垂头观赏着身下美好无穷的玉体,李小民握住萧淑妃的玉掌,引着 她,替个人除下内裤,随即伏上她的身子,与她缓缓地合为一体。

  萧淑妃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拥着身上少年纤瘦的身子,娥眉微蹙, 被他柔和地深入个人玉体之内的坚硬弄得喘但是气来。

  缓缓抬起美眸,看着少年英俊的脸蛋,浅笑的双目,萧淑妃又羞又 喜,想着个人已经是他的人了,两行晶莹的珠泪,却压制不住地,从美目 中滑落,洒在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枕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李小民一直呆在个人的新家之内,每日拥着萧淑妃寻 欢,似要将个人多日来对她堆积的情思尽都痛欢乐快地发泄出来。

  这绝色佳丽,虽是年龄比李小民大一倍有余,看上去却极是青年,兼 之脾气温婉,只道出嫁从夫,个人此刻一身倚靠着他,当李小民是一生之 主,对李小民尽心奉侍,不管他要个人做什么羞人的事,也只得咬牙闭目 去做,一切只要侍奉夫君喜悦才好。

  有这样温婉吸引人的佳人奉侍,李小民自然是乐不思蜀,再舍不得离去 了。

  只有一事让他不能尽兴:在交欢之时,萧淑妃虽是柔和承欢,却老是 拼死地咬牙忍受,或是咬住被角枕巾,死也不愿意发出一丝淫声。大要是生 怕个人的女儿或丫环们听到,让个人难认为情。

  但是,这样倒给了李小民一个机会,每日用尽措施来挑逗蹂躏她,弄 得她起死回生好几回,看着她仍在苦苦忍受着不叫出声来,让李小民大感 有趣,惊异之余,亦复可笑。

  这一天,他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玉体如绵,一丝不挂地躺在床 上默默流泪,再也动弹不得。

  李小民倒还好,这些天,他苦练仙术,以萧淑妃为鼎炉,仙力亦是大 增,神采弈弈,看起来倒更是俊俏了几分,在床上更是英勇无比,弄得萧 淑妃又爱又怕,奉侍他时,虽是兴奋高兴,却也生怕奉侍得他不足尽兴快 活。

  看着萧淑妃已经没有力量再战,李小民也不能太强人所难,只得起了 床,用被子遮住她的雪白玉体,在她娇羞微笑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个人穿 上衣服,出去喝点粥,来补充体力。

  在院子里,却迎面碰到了青绫,正手挽花树,表情怔忡,象在想着什 么烦忧。见他来了,一时不及躲闪,玉容之上,尽是为难羞怒之色。

  李小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这些天,个人一直躲在房中和她母 亲行云布雨,而她也躲在房里不愿意出来,因此自从个人做了她继父之后, 就再也没见过面。此刻见了面,也不由有些为难。

  但是,李小民自极度人,厚着脸皮上前施礼,陪笑道:「青绫姊姊, 小弟有礼了!」

  看着他陪着当心、嬉皮笑颜的模样,青绫又好气又可笑,掩面嗔道: 「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都已经……怎么还叫我姊姊!」

  李小民深揖到地,正色道:「姊姊在我最寂寞的时候,教我念书写 字,给我暖和,不管到什么时候,青绫姊姊在我心里,都是我的好姊姊, 是我最亲近的人!」

  青绫掩面啐道:「又在胡言乱语!我问你,这些天,你有没有练字?」

  李小民心中暗道:「这些天,我天天都趴在你母亲身上努力修炼,哪 有什么时光练写字,你这么说,是想找机会修补我,以报复我上了你母亲 的深仇大恨是吗?」

  他倒也不在乎青绫修补,只要能揭开这层为难便好,因此苦着脸道: 「是,小弟这几日疏于练字,请姊姊责罚!」

  青绫也确切想要找个由头出上一语气,见他个人献上门来,便怒斥 道:「书法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去好好练字,又跑到这里 来做什么?」

  李小民嬉皮笑颜地道:「姊姊,我是来找姊姊教我写字的啊!没有姊 姊在身边,我写字也没有活力!」

  青绫听得心中一动,低下头,叹了语气,怏怏道:「母亲写的字,比 我要好,你去跟母亲学写字吧!」

  李小民一听,心中大感义愤:「你母亲陪我练功,此刻已经连拿笔的 力量都没有了,你还要加重她的累赘,孝心何在?」

  可是这样的话,又不敢当着青绫的面说出来,只得拉住她的衣袖,苦 苦央求。青绫被他纠缠但是,只得恨恨地在他头上点了一指,拉着他,向 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青绫先命他磨墨,然后要他写上五百篇大字,以惩戒他疏 于练字的错处。

  李小民乖乖位置头承诺,真地开端写起了大字,经历持久的苦练,现 在奋笔疾书,写得字也很象个样子了。

  青绫见他在占尽优势的状态下,仍能做小伏低,心中的怨气也逐渐消 散,站在他的身边,看他写的字大有长进,也不由暗暗点头,把着他的 手,教给他哪笔写得差池,该怎么写才好,待得五百篇字写完,二人的关 系,竟然融洽了很多,颇有从前在宫中相处时的暖和感到了。

  到了午饭时光,韩馨儿来请二人前往用膳,惊异的视线看着李小民, 对他摆布逢源的才华大感钦佩。

  萧淑妃娇弱无力地坐在餐桌旁,忍耐期待着少年夫君前来用膳。谁知 却看到女儿与他并肩走进来,不由又惊又羞,慌张站起来迎接,却因在床 上耗力过巨,双腿无力,身子一歪,几乎失足。

  李小民眼明手快,慌张上前扶她的娇躯,习惯性地在香臀上轻捏一 把,忽然想起青绫还在身边,立刻收回手,做贼心虚地看向青绫,生怕她 发怒。

  那在他身边走进来的清丽文雅的才女倒是视而不见,走到餐桌边坐 下,淡然笑道:「母亲,小民子,馨儿今天做的菜这么好,你们怎么不来 吃饭?」

  李小民见她不见怪,心中狂喜,慌张承诺,扶着个人娇弱无力的娘 子,走到桌边,坐下来一同用餐。

  萧淑妃玉容之上,又惊又羞,见女儿一副淡淡的模样,似是已经不把 这几天的事放在心上,芳心暗自喜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陪 着他们两人,一同用餐。

  这一次用餐,三人之间的情感,却融洽了很多,逐渐地,就像是在宫 中之时,李小民跟青绫学完念书写字之后,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时的柔和情 景了。

  只是,他们都注意不提到三人此刻的为难关系,李小民对青绫恭恭敬 敬地以「姊姊」相称,青绫也毫不礼貌地直呼他为「小民子」或「小 民」,只有萧淑妃不敢叫他的名字,也不好当着青绫的面称其为「夫 君」,对他说的话中,都含模糊糊,不敢带任何称呼。弄得李小民心头暗 笑,一边吃着饭,一边静静地在桌下摸弄她的美腿香躯,萧淑妃虽是羞 惧,却也不敢躲开夫君的爱抚,只能强自淡雅微笑着,在女儿的眼皮底 下,任由他轻薄了。

  大唐最尊贵的女子,高高地坐在华座之上,线条精美的朱唇边,带着 一丝迷人的微笑,不怒而威,淡淡地看着下面俯首跪拜的英俊少年。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叩拜完毕,听得上面的美女轻启朱唇,淡淡说了一 声:「免礼!」这才爬起来,当心地站立在一旁。

  柔和动听、亦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抬开始来, 让本宫好漂亮一看!」

  李小民听话地抬开始,当心地打量着上面的美女。但见她身穿大唐皇 后庄严豪华的衣饰,衬得她明眸皓齿,美艳至极,在华服之下,隐隐浮出 的性感娇躯,更是弄得李小民虚火上升,发生了一丝太监对皇后不应有的 情感。

  在宝座之旁,还有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个爽快美女,看上去和周皇 后一样,都是二十余岁的模样,其青年吸引人,比之李小民藏在家里的美娇 娘也不遑多让。

  李小民一边追忆着个人今天早上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香汗淋 漓、娇躯无力的旖旎情景,一边暗自意淫,只愿望有朝一日天从人愿,让 个人将这一对宫中最尊贵的美女弄到床上,让她们再度和萧淑妃做同命姊 妹,一起侍奉个人这位出色的太监。

  想起从前在网站上,那些写意淫小说的,又有哪一个能象个人这 么敢想,垂头站在皇后和贵妃的眼前,就敢打算着弄她们上床?想到这 里,李小民不禁飘飘然,大叹个人才是这个世界意淫小说的鼻祖,在这里 过上几千年,待得网路成长起来,那时的小说,都要奉个人为祖师爷 了。

  周皇后坐在上首,看着这相貌俊美的小太监眼神活泼,一双深黑的眼 珠不住地打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由心中可笑,微笑道:「妹妹,这 就是你说的那个会仙术的小太监?」

  坐在一边的秦贵妃微微躬身,恭声道:「是。娘娘不要看他年龄幼 小,却已经是修炼了多年,上一次若非他出手互助,只怕长平已经不幸 了。」

  周皇后凤眉微挑,感嗜好地看着李小民,微笑道:「哦?如此的话, 本宫倒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李小民慌张拜倒在地,恭声道:「皇后娘娘,小人不敢当娘娘谬赞。 小人世受皇恩,又在宫中为奴,娘娘有什么差遣,尽管嘱咐,小人定当效 犬马之劳!」

  周皇后点头微笑道:「你倒乖巧。不错,本宫宣你来,正是有事要你 去做。」

  李小民固然不知道她要个人做什么,也猜出她是要使用个人会仙术这 一条,来派个人做些艰巨的事。当下里满口应承,道是无论多么艰巨的 事,只要娘娘发话,他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皇后被他逗得掩口娇笑,一丝妖娆的气味从她玉体上散发出来,她 威严的气质顿时消失,变得诱人至极,弄得李小民眼中闪闪发亮,慌张低 下头,不敢多看,免得被这性感皇后诱得现了原状,那就很危险了。

  周皇后笑了一阵,收敛笑脸,从头恢复了不怒而威的庄严仪态,淡然 道:「你在宫中,可曾传闻宫外有闹鬼的事么?」

  李小民摇摇头,态然自若地道:「小人每日里忙着办理宫中御膳房事 务,从未注意听这些资讯。」

  周皇后轻叹道:「你既不知,待本宫说与你听。前些日子,太子妃的 舅舅,万御史家先是遭了大灾,被一群恶鬼所袭,家中男子被杀害一空; 接下来,又是望陵太守家遇了鬼,本宫的远房侄子不幸被鬼所害,家中财 产,亦被洗劫一空。这几天,城中遍布全地富户家中,不停闹鬼,不只杀人害 命,还洗劫资产,城中上下遭灾之家,苦不堪言。满金陵城,人心困惑, 已经有民众拖儿带女,逃出金陵,到远方去投亲靠友了!」

  李小民听得大惊。前面两条,他亲身带鬼做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 楚;可是后面的越听越差池劲,个人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难道说,是自 己部下的鬼卫,趁个人不知道的时候,去做下这些勾当么?

  他在心中召唤月娘和林利,向他们问个到底。林利慌张跑去废殿讯问 了二位将军,又回来用传心术禀报主人,道是这些天来,所有鬼卫与风霜 二女,都护着灵宝公主在宫中修炼,除了负责护卫几位主母的鬼卫,其他 上下鬼等,都从未出宫,自然也对此一无所知。

  周皇后见他一脸茫然惊讶,不由叹道:「不要说你听了惊讶,就是本 宫,初听此事,也是不敢信任。想当初,我金陵城在龟山派仙师护佑之 下,何曾有这等怪事;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龟山派陡遭大劫,乱象便现, 皇上因闻听这些怪事,吃惊不小,身染微恙,卧病在床;此刻我大唐已经 是风雨飘摇,难有安静之日了。」

  说到这里,她个人也觉讲错,不应该向这小太监说到这等国家大事,轻 咳一声,正色道:「此刻,我欲委派你为捉鬼法师,出宫前往捉鬼镇妖, 位列五品职衔,你可甘愿么?」

  李小民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眼前,恭声道:「娘娘有命,小人自当遵 从。更得娘娘赠与官爵,此诚天高地厚之恩,小人有生之日,必当鞠躬尽 瘁,以报娘娘大恩!」

  周皇后微笑点头,又道:「丹阳王李熊也请来了一位法师,道是可以 捉鬼降妖。只是那老道一身阴沉鬼气,目现邪光,让本宫一看便即生厌, 你出宫去镇压邪鬼,定然不会输给他,是么?」

  她用淡淡地语气道来,包括寓意,李小民听得清楚,恭敬地磕头道: 「小人清楚,请娘娘尽管安心,小人是皇后娘娘派出宫去从事的,毫不会 给娘娘丢人!」

  周皇后见他会意,不由微笑起来,一挥玉手,淡然道:「去吧。先赐 你五千两纹银,采买一切措施事的器物。今后若哪里有厉鬼作怪,我会派 人通知你前往镇压。若有什么需求用的物事,尽管去找内宫总管,只要宫 中有的,尽管你用。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妥才行,知道了么?」

  李小民恭敬地向这位廉价岳母叩头拜谢,又向旁边另一位美艳岳母叩 头作别,当心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他超脱的身影远去,周皇后微蹙娥眉,转身看向秦贵妃,温声 道:「妹妹,你看这小太监可能完成工作么?」

  秦贵妃面现担忧之色,摇头苦笑道:「回禀娘娘,臣妾不知。此刻臣 妾只是担忧他修炼不足,斗但是那很多恶鬼,反送了存在。」

  周皇后轻叹一声,淡然道:「丹阳王咄咄逼人,借着阴山派的威势, 欲行夺位之谋。可惜我们并不识得什么修仙门派之人,一时找不到强援, 也只有临时借助这小太监的气力。他本是宫中奴才,一身都是属于皇家 的。即是为皇家送了存在,也是理所应该。妹妹不要太过忧心了。」

  秦贵妃垂头不语,却有一声幽幽的感叹,自她朱唇中,轻轻地散发出 来。

第四集 第六章 万鬼大阵

  冯大柱,是一个铁匠。

  准确地说,在二百年前,他是一个铁匠。

  那个时候,冯家打铁铺,在金陵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艺。就连军 队也经常在他的铺子里面,订做大量刀兵,让冯氏打铁铺,快速地成长起 来,成为了一个大的打铁铺。

  但这一切,都在一个将军来到他的店里,看到他美貌的娘子之后,发 生了极大的改变。

  那一天,当他看到娘子的尸首横于房中,气愤地冲出去找敌人拼死地 时候,却被一群早就预备好的兵丁围攻,将他和打铁铺中的门生都抓了 去,关进大牢,控诉他们私藏刀兵,预备谋反。

  负责审案的官员,倒是那将军的老友,不由辩白,便定了他们一个谋 反大逆之罪,不待秋后斩决,便静静地在饭中加了毒药,将他连同十五个 门生,一同毒死在死囚的牢房里面。

  他本是冤死鬼,尚未到寿数年限,死后怨气冲天,化为厉鬼,领着一 众冤死的门生,突破法师在牢中镇压的符咒,闯入那将军的宅中,愤然索 命,将那将军一家大小数十口,尽皆害死,连那审案的官员也从未放过, 端的是杀人如麻,在金陵城的厉鬼之中,也排上了字型大小。

  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即是厉鬼也承受不起。自此冯大柱也不敢去地 府报到,寿数终了时,仍是混迹人间,带着一众门生游来荡去,也收了不 少小弟,占领了城中一小块区域,偷食享受人家的供奉香火,时而与其它 鬼魂发作争斗,只是不敢再阴谋人命,以免遭到阴间注意,派出阴兵来剿 杀他们这一支野鬼组织。

  这一天夜里,不知为什么,冯大柱总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声音 在远处呼吁着个人,让个人不由自主地想向那个方位去。

  别有用心知有异,暗暗抵挡着想要离去个人区域的方法,却没有注意到, 个人部下的门生,已经静静地一个个地溜出去了。

  当他注意到时,最后一个门生正在视线迟缓地向外面飘去。冯大柱大 吃一惊,知道个人的部下都中了迷咒,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心神一分,他立时也被咒语所迷,迷模糊糊地出了区域,直向城南飘 去,一直飘到城南乱葬岗中,灵气逼来,刚才醒悟,茫然四顾,但见个人 已置身于一个庞大的阵法之中,身边密密麻麻,随处都是鬼魂,有些还是 熟外貌,都是在金陵城中称王称霸的脚色,带着部下小弟,惶然相对,不 知道出了什么事务。

  这个阵法,占地广大,据着乱葬岗四处地形,成八卦之形,八面四 方,随处都有无数鬼魂困在阵法之中,挤得挨挨擦擦,鬼挨鬼,鬼挤鬼, 固然也有醒悟的鬼魂想要逃出阵法,倒是来得去不得,一飘到阵法边缘, 便有黑气迎面涌来,将他们封回阵中。

  冯大柱心知不妙,慌张在阵中随处搜寻,找了几十个部下,聚拢在一 起,又和认识的团伙首领打了打招呼,随处寻找破阵的重点,和设立阵法的 高人。

  不多时,但见一个瘦小枯干的老道士显露在八卦阵的中心,高居山岗 之上,举目环视,望着无数被困于大阵中的鬼魂,仰天大笑道:「好好 好,果真如此是金陵旺地,随意一召,便有上万游魂野鬼前来报到!只笑话龟 山派的蠢驴,空在宝山不知伸手捡拾,实在就是捧着金碗乞食吃,愚蠢啊 愚蠢!」

  冯大柱当然知道龟山派的威名,当初施咒镇压他们的即是龟山派的法 师。幸好那是龟山派一个不入流的小门徒,法力不强,但饶是如此,那符 咒也让冯大柱困了多日才突破逃出,因此对龟山派法师一向是又敬又畏。 如今听得那老道士对龟山派如此不敬,又显然是他设下了阵法骗个人前 来,不由又怒又怕,猜不出这贼道是什么来历。

  道人此言一出,那些醒悟些的厉鬼都面现怒色,嘶吼着向道人扑去。 怎奈道人似是有备而来,周边数十丈处,似是布下铜墙铁壁一般,厉鬼一 旦冲到那处圆弧上,便尽皆被弹了回来,灵体剧震,都受了不小的损害。

  道人轻甩拂尘,怡然微笑道:「一众小鬼听了:吾乃阴山派长老,大 唐皇帝恭请来的法师,东魁子是也!今天奉了皇命,前来收伏尔等,尔等 可有不服么?」

  冯大柱目睹他这般法力,个人显然是无法与抗,当下沈吟不语。一个 与他认识的厉鬼头领却已经暴跳如雷,放声大叫道:「不服,不服!你这 贼道,本质就是不安好心,想骗我们去替你当鬼奴卖命,爷爷死也不 从!」

  东魁子表情一沈,手指轻弹,未见他做什么动作,便见那厉鬼脚下一 股火焰自泥土中蹿了出来,腾地一下,将化为万丈烈火,顿时将那厉鬼和 他身边数名游魂卷入包括,在众鬼的嘶声惨叫中,但是瞬间之间,火散烟 消,那几个鬼魂,已经是魂飞魄散,一点渣子都从未留下。

  东魁子露了这一手,满山遍野的上万鬼魂,尽皆胆战心惊,挤在一起 微微打颤,用害怕的视线看着他,无鬼再敢发一言。

  东魁子微微一笑,他费尽心机,设了这万鬼大阵出来,在阵中的灵 体,自是任由他安排。只要别有用心念一动,地狱真火便即可自阵中发出,烧 光不听话的野鬼。

  他伸手一指,沈声道:「本仙师法力高强,既来到金陵,便当还金陵 民众一个清平世界!尔等可速速归降,以免本仙师一怒,尔等玉石俱焚 矣!」

  众鬼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冯大柱大着胆量越众而出,拱手道:「请问 法师,要我们这些小鬼做些什么?」

  东魁子微笑着,伸手一指不远处一个黑光遮盖的圆阵,道:「只要你 们进入那一处阵法,便可成为本仙师忠心的部下,本仙师当会待尔等如手 足一般,毫不亏待!」

  冯大柱看向那处阵法,但见那阵法位于八卦大阵中心周边,黑雾弥 漫,将那阵法遮盖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当下沈吟不语。

  他部下一个门生见了东魁子如此才华,心生怯意,凑到他身边,低声 道:「师父,不如让门生去试上一试?」

  冯大柱微一沈吟,点头道:「也好,你先去吧,一切当心!」

  那门生承诺一声,飘身飞出,向东魁子行礼道:「仙师,小鬼愿入阵 一试!」

  东魁子微一皱眉,对只有一个小鬼进阵而微有不满,却还是呵呵笑 道:「也好,你既肯做本仙师的忠诚部下,我自会好生待你!」

  那门生施了一礼,飘然飞向黑雾之中,只听得一声闷哼,他的灵体迅 速被阵法吸引进去,九转循环,缓缓自里面飘出,灵体已经化为了白色, 面色迟缓,缓缓飘向东魁子,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不动。

  冯大柱看得惊讶,专注盯向那门生,忽然失声叫道:「小刁!你的灵 识,已经被洗去了么?」

  小刁缓缓转过火来,面无脸色地看着他,用阴沉森的语气说道:「师 父!仙师法力通天,师父还是早些归顺,免得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 生!」

  冯大柱又怒又怕,浑身抖动,气愤的视线看向东魁子,颤声道:「法 师,你要我们归顺你,为什么却要洗去我门生的灵识,让他成为了一个无 知无识的傀儡鬼!」

  东魁子面色一沈,喝道:「胡言乱语!本仙师妙法,岂是你们这些小鬼可 以领会的!若归顺于我,将来的优点多着呢!尔等还不快快归降!」

  他的拂尘一扫,指向四方野鬼。群鬼尽皆面现怒色,却无鬼敢于与他 争竞,当下都默不发声,用寡言来表达抗议。

  东魁子等了一阵,见无鬼回声,心下愤怒,喝道:「今天到此,已经 由不得你们!风来!」

  他拂尘一挥,指向巽位。那一处,暴风陡起,将八卦阵中巽位中困住 的众鬼吹得东倒西歪,惨叫不止。

  暴风起处,初时还是四面乱吹,后来便有了方位,将巽位中的近千厉 鬼,尽皆吹向那乌黑圆阵。群鬼虽是拼尽灵力抵抗,却如何挡得住万鬼阵 的法力,被暴风吹得逐一向那处阵法飘去,只有少数几个灵力威猛的厉 鬼,才挡得住这暴风劲吹,勉强飘向别处,没有落入那处由东魁子精心布 下的洗灵阵中。

  近千鬼魂,在一声声不甘的惨叫声中,被洗灵阵一一吸入里面,不多 时,又一一从里面无声地飘出,身上已经如黑炭般黯淡,落在东魁子身 后,无言不语,看上去像是一排排的泥雕木塑一般。

  远处群鬼看得心惊胆战,俱都惊怕不已,纷飞向后面躲去,却被万鬼 阵锁魂阵法挡阻,无法逃遁。一时凄厉鬼叫,响彻乱葬岗上。

  东魁子仰天大笑,心中兴奋莫名。如此多的鬼魂,都锁在个人阵法之 中,这一次,个人的收获不能谓不大。果真如此是天下著名的旺地兼阴宅,金 陵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鬼魂从未前往投胎,实是大出他的预料。此等不测 之喜,足以让他感慨万分。

  想到这里,他就暗暗自满个人的安排。固然来得晚了些,但个人在安 排好门中事务之后,便即赶来金陵,胜利地和丹阳王李熊搭上了线,两方 一拍即合,借用李熊的影响力,又在金陵城中搞出了几起闹鬼事件,借此成 功地向李渔申请到了法师的身份,因此能力在这乱葬岗上,借用军队的力 量,以镇鬼之名,布下这等巨大的阵法。若非门中各位高手都在和龟山派 的拼斗之中,被奄奄一息反扑的龟山派各名宿击伤,不得不返回休养,这般好 事,也未必会落到个人头上。

  只是,比个人早来一点的师兄倒是死得莫名其妙,这让东魁子隐隐有 些狐疑,不知道他是不是诈死,乘隙把拐来的皇妃弄到掩蔽之处享用了。

  他也曾去挖掘被赐死的萧淑妃的坟墓,果真如此发明里面空无一物,尸体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此刻想来,多半即是被那个酷爱炼制僵尸的师兄弄 到个人的洞窟里面静静炼制去了。

  想到这里,东魁子不禁暗自冷笑。但是是一个优质的僵尸加上一个美 人鼎炉,又哪里比得上个人,只是小小地借用了一下南唐军队的气力,就 弄到上万鬼奴可供役使,这般威猛的实力,又岂是门中各位师兄弟可以比 得上的?

  此刻,他已经把那些碍眼的南唐军队都赶走,这里只有他的亲信鬼 奴,俱都消逝了神智,只待万鬼阵中锁的鬼魂俱都被洗灵阵炼化,个人的 实力,便可变得威猛至极!那时即是借万鬼之力,管理金陵城,也不是不 可能的事务!

  正在仰天狂笑、乐不能支之际,陡然间,空中风云陡变,一道庞大的 闪电自空落下,轰然击落在他的头顶,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中,东魁子被这 一击打得无影无踪,刚才站着的地点,只有一个大坑留下。

  群鬼一见,大惊大喜,都鼓噪起来,拼死地撞向万鬼阵周边,想要趁 机逃出。谁知东魁子固然消逝,万鬼阵却未被破,群鬼直撞得头破灵泄, 仍是没有一个能胜利地逃出万鬼大阵。

  在那大坑之处,忽然发出一阵呻吟之声。一只乌黑枯瘦的手,如同鸟 爪一般,从坑下伸出来,扒着大坑边沿,缓缓爬了出来,众鬼定睛看去, 倒是一个枯瘦的身子,浑身上下,乌漆麻黑,恍若穷得穿不上衣服的非洲 难民一般。

  那黑人吃力地站起身子,手执一根掉光了毛的拂尘柄,张开嘴,露出 焦黄的牙齿,吃力地道:「是哪里来的小辈,敢来突袭本仙师?」

  远处的山岗上,一道白影缓缓而来,众鬼讶然看去,但见那人,倒是 一个俊秀潇洒的少年郎,年约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齿白唇红,俊美至 极,偏偏身上仙力流转,威猛得令群鬼吃惊不已。

  他手执一柄装潢华丽的折扇,动作洒脱自如,缓步走上乱葬岗,毫无 阻碍地踏入万鬼阵,一直走到近前,手中折扇轻挥打开,淡然微笑道: 「是小爷我!」

  东魁子瞪大狞恶的双眼,恶狠狠盯了他半晌,嘶声道:「你是何人, 为何突袭本仙师?」

  李小民手中折扇轻轻扇了两下,微笑道:「小爷乃是皇后娘娘亲身指 派,奉了朝廷册立的捉鬼法师,因金陵城中闹鬼,因此前来镇压厉魂。经 过本法师多方查证,探查出近来金陵城中所有闹鬼事件,都是你一手策 划,本法师责任在身,特此前来,逮捕你归案,以安城中民众之心。」

  东魁子大怒,也懒得说明前两件案子不是个人做的,挥舞乌黑拂尘 柄,冷喝道:「勇敢小子,敢来捋虎须!来鬼啊,把他给我拿下!」

  随同这声嘶吼,在他身后,上百厉鬼在空中浮出,都是他炼制多年、 优选劣汰,精选出来的强悍鬼奴,个个手持刀棒,穷形恶象,让人望而胆 寒。

  拂尘向前一指,上百厉鬼同声嘶吼,各举灵刀发狂冲上前往,便要将 李小民打翻在地,抬上来交与东魁子安排。

  李小民夷然不惧,冷笑一声,在他的身后,三百鬼卫,轰然显露,个 个满脸杀气,刀剑如林,望着冲杀来的上百厉鬼,冷笑不止。

  那百余厉鬼,都已被东魁子炼得失了神智,见敌方鬼多势众,也不害 怕,各自嘶吼着冲向前方,直奔李小民而去。

  李小民手一挥,三百鬼卫,发狂呼啸而出,如暴风席卷,迅疾无伦地 扑到厉鬼群中,解脱砍杀起来。

  一时光,丁当之声杰作。两方各使灵刀,狠命拼杀,直杀得天昏地 暗,日月无光。

  旁边被锁住的近万鬼魂,见这些厉鬼都是如此强悍,远胜己方,都看 得目瞪口呆,害怕不已。

  沙将军手持巨锤,放声狂吼,冲入厉鬼群中,灵锤狂猛挥舞,狠狠一 锤,便将一名厉鬼打得魂飞魄散,张大鬼口狂吸,将他碎裂的灵魂吸入大 口,活力倍增,大步冲上前往,巨锤狂挥,锤下被砸碎的厉魂,不计其 数。

  另一边,曾将军也不愿意示弱,手中灵刀挥舞,嗤嗤连声,锋锐无双的 灵刀霎时将数名迎面冲来的厉鬼拦腰斩断,惨叫一声,就此魂飞魄散,倒 让后面冲上来的鬼卫捡了廉价,争抢着将厉鬼灵体塞入鬼口,以助己方修 炼。

  两名将军,各率亲兵,自摆布两翼冲杀进去,霎时便将厉鬼局势冲 破,斩杀厉鬼无数。那些厉鬼却都消逝了神智,虽见伙伴惨亡,却也不愿意 撤退,仍是拼死抢先,被那些修炼了三百年的鬼卫们围住狠杀,纷飞被灵 刀劈中,消失于空气之中。

  在后方,一身深黑的东魁子大惊失色,想不到仇敌如此强悍,部下竟 有如此多的厉鬼,比之个人部下鬼奴还要厉害。个人一门,本认为除了龟 山派,便可在南唐称王称霸,谁知在金陵城中,藏龙卧虎,竟还有这等强 悍的敌手,不由让东魁子头上盗汗直冒。

  按理来说,这里本是他布下的万鬼阵,只要心念一动,地狱真火自地 下蹿出,便可将敌方厉鬼卷入火海之中。谁知那少年甚是奸猾,似是认出 了他布的局势,趁着个人不防之际,以一道闪电击毁了个人阵法的重点所 在,让万鬼阵只能锁住近万鬼魂,却不能摧动阵法的进攻实力,连洗灵阵 都无法再操控自如。此刻人手不足,又无暇再布阵法,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此刻既然已经对上,便不能撤退,东魁子没怎样,只得一挥拂尘 柄,喝道:「都给我上!杀光了敌鬼,给你们自由!」

  那些新被洗灵阵炼化的近千鬼魂,灵智初失,听了他的指令,也都乱 哄哄地冲上前往,仗着鬼多势众,将三百鬼卫,尽皆围在其中,挥舞鬼 爪,向鬼卫们挠去。

  此时,先前那上百厉鬼已经被鬼卫们合力诛杀了大半,这一支生力军 冲进战团,却从未转变战场的状况。修炼了三百年的厉鬼,哪里将这些新 进的小鬼们放在眼中,曾将军一鬼当先,挥舞大刀闯进鬼魂群中,大刀漫 天挥动,嗤嗤声中,无数鬼魂都被灵刀砍碎了肢体,消失于空中。

  东魁子看着状况不妙,心中暗怒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 和龟山派的杂毛们斗了个两败俱伤,本道爷法力未复,哪会将你这小辈放 在眼中!也罢,先临时后退,只待将来养足了活力,再来取你这贼子性 命!」

  既打了脚底抹油的想法,东魁子也不说什么,扭头便走,大步奔行, 只是刚才被那一记闪电突袭,体内电流狂窜,灵力不能利用自如,因此奔 跑起来,脚下磕磕绊绊,跑得不是很快。

  他一边跑,一边当心小心,生怕头上再落下闪电。他却不知,刚才那 一下闪电,已经是竭尽李小民所能,初学乍练的五雷惩罚,已经不能再击 下第二道闪电了。

  正在亡命奔行,忽然间,面前一花,一个英俊少年突兀显露在眼前, 冷笑道:「阴山贼道,哪里走!你那些师兄弟们都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 一个人在这里?」

  东魁子心下惶恐,却不愿意服软,指着李小民大骂道:「小子!你完 了!我阴山派人才辈出,我但是是来打前站的,只要我阴山派中门生养足 了活力,前来金陵,定教你金陵一城,万鬼横行!」

  说着话,他举起拂尘柄,狠狠向李小民头上劈落,就要用这小小的拂 尘,将李小民头颅敲碎!

  李小民微微一笑,晶莹刃迎上前往,巨响声中,全部人被击得向后倒 飞,不由咦了一声,对东魁子被五雷惩罚击伤后,仍有余力还击惊异不 已。

  只是这般气力,还不足以将他击伤。李小民挥剑而行,如风般逼近东 魁子身边,一剑刺出,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东魁子咬牙切齿,举起随身多年的拂尘,东挡西杀,与李小民斗得不 亦乐乎。

  在后方,三百鬼卫如砍瓜切菜一般,解脱大杀那些失了灵识的鬼魂, 不多时,便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即是扫除战场,将尚未消失的灵 力吞吃干净,以补充个人的耗损。

  东魁子听得后面鬼魂惨叫声逐渐变弱,心中害怕,知道新老部下已经 死伤殆尽,眼前的仇敌倒是越战越勇,今天只怕个人讨不了好去。

  他狠狠一咬牙,拼力打出一招,逼开李小民,纵身飞退,放声喝道: 「看本仙师绝招!万鬼爆!」

  他手中掐动法诀,口里念念有词,正要用个人对万鬼大阵最后的管理 力,让所有被锁住的鬼魂爆体,以此威猛的冲击力,击伤闯进阵中的鬼 兵,突兀身后劲风袭来,两道如霜刀剑,自后心刺进,直透前胸。

  东魁子口中咒语,陡然停下,不敢置信地垂头看着胸前透出的灵刀, 苦恼地闷哼一声,额头处,天灵盖开,一个浑身深黑的三寸道人,纵身飞 出,直向天空飞去。

  李小民就在前方,哪肯让他的元神从容逃走,当下断喝一声,手中打 出灵符,金光现处,擦过长空,轰然击在那黑人身上,击得它大声尖叫, 一头摔落地面。

  尚未落下,如飞赶至的曾将军便已挥舞大刀,狠狠一刀将它削为两 片,一口便将上半截吞进了血盆鬼口之中,然后捧着还在拼死踢打着双腿 的下半身,恭恭敬敬地送到李小民眼前,请他享用。

  看着那深黑的半截身子,两条干瘦细腿还在曾将军掌中乱踢,李小民 看得恶心,扭头不理会,摇手作呕道:「你喜爱吃,个人拿去!」

  曾将军一番好意,倒讨了个无聊,讪讪地走回来,看着风霜二女正将 刀剑自老道干瘪的身躯上拔出来,取悦地走过去,笑道:「二位姑娘,刚 才杀了贼道,你们贡献最大,吃点物品,补补身子吧!」

  两位美女翻翻白眼,退到一旁,不愿意理他。沙将军却从旁边蹿出来, 挥手夺去,大笑道:「承你厚情!」一仰脖,便将那两条腿塞进了个人嘴 里,有滋有味地大嚼起来。

  曾将军扁扁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你欠我一次!」走返回, 看望个人部下鬼卫,是否有什么损害。

  点了一遍数,倒没有少什么鬼,虽有损害,也都靠吃敌鬼的灵力补充 过了,根本上还是占了个大廉价。

  李小民缓步走到万葬岗顶,朗声喝道:「众鬼听了!吾乃大唐捉鬼法 师是也,皇后有命,要我掌管金陵鬼界。尔等既在金陵为鬼,当奉我号 令,不得有违!」

  群鬼见东魁子已死,心中大快,可是也不愿奉此人叫唤,当下就有鬼 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你是何人,竟然口出夸大之词,我们自由自在惯了, 才不会听你的指令!」

  李小民也不强鬼所难,仰天大笑道:「既如此,我便离去!总之尔等 困在此处,也不会再给金陵城中民众添什么麻烦,就在此待到万劫之后罢 了!」

  说罢,李小民飘然下山,引导部下鬼卫扬长而去,只留下近万鬼魂, 大眼瞪小眼地在阵中困坐,却不能象他那样,拥有威猛法力,可以从容破 阵而去。

  下得山去,李小民找了周边驻军的将领,将周皇后给个人的任命书交 与他看,只道个人奉了圣命,立下法阵,将金陵城中惹事的厉鬼尽都锁于 此处,驻军可将此处山中封闭,不能让人畜经历,以免被山中恶鬼所害。

  那将领看任命书有着可以命令周边官吏、军队,廉价行事的字样,不 敢有违,一一应诺,依照他的嘱咐,在山外四处立于木牌,写上警告的字 样,并派出所有士兵,守住遍布全地途径,将乱葬岗团团围住,不许人经历。

  金銮宝殿之上,众官肃然而立。宝座上,却从未坐有帝王,只在珠帘 之后,一个丽人身穿皇后盛装,静静地坐在那处。

  由于皇帝李渔近期由于一连串的闹鬼事件吓生病了,卧床不起,因此 便命皇后监国,处置一应事务。

  在别国,皇后监国之事,都很少有过。但在南唐,倒是古史久远,自 第一代帝皇李知浩开端,历代都曾有过这样的事。

  想当初,李知浩在率军叛逆,害了吴帝一门之后,心中有愧,生怕冤 魂索命,不久便即病倒,好好停停,能上殿理事的时光并不多。幸好他的 正室夫人,南唐第一任皇后聪明果敢,亲身代他处置朝廷大事,从事井井 有条,深得大臣们崇敬,以她明智的策略,将尚未安静的军心民心安抚下 来,并成长农业生产,让民众吃饱穿暖,这才有了大唐三百年的和平盛 世。

  从那之后,历代唐皇在患病时,都有可能委派太后、皇后或是太子监 国。因此,每一代的皇后,都要有活泼的政治手段才行,而本朝的周皇 后,乃是当朝左相周泰之女,素习政事,又有其父引导无数弟子门生辅 佐,在李渔病重时稳固朝局,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她的儿子,当朝太子李照,由于天生懦弱,一向不被百官们看 好。即是让他监国,多半还是要听母亲和外祖父的,倒不如直接让周皇后 监国来得好些。

  此时,周皇后坐在珠帘后,赞许的视线看向金銮宝殿上站立的英俊少 年,芳心大慰,自喜没有看错人。

  李小民身穿五品官员的朝服,手执象牙笏板,微垂双目,谦逊地道: 「微臣托皇后娘娘洪福,已将金陵城中作乱的上万恶鬼,以锁灵大阵,困 在城外乱葬岗处。只待百日之后,便可将群鬼炼化,令其不敢为恶。望娘 娘发下旨意,将乱葬岗团团封闭,不让人畜进出,以免恶鬼趁乱逃出,危 害民众。」

  接着,他又轻叹一声,道:「只是另一位前来捉鬼的法师东魁子,不 慎被群鬼进攻,死于不幸。还望娘娘能予以厚葬,不要让他暴尸野地。」

  周皇后浅笑点头,凤目斜睨持笏站在殿上、表情铁青的丹阳王李熊, 微笑道:「丹阳王请来的法师不幸被恶鬼所害,自当厚葬。这件事,就请 丹阳王亲身去办吧!」

  李熊当众丢了脸面,忍气吞声地躬身接旨,一道嫉恨的视线射向李小 民,固然不知道是他下手害了东魁子,却也恨他抢了风头,让个人脸孔无 光。

  李小民只当看不见他怨毒的视线,谦逊地当殿而立,期待周皇后的下 一步训示。

  周皇后看着齿白唇红的美少年,心神微动,淡然笑道:「李小民,你 本是宫中内侍,忠心为主,为我大唐朝廷立此大功。本宫封你为『灵秀真 人』,三品官职,领长水校尉衔,钦赐府第一座,许可你在宫外栖身。为 防恶鬼再度肆虐金陵,你可从御林军中,挑选壮士,构成护城军,并传授 他们法力,以御恶鬼。」

  李小民听得开心,不仅封了官,还能有一支军队可以引导,这对于自 己暗地积聚实力,很有优点。

  他跪地拜谢,心里暗自感慨,幸好那个太监皇帝病了,才免了个人向 他磕头。

  这件事处置完了,李小民起身站到一旁,位列百官之中,身上有多道 视线投来,都带着嫉妒和嫉妒的光彩。

  朝中百官纷飞上奏,将国家大事都上禀周皇后,请她确定。

  周皇后一一分拨下来,井井有条,听得李小民暗自惊讶,想不到这美 艳如花的美女,还有这么好的内政能力,她来办理天下,倒真的是十分适 合。

  不多时,众官奏毕,旁边的大太监大声唱诵,退了朝。

  李小民下了殿,便有很多官员前来道喜,奋斗拉近和他的关系。此刻 他年龄轻轻,便已有了三品职衔,并且还是内侍,可以说是皇帝、皇后比 较亲近的人。并且看起来他还是周皇后一派的,将来太子继位,他必定是 太子的亲信干将,交友了他,优点毫不会少。

  李小民呵呵笑着,与众官在一起说笑。眼角却看到李熊冷冷哼了一 声,拂袖而去,去殿前领了东魁子乌黑焦烂的尸体,下去埋葬了。

  自这一日起,李熊便称病不再上朝,躲起来也不见人,谁也不知道他 到哪里去了。

  三日后。

  在烈阳爆晒之下,被困在万鬼阵中的近万鬼魂,包括灵力卑微的,已 经抵挡不住烈日中所含阳气,魂飞魄散,消失在空中。剩下的也是哭喊 着,争抢在树荫下隐藏,免得步了他们的后尘。

  看着几十个鬼魂伙伴被烈日晒化,冯大柱也是兔死狐悲,却不知何时 这样的运气就会落到个人头上。固然个人修炼两百年,灵力较强,可是一 直困于此处,灵力一直遭到禁锢,魂飞魄散,也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悔恨。若是当日听了那少年法师的话,肯做他 的部下,也不至于便落到如此处境。

  固然他和那老道士一样,都是不安好心,想要收伏个人当鬼奴,到底 还没有象东魁子一样心狠手黑,把所有归附他的鬼魂都消了灵识,变得象 傻子一样。此刻想来,按那少年法师之意,个人只但是要和他订个鬼奴契 约总之,他也未必便会让个人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个人也可以保住灵 识不灭,免于魂飞魄散之苦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举起鬼目,远远向山下看去,愿望那法师不要废弃 这近万鬼奴,这般巨大的实力,如何是说放便能放下的?固然他手下三百 鬼卫的战争实力比这边近万鬼奴只强不弱,但鬼奴的实力,不是只以战争 实力来衡量的。

  就象听到了他的召唤一样,远远的,一个身穿白衣身影,骑着骏马, 穿过军队的防御线,缓缓走向乱葬岗。

  冯大柱大喜看去,见来人眉清目秀,唇边含着一丝微笑,正是那法力 威猛的少年法师,不由惊喜莫名,打定想法,不管别鬼说什么,个人一定 要先行归附了他,免得他再生了气,把个人丢在这边,直到让太阳晒化了 所有鬼魂为止。

  骏马宾士,接近万鬼阵,脚步却慢了下来,立于乱葬岗下,浑身发 抖,身上的鬃毛都在微微地颤抖。

  李小民微微笑了笑,手捏法诀,将一道镇魂符打入马的头部,果真如此看 到那马活力了很多,昂首阔步,走上了乱葬岗。

  高高站在岗上,李小民举目望去,但见近万鬼魂,都挤在树荫下,用 可怜的视线看着个人,不由微微一笑,正要言辞,忽然看到数百鬼魂,在 一个壮汉的引领下,向个人冲来,在十几丈外纷飞拜倒,浑身抖动地高呼 道:「主人!小鬼愿拜主人力主,只求主人救拔小的,不要让小的再留在 这里!」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这些鬼真的这么怕太阳,只晒了三天就熬不住 了,比之个人手下的鬼卫,要差得太远了。

  其他的鬼魂见有人挑头,都不敢落在后面,纷飞自树荫下冲出,拜伏 于地,被酷日的光彩晒得浑身颤抖,拼死地叩头,只求李小民不要废弃他 们,即是长生永世做他的鬼奴,也顾不得了。

  李小民看着那些鬼魂害怕乞怜的视线,也不由心软,悠然长叹道: 「尔等不必如此!既然你们想做我的鬼奴,我有章程在此,尔等须当遵 守!」

  那些鬼魂拼死地叩头惨叫道:「主人!主人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 了,求主人快快收了我们,不要让我们被太阳晒化了!」

  李小民仰面向天,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风云变幻,乌云 从远处飘来,遮盖住了全部乱葬岗,将酷烈的阳光,隔绝在乌云之上。

  上万鬼魂,这才松了一语气,对李小民威猛的法力惊叹不已。即是那 些桀骜不驯的厉鬼,也大都跪下叩头,愿奉这威猛的法师为主。

  李小民高居岗端,环视四下鬼魂,淡然道:「尔等既奉我为主,前尘 旧事,我当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非奉我叫唤,尔等不能杀生害命,汝 等可能守规么?」

  近万鬼魂伏地磕头道:「主人,我们做鬼也不容易,为避天谴,杀人 的事,我们是不敢做的,当初有杀人的,也是冤恨难消,为报仇所致。现 在我们的敌人也都死了,愿遵主人法令,毫不再杀人。只求主人将来用不 到我们时,能为我们消灾解业,让我们不必强寻替人,便可转世循环,如 此,小的深感主人大恩!」

  李小民点头道:「这个自然。将来我仙法大成,建功立业,尔等有愿 再入循环的,我当亲为尔等持咒消业,让尔等来世也可寻个好人家投胎转 世!」

  众鬼感恩叩拜,固然不能尽信,但主人既然肯说这话,将来总还是有 愿望。

  李小民望着满山遍野伏地磕头的鬼魂,朗声道:「今天尔等可真心奉 我为主,我便放尔等返回,重回金陵。在尔等之中,要设几百个头领,统 领群鬼,共同分担城中大小区域。金陵城中,大小事务,都要禀报上来,由头 领报与大头领,从今往后,尔等即是我之耳目,尔等可愿为么?」

  群鬼当初恐惧被人收伏,是生怕成为人的奴隶,做些火中取栗的危险 勾当,此刻一听但是是随处打听资讯,这种事,鬼魂做起来最是顺手,哪 有什么危险,都大喜叩拜,满口应承,担保将阿猫阿狗在暗沟里搏斗的事 也都报上头领,由头领去禀告主人。

  当下,李小民与群鬼订下主奴契约,严令他们不能再扰民,并承诺下 令金陵民众,经常焚香,以飨群鬼,而群鬼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偷听众 人谈话,从里面寻到有价值的情报。若获得重要情报,可在贡献薄上记上 一笔,若立的功多了,达到了某种规范,便可向大头领申请,由他禀报主 人,请法师替功鬼超度。若是不愿投生的,也可借此贡献,向鬼卫进修法 术,将来好有成为鬼仙的机会。

  群鬼无不大喜,真心叩拜主人的厚恩。从此之后,那些高门大户、将 领官吏的家里,便成鬼魂聚集之所,无数憧憬建功的鬼魂,城市在那处蹲 点,甚至在他们夫妻行房时也恋恋不愿意离去,只愿望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 中,获得朝廷大事的情报。只可惜李小民禁止他们进入皇宫,也不许他们 进入个人在外面的私宅,让那些被分发到了皇宫周边的区域,憧憬去皇宫 打听建功的鬼魂,尽皆垂头嗟叹不已。

城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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