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清晨一点钟摆布，外面已是万籁俱寂。我正在浴室中洗净着身上的皂泡，忽听到浴室外，芬妮与人谈话声，我探头去看，见芬妮已穿上了睡袍，独自一人站在房门边，那处露出另一双穿黑丝袜的女人玉腿。
“谁？”我问。“平哥！我们有嘉宾来了，你快点出来！”芬妮掩上门，回头对我露出诡惑的笑脸说。
“是一位小姐。”我满不在乎的说：“又是你那种货品？”
“是的，她是小青！”
听到她这一句，我才真正焦虑起来，立刻抹干身上的水渍，跑出房中。芬妮瞧着我既喜悦、又焦灼的样子，便吃吃笑着奚落我，说我一听恋人的名字就忘了形。我感到事有蹊跷，果真如此，当我草草穿上衣服出到客堂时，面前的情况，教我当堂怔住了。
只见小青笑盈盈地从一张沙发站起来，挺热情的唤我：“平哥！”她身边有一位青年的男子也一起站起来了，拿友善的笑脸向我点头打招呼。
“平哥！他是陈向东少尉，是大陆的公安，正巧来澳门渡假。”小青给我介绍：“平哥，愿望你们能和平共处！”
“你好，平哥！”少尉人挺俊秀，身躯高大，是北方人的样子，他露出友善的笑脸，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向我。我感到个人遭人捉弄了，在此时此地，小青居心把她的公安男友带回家，是为了杜绝我对她的幻梦呢？还是表达她本质不罕见我的所谓“帮手”？
握过手后，芬妮闪了出来，笑迷迷的说：“陈少尉，你有没有带手枪来？”
陈向东愕然问：“带手枪？”
“芬妮跟你恶作剧的。”小青急速说着，并睐了我一眼：“平哥，你千万不要介意。”
“不！”芬妮格格声地笑道：“他要和少尉为夺佳丽而决战哩！”
陈向东这才哈哈地笑了起来，用手搭着我的肩说：“平哥，我信任你也不是气度窄小的人，事实上，我和小青在大陆已是老恋人了！在她丈夫过世以前，我们早就明来暗往，今次我刚巧有工务要来澳门处置，才顺道打听老恋人，你可不要误解呀！”
“很好！”我恨恨地瞪着小青，说得十分愤慨：“你是个卓越的扯谎者！”
“平哥！你得谅解我。”小青凄然地看着我。
芬妮则在一旁恶作剧地笑着；而陈向东，还在极力维持着他善良的笑脸。我祗感到恶向胆边生，狠狼地掴了芬妮一巴掌，立刻拉开大门跑出去。
清静的横街，阴暗的路灯，从小花圃里飘来了一缕清香，我把园门猛力推开时，小青从后面边跑边叫地唤住我。
“不要脸的女人，快走吧！”我不屑回头，取出车匙，跨上电单车，立刻启动引擎，轰隆的车声，掩没了她的声音。
是清晨两点多钟了，我把车子开得飞快，驰上了跨海大桥。海风清冽，使我耳边凛凛生风，薄弱的衣服内，我敕敕地颤抖。这时，我才记起，出门时过于仓促，我并未载上头盔，这是违犯罪例的，但在清晨两点多，交通差人也早就不见了影子，管他妈的！
遥望路环哪里，突出的山嘴后便捷是坟场，它陷在茫茫的夜色中，看着它，使我益发怀旧那天晚上，和小青飞车过桥的温馨情景……
结局，我在老张属下的一间公寓里，喝了个大醉如泥。
今后一连多天，我就住在那公寓里，老张的手下，为我去小青处取回我的观光箱，还有那张平面图。我专心研讨这张地图，老张承诺我，事成之后，会给我卅万元厚酬。是的，正如他所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对女人就是不能当真的，谈情说爱，也不能找这些女人作对象的。事实上，给我视作天仙一样的小青，祗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总之！
在一礼拜内，我反复地研讨不同种类动作的程序，预备好一批必需的器具。然后我叫老张拣两个身家清白的小阿飞，他们将成为我合作动作，声东击西的器具。
我把构想通知老张：每当深夜，那位司法部的头子的居所门口，例有两个便衣差人在巡逻，因此，在我潜入房子之前，必要要把他们引开，那两个飞仔正是承受这个工作的。
“那容易得很，”老张胸有成竹：“要把他们带来见你吗？”
我摇摇头。“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他们被警方逮捕时，由于没有案底，罪名不会重；后来即使知道他们是饵，甚至查出他们引开了便衣之后，有人潜入独特部分头子的住宅里去爆窃，但他们本质不知道爆格的人就是我。”
“那么，我也不便捷出头了？”老张说。
“叫你的手下去物色、去安排；那手下必要是个彻底与此事无关的人。”
老张想了想，以为我的策划十分周详，可是他仍然不安心，问：“你入屋之后如何应对头子？万一他察觉，你是不能动粗的，要否则，那就弄巧成拙了。”
“你彻底不必愁，”我微笑着通知他：“至于用甚么措施，请你不要查根问底了。”
“好！三天之内，我会安排好一切人手，你盘算甚么时候动作？”
我翻开日历通知他，我预备在第四天后动手，那天是农历初二，正是月黑风高之夜；接着，我把电单车的车匙交还老张，为策万全，我不想因违例驾驶而惹上麻烦，延误了正事。
“平哥，没关系张，正事谈完了，我们去松懈一下吧！”老张挤挤眼睛，笑说：“要不要我召小青今晚来这里奉侍你呢？”
“还提她干甚么？”我懊恼地瞪着他说。
老张干笑了两声：“对了，别提这页难过史了。平哥！你感到天娜怎样？”
“甚么怎样？”
“叫她来陪你好吗？”
“我不喜爱被人摆布！”我冷笑着说：“太容易到手的女人，那还有甚么味道？”
“好的，”老张取出了一叠钞票，塞到我手中。“你爱做独行侠，嘻嘻！拿去好好玩几天吧！花完了，再问我要。”
我也厚道不礼貌，接过了钱，老张也告辞而去。
我关上了门后，把我带来的观光袋打开，找出一包香烟来。这不是平常的烟卷，也不是大麻，对于毒品这些劳杂子，我一向就没嗜好。烟卷还有十来根，这足够我策划的施行了。
晚上，我独自出门，找了一间高等餐厅，吃了顿充裕的大餐。之后，我摸到“金域赌场”上的酒巴夜总会去，召了两个伴酒女郎，以作“培育心情”。
一中、一俄罗斯两个女郎，都是娇小得有如香扇坠，但她们却将胸脯装得高高，一看便知是“装胸作势”。还是无上装的酒女来得欢乐，袒露出来的乳房虽不大，但我认为乳房并非越大越好，太大的，垂如木瓜，只可引起婴儿的食欲！
借着阴暗的灯光，我借意捏摸俄罗斯女郎的胸部，她的“伪装工事”可算是巨型，可惜内容空虚，小小的肉团，实在细微有如茶杯盖。
“你真是个骨感佳丽！”我亲着她的脸孔说。
她挺了挺小腹：“这才够劲啊！你要否尝试一下我的冰火五重天？”
“喂！你在向我挑战了？”
“没法子，”她叹了语气说：“你也看到了，这一轮淡到死，晚晚都是小猫三、四只，我们只能吃谷种……你对我可有嗜好？我会给你独特的享受的。”
“可惜今晚我约了人，此刻我的嗜好祗限于此。”说完，我的手溜下她瘦瘦的屁股说。
“唉！”她又叹气道：“这里是死水一泓，本质就没有作为。呀！死人头，你想白揩油吗？”
我不禁摇头苦笑，这里的女人，质素就是差！传闻这儿还有舞女串同飞仔专门捉舞客“黄脚鸡”的案子，忽然我心中一懔……
意兴索然地走出赌场大门，跳上一辆三轮车。车夫见我是未婚一人，先问我要不要叹葡国鸡？然后又介绍我租房、提名吃宵夜的大牌档、还有七彩小影戏架步、真人的双头表演架步……噜噜叨叨地卖了一轮宣传，都被我一一谢绝。
游了一小时的三轮车“车河”，我再将一个地址通知他，那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廿分钟后三轮车停在一条平静幽暗的横巷，我付了车费，眼看车夫去远，然后走入暗巷里。我找到一扇小横门，这小门，是通向一幢小洋房的厨房内，而这幢小洋房，即是小青与她两个女伴的“香闺”了。轻而易举的，我用百合匙弄开了小门，入到厨房里。想起了几天以前，我与那杭州姑娘在厨房内拥抱热吻的烟韧情景，我就不期然抨然心跳，骤地兴奋了起来。
厅子中祗亮着壁灯，再次看到了小青肉感的油画，我心中更痒，立刻取出那包烟，抽出一支来，在厨房裹静静位置燃着，同时迅即用预先预备好的、湿透了药液的手帕掩住我的鼻子和嘴巴。这神奇的“香烟”没有香味，和普通烟卷同样冒着青烟，不消五分钟，信任整间房子都充实了这种药性的烟雾了。此刻，屋中任何生物都不能避免的会陷入昏倒，除了我。但我为了小心，特地将这烟卷拿到小青的寝室门前，用手轻轻煽着风，只见缕缕青烟，从门缝、匙洞，透入了寝室内去。
两分钟后，我扭开房门，只见小青身穿蝉翼睡袍，已倒在床前的地板上。床上枕被杂乱，极有可能她是在床上察觉势色差池，想溜下床时，巳经难敌药力，支援不住而晕厥。只是陈向东并不在房内，令我十分遗憾！
对着小青若隐若现的胴体，我心中兴奋不已，但想起屋内还有其它人，且去看看她们是怎么的模样？首要，我弄开芬妮的房门，她睡在床上，状至安详，我掀起她盖着的薄被一看，她连睡袍也省却，身上就只有一条桃红色的三角裤。饱满的乳房，真是赛雪欺霜，感人之极。轻轻在她那玉峰上扪了一下，乳峰颤巍巍的，但她还是陈如死人，就是不会动一动。这个喜爱玩火的荡娃，此时只能昏昏沈沈，被人任玩唔“嬲”了！
我再溜到小辣妹天娜的房里去，倒是空空如也；我再闪入她房内的浴室里看看，却使我忍俊不禁了。事实上，她放了一池熟水正在泡着，水巳有点凉了，而她还是娇倦无力的倚在缸畔，沈沈大睡。只怕会冷坏了她，我急速拔掉水塞，再将个水淋淋的小辣妹抱起来，朝她的床上一扔，用毛毡替她盖住。
此时，我大可安心享用屋里的三个佳丽儿了！看看时光，她们至少有四、五个钟头好睡的。烟雾慢慢地打消了，我安心地解掉手帕，将小青的娇躯抱起，顺道剥去了她的蝉翼睡袍，我把小青放在床上，再将她最后的一片布片甩掉，我亦快速使个人变成赤裸，身上一个振奋的性命正发奋其长，通体充实了青春期活力，正似临阵的斗士，杀气腾腾。
可是，我忽然有更发狂的想法哩！一个女人未免太单调了，三个才更剌激。我把小青卧在正中，左边是天娜，右边是芬妮，都是赤裸相向，各擅胜场，一齐发出笔墨难描的肉感诱惑。我想起曾有一首宣传歌：一个娇，两个妙，三个吃不消。那是宣扬节育的歌谣，说儿女太多，叫人吃不消的意思。
然而当你同时享用三个各有佳妙处的裸女时，即是三拆其肱也是值得的了。
我还是第一次碰天娜呢！她是个黄毛丫头，疏疏落落的阴毛，可是三角洲饱满肥美，一双笋形美乳更十分坚实，我满满握入掌中，一边吻着这小辣妹的深邃脐沟。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任我摆弄。只是很不寻常，天娜的两颗乳蒂，在我手口并用的剌激下，居然有了兴奋的反映，高高翘着，泛起迷人的嫣红色。还有更怪异的是，当我把小青的美腿分离，把她里里外外爱抚摩挲个够，却察觉她竟排泄如潮，热浪汹涌，我的两只指头，是轻而易举的渗透进去。
小青胸前也泛起红色，真使我猜忌“闷烟”是否失了效？可是，当我真正挥戈攻陷她时，我明明是全力冲剌，假如她不是昏倒的话，定会感觉苦恼为难，但她却并未有任何挣扎。我当下放了心，直把她内部剌激得如胶似漆。
之后我又抽身而起，迁移阵地朝向黄毛丫头天娜进军去也。小辣妹是个浅水湾、浅浅窄窄的，随处都是弹力，加上排泄不多，这一来更造成给我双重剌激，实在像个箍颈党了……于是我强自按捺，缓缓由浅入深，体味她的“箍颈”的妙处。两分钟后，经历不断地“打桩”，黄毛丫头也是春潮泛滥了，连席梦斯床褥亦尽为之湿，我垂头看看，仿佛是三月杜鹃红、春雨绵绵的时刻。
紧接着，我又去眷顾那沈沈大睡的现代潘金莲－芬妮，她的年龄最大，身裁也是最成熟。一双豪乳，就像哺乳期间的青年妈妈，活似充实了乳汁。这时她任从摆布，两腿成了大字型，我索性扯了个枕头，把她的屁股垫了起来，一朵牡丹盛开了！
我暗暗叫了声妙，做起运输大队长来，我从小青的小溪处弄来点溪水，抹在芬妮的河谷中，使她也变成湿濡濡的，譬如露滴牡丹开，便捷我攻城略池，一气呵成，全军进驻。她是真正的淫妇，反映独特敏感的，其他两人无论如何也是一勋不动，独是芬妮从喉底“啊”的一声，两手软软地伸起来。看她的姿态，仿佛要把我抱住，可是因疲劳无力，手才伸到半空，又软垂下去，敢情这淫妇正做着绮梦，梦见与恋人在颠鸾倒凤哩！我更觉亢奋难当，节节进迫，更把她的一双大腿弄得支了起来，与她贴个水泄不通畅，然后拼力旋磨，大规模混乱。只听到她喉咙之中，是迷模糊糊地哼了起来，那是规范的“梦呓”声音。这淫妇，果真如此给搔中了痒处啦！
然而凭良心说，芬妮并非我倾心的对象；天娜固然嫩口，也不是我嗜好的地点的女人；只有小青，这个风味迥异的杭州佳丽，才是使我神魂倒置的尤物。于是，我又置身于这尤物的胴体中，把如火如荼的热忱，悉数地灌输给她。此时我摆布逢源，大打茅波，左有天娜，右有芬妮，中心是粉团一般的小青，给我供给了最贴身的享受。我一双手非但不得空闲，并且更恨爹娘少生了我几只手，以至现是不敷利用。三个昏倒了的女人，毫不会使我感觉索然无味，相反的，她们各有妙谛，内容有别，外表亦不尽同样，而最剌激的，即是她们一律失去了知觉，一似温驯的女奴，任我恣情玩弄。
半小时内，我已游遍了巫山十二峰，获得舒适淋漓的释放。当然，我一腔怨气，自是尽行发泄在杭州少妇的迷人洞中。休息了半晌后，我又爬回伏在肉屏风之上，左扑一下，右捞一把。触手如酥的女人肉体，原来就有使汉子起死回生之功，很快的，我又重整旗鼓，斗志振奋了。
这一回，我把她们全体翻转了，俯卧在床畔，一个个都耸起圆溜溜、白雪雪的大屁股，让我彷似到了将来世界的中秋节，一共三轮明月，任人观赏。我立在床前，极目而观，尽兴赏玩，直到惹得个人欲火如焚，然后才再择肥而噬，轮番射月……
直至早晨五点，我经历七擒七纵，巳经疲劳欲死，几乎藏身不牢。回到别墅里，我昏睡了整日，醒来时，己是黄昏西下了。我刚要出外吃晚钣，老张就来到别墅找我，故作严重的对我说完了三女神秘莫测被奸的那件事，然后一语道破：“平哥，我确定这个采花强盗就是你。”
我不由大笑：“果真如此是老行尊，我在试药呢！”
“试药？我还认为你会点穴哩！好兄弟，你真有一手！”
“她们有没有思疑到是我吧？”
“安心吧！即使她们猜忌是你，但又那能怎样得了你？但是你真怪，”老张眨着眼说：“她们三个女人住的那间房子，我和友人们都管它叫做‘小炮台’；澳门有个名胜叫‘大炮台’，就是我和你去过的那一处。而她们三个女人，都是奉命要处处迁就你，让你任玩唔嬲的！可是你偏偏舍易行难，白献上来的女人你不要，却要去干偷香窃玉的勾当。”
“老张！嗜好正是在其中啊！”我笑得益发自满：“正由于太易到手的不足味，我才别出心裁，一偷就是三个。”
“怪人，你是个怪人！”老张摇头感叹着：“但是，你可一不能再了，此刻陈向东少尉大为火光，从今晚起，他已将那房子作为他的暂时兵营，晚晚城市携械防备。好兄弟！在工作完成之前，你总不能出乱子的。”
一夜荒诞，已教我曾经沧海难为水了。真的，有一段长时光我会不再想女人了……
（八）
日子过得很快，动手的日子－农历初二转眼已来到。老张先请我往“西南鱼翅”酒家吃了顿充裕的晚餐，回到别墅时，我们都焦虑地期待深夜的降临。这时老张通知我，他的一班有不同凡响影响力的友人，今晚都在紧张中等待佳音，而且已经储款以待了。
清晨一点正，手机响了。老张的手下向他汇报，目的地地的灯光已熄。半小时后，我这个“主角”开端登场了。坐上一辆老张为我预备好、已涂改了车牌号码的房车，全身夜行衣的我，驰往阴暗的“大炮台”山脚。
不一会，我发出两声口哨作记号，立刻便听到了回应。一个女人凄厉的呼救声，划破了这个住宅区的死静。“抢夺呀！救……命……啊！”紧接着，沓杂的脚步声，同时惊醒了沈沈夜色。我情绪极为紧张，躲在暗隅，极目而望。
只见小洋房前两个黑影聚在一起了，那是便衣警探，他们立刻分离，循声追赶而去。老张的手下可算找对了人选，那女声有一副惊天动地的尖嗓子，听得人心弦直抖。便衣们果真如此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事不宜迟，我动若脱兔，立即从山脚溜下，爬过小洋房的矮围墙，跃入园中。经历连日的研讨，我对这房子了解得就像对个人的家一样。我弄开楼下储物室的窗口玻璃，毫不艰巨地进入屋内。
主人和他家人的寝室全在二楼，楼梯地板刚擦过地蜡，很滑，壁灯透出昏黄的光线。我轻若灵狸般登临二楼，一屋静偷偷的，祗有轻微的鼻鼾声。假如我也有两个保安人员昼夜为我保卫着，我会睡得比他们更香甜。
来到头子的寝室门前，我将那神奇的烟卷点燃着，摇掌生风，一缕青烟透入房门去，其它两个卧室，都被我如法泡制。
书房的门下着锁，但却只是一把劣质的锁头，我只是用一块小铜片便弄开了它。进入房内，我首要将一扇朝街的窗子打开，由于万一状态有变，这就是我的逃生之路。小电筒照耀之下，那座大书橱显露了。橱门下，暗藏着一个保险箱，我一见那个匙洞就想笑了。他妈的！老张那些手下是吃甚么长大的？这样一个小儿科的保险箱也打不开？他们若不想改邪归正，那就应当要再从头学起了。
我当心地审阅保险箱的四周，并未察觉有防盗铃的蛛丝马迹。是的，澳门原来就是个落伍的地点，这里祗有鼠窃狗偷，极少有精明如我的“专家”级人物到来揾食，在这种情况之下，保险箱只是为防止那些下三滥的小角色，本质就不需求用到最新式的防盗设备。我放了心，从我的夹层的衣袋内取出了一串百合匙。这些匙，全是塑胶纤维不同凡响锻造的，轻巧、坚韧，碰在一起也不会发出声响来，有了这一串宝宝，可说是无往而不幸。我找到一条看来适宜的钥匙，轻轻地塞入匙洞里，这时，我心房急跳了，我的手指在冒汗，可是毫不颤抖。
只一扭，忽然“蓬”的一团火光直扑我脸上，使我目为之眩。说时迟，那时快，“轰”的一声狂响，我被弹开了四、五尺远，脑袋中嗡嗡发响。我嗅到血腥味，本能地伸手朝脸上一抹，一手都是血。天！我想叫，但叫不出声，我要爬起来，可是骨节仿佛被拆散了。这时房子内外人声鼎沸，灯光大亮，我虽看到那口洞开的窗子，距我不到十尺，可是我休想逃脱得了。
一个青年持手枪闯入书房来，他身型魁梧，浓眉大眼，我依稀认出了他，这家伙正是小青的恋人陈向东少尉。
那黑洞洞的枪口对正我，陈向东奸笑着，说：“哈哈哈！狡诈的狐狸终就逮了。”
我晓得着了道儿了，他和小青是一伙的，之前我信赖小青，为了要“协助”她，我把一切策划都通知了她，谁知她真的出卖了我，我失败得真惨。在急怒交并下，我面前一黑……
醒来时，出乎我预料之外，我并非卧在医疗机构里，也不是在警方的羁留所内，而是在我了解的小洋房－小青的香闺内。这屋子大约十乘十尺，门窗紧闭，当我拖动缠满绷带的身子爬到窗前，立刻认出了后巷的风光，证实个人并非做梦，确实是卧在小青的香闺中，只是，此房并非是她睡的那间粉红色的寝室。
此时黄昏西斜，映得窗缘上一片金光，我猜测时光大约是傍晚六点钟摆布。我只觉万分饥渴，肚子里发出阵阵叽哩咕噜的声音，饥饿的同时，又觉“人有三急”，我走到门边，试图把门推开。但我一扭，便晓得被人反锁住了，我不由急骂了一句三字经。
这一骂，引来了人声，一个女人在外边说：“他醒过来了！”
我的脑袋此时仍尚未彻底醒悟，区分不出那女人是小青还是芬妮？但她的声音，是不带有任何情感的。
“喂！放我出去，我要小便。”我大声叫道。
外面又沈寂下来，不一会，我听到脚步声，又听到钥匙碰撞所发出“叮当”的声音，还有沉重的铁炼碰在木门的声音。我不由得又诅咒起来，晓得个人是给人当重犯似的对待，只差未戴上手铐脚镣仅仅。门一开，撞到在我的痛脚上，使我痛得弯下了腰，门外一个大汉闪进来，手中一柄乌黑油亮的曲尺手枪指着我，沈声喝道：“你放厚道点，假如想惹事，这里即是你的坟场。”
这大汉是个生疏人，不是老张那家车行内那些油头粉面的飞仔，由于他言辞的口音有厚重的普通话语音，我想他可能是陈向东的大陆公安手下。我急于要解决便急，祗能用怨毒的眼力瞪了他一下，踉踉跄跄处境出房外。我的脚下是赤足的，走起路来全身疼痛，我拼命咬紧牙关，才没有呻吟出来。
我走过大厅，便见到小辣妹天娜坐在沙发上，正拿一双幸灾乐祸的眼力对我看着，她的短裙内又露出了鲜红色的内裤，仿佛那是她的不同凡响象征似的。除此之外，我并未见到小青或芬妮的纵影。
我别开脸，顽强地挣扎着走入洗手间，那家伙极不礼貌说：“禁止关门。”我一言不发，盘算拉开裤炼，才察觉身上的衣服不是我事实上的那一套夜行衣，而是换过了柳条睡袍、裤。手上缠了绷带，即使小便这样的“举手之劳”，做起来亦觉艰巨，好不容易，总算把长短根弄了出来，对着厕盆，就是欢乐淋漓的一次解放。仿佛经历半个世纪那么久，垃圾排清，我退了一步，背部抵着白磁砖砌成的墙壁，吁吁地喘着气。祗听到背后那家伙说：“天娜，去厨房把食品拿来给他！”
一听到有物品吃，我登时打醒活力，转过身跨出浴室时，馋涎直冒，差点要从嘴角流出来了。那大汉把手枪一摆，冷冰冰地说：“回房间里去！”我勉强忍住饥火，挣扎着回到那间“囚室”。在门前，才了解看到了真的有一条十分粗大的铁炼，一把足有半斤重的大铁锁，虚扣着铁炼。
他妈的！在手枪的把守之下，他们还忌惮着我是个会飞来飞去的爆窃专家。
房内有一张小桌，是用铁架支撑着的折桌，一张木椅，除此之外，即是我躺过的单人床了。我满怀愿望地在椅子坐下，等待小辣妹把食品送进来。可是我左等右等，仍然不见消息，亦嗅不到任何食品的香味，以致我不耐心地对着那洞开的门口问：“喂！我的食品呢？”
果真如此，那家伙一直在门外监看着我，他立郎用苛刻的声调说：“友人，我们不会饿死你的，等下去吧！”这一等，竟叫我等了二十分钟，使我口腔中、舌底下，甚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涌满了馋涎，然后才听到门外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怎么了？他们还要跑出去给我买“外卖”不成？
紧接着，我找到了解答。橐橐的靴声在屋内响起，当它来到房门前，靴声止住，两个人用普通话对话着，我意会到那是陈向东来了。果真如此，这忘八穿了便服在门口显露。
“友人，这滋味不大好受吧？”他阴险地笑着，挤眉弄眼的说。
我说话便说：“我的食品呢？”
“等一等。”他对我做了个“少安母躁”的手势，顺手带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来，像研讨一头怪物似的看着我。
我对他怒目而视：“陈向东，我今天倒楣坠入你的陷阱中，但你且慢自满，你想我的友人会放过你吗？”
“哈哈！你说是谁？老张吧！对差池？”他纵声狂笑。
他的话令我心中一懔。
出于道义，我是该为老张守秘的，一人办事一人当，这是江湖的规程，我竟在不经意中坏了规程，但此时也追悔不来了。
陈向东持续用嘲弄的口吻对我说：“不必你供出来，我也晓得这是老张主使你干的。可是你并不知道，老张也是我的友人，而且是我事业上的合。”
我真给他的这番话弄糊涂了，心里想：难道老张是居心令我失手被擒的？那么他的目的地又是甚么？我祗是个爆窃专家，可不是策略家，我弄不清包括的来龙去脉，祗是直觉上，以为老张与陈向东都是一邱之貉。
又一阵雷鸣声从我空虚的脏腑中发出来，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食品呢？为甚么还不送进来？”“哈哈！你不足耐性。”陈向东促狭地笑着说：“让你见到了我的友人后，再吃个欢乐也不迟呀！他也快到啦！”我没有费劲去问他那人是谁，却猜到几成是老张，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弄甚么玄虚？真令人费解。
直到这时，我才听到厨房中有了消息，事实上直到这个时刻，他们才为我预备食品呢！我不由得怒火攻心，狠狠的瞪了陈向东一眼，正要骂时，又听到门铃响了。
进来的人果真如此是老张，我立刻问他：“老张，你们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老狐狸并不理会睬我，祗是对陈向东说：“少尉，你的事务对他说了没有？”
“还是让你来说的好，你们是兄弟嘛！”陈向东说时露出一脸讽刺的笑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吧！阿平，就让我来讲个清楚。”老张咬着烟斗，在室内彷徨踱步，好一会，才说下去：“你也猜获得的，所谓爆窃独特部分头子寓所的保密文件，那是一个陷阱。”
我听后怒愤填膺，咬牙切齿打断他的话：“你真够友人！老张，我固然落在你的手中，可是雄彪毫不会放过你的。”
“那有甚么要紧呢？”老张冷笑地看着我：“总之我也要自立门户了，一个男子汉，总不能一生依赖他人的。这么多年来，雄彪对我颐指气使，处处受制于他，我早巳受够了，此刻即是我的机会。我和陈向东少尉合作，去除雄彪在这边的残存影响力，我要取而代之，也要尝一当做‘预爷’的滋味。识相的，就跟我合作，不然，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卑劣的家伙，使我气得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雄彪固然骂人骂得凶，不留余地，可是说甚么也是我们的大哥；并且他有恩于老张，当初老张被大陆公安追杀逃来澳门，要非获得雄彪的支援，他如何能在澳门藏身？还有，这很多年来，澳门方面的一切业务，雄彪全盘依赖他、给他全权处置，正是在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他尚且不知餍足，还要叛逆雄彪，要把雄彪的事业弄得手来，只凭这一点，就犯了江湖诫条，足以“杀无赦”了。我压根儿就瞧不起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怒火，同时又带来更繁茂的饥火，我闻到从厨房中飘来的食品香味，忍不往一连吞了几口馋涎。这时，老狐狸看我一眼，假猩猩的说：“你肚饿了吗？”我憋着一肚怨气说：“假如你还不忘本的话，就应让我吃饱了才说。”
“那很对！”他的话使我充实了愿望，然而，随之而出的一句话，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阿平，我首要要你清楚个人的处境，你是为了甚么缘故会落在我手上的？不要认为你还是雄彪的忠诚走卒。哼！假如你是忠诚的，就不会瞒着他，为了贪图一笔酬劳而去为我做爆窃的工作，你本身巳经犯了江湖规程，叛逆了雄彪。因此，即使我此刻开释了你，你的处境也长短常可悲，并且是万分危险的，由于雄彪不会放过任何叛逆他的人。”
“你不必危言威胁我。”我沈不住气，疾言辩驳他：“那你个人又如何？”
“我吗？哼！”他自信地笑起来，又指指陈向东：“我和少尉衷诚合作，这就是安全的保障，并且我还有一班忠心耿耿的手下。你呢？你徒有一副爆窃的好本领，却只是个可怜虫，连个人也保卫不了。”
“对了，你脑袋简便，”陈向东直到这时才插嘴，这家伙竟敢奚落我：“惟有与我们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前途。嘿！假如我把你送入牢狱去，你这条命就冻过水了，在那牢狱里面，实在就是老张手下的天下！”
这两个家伙的一唱一和，使我听得不寒而栗。厨房中弄膳的声息静止了，可是我所渴求的食品仍未送进来。
“你要吃饭吗？”老张除下眼镜，拿在手中慢条斯理地抹着，细微的眼睛朝我一瞥，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顽强的人没饭吃！”说罢，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竟然一齐走出房外去。
出于人类的本能，我立刻跳起来说：“喂！等一等！”他们一齐回头看我，露出战胜的微笑。那微笑，对我的自尊心是极严重的损害，我话到唇边，又硬生生的咽下来。
陈向东满怀愿望地向我说：“你认输了吗？”
“滚你妈的蛋吧！”我强忍饥火，大喝一声，随后，我面前一黑，难以再支援下去了。
（九）
再次苏醒过来时，察觉个人仍然躺在这个房间的床上，而不是在恐惧的黑狱中，心中总算有点安抚。沈沈夜色中，只凭街外路灯透入的光线，使我认身世在何方。但不管白日黑夜，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禁止腹中越烧越繁茂的饥火。我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头昏目炫，这该是我失手被擒的第二天深夜，我一天两夜没有粒米下肚，也没有滴水沾唇，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最苦恼的经验。
挣扎到了门边，已是浑身大汗，我不能不抵住大门急喘。喘了一会气，始能进步了嗓门大叫：“放我出去！喂！放我出去！”但没人理睬我，我使劲地擂着门，发狂地大叫：“来人！放我出去！”
不一会，终于听到一个不耐心的声音：“他妈的！你吵甚么？”
“食品，把食品送来。”
“哼！没有老张的指令，你休想获得任何食品。”
“笨蛋！迅速去向你的主子汇报！”
那家伙半晌没言辞，我还认为他去打手机的了，岂知随后又听到他的声音：“老张下过指令，只有当你甘愿服从、认输，才可以在半夜三更时吵醒他。”我又不由得气馁了。“服从、认输”，那是个多么可耻的宇眼，我任由盗汗直流，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倒身床上。
就这样，我又挨过了漫漫长夜，当晨曦静静入室，我饿极渴极，昏昏沈沈，忽听得铁门叮视作响，张开眼看时一个窈窕的人影闪进来，手中仿佛还拿着物品。
她来到床前，我才看了解此人事实上是小辣妹天娜。真的，她手中拿有一口大纸袋。这时，她用梦呓般的语调对我说：“起来！我偷给你吃的。”我一骨碌爬起床，伸手抢去那口大纸袋，她退了一步，又把一个水壶递了上来。我已拆开纸袋，面包滚了一床，我高兴得直想要哭。当下狼吞虎咽，揭开水壶，又大口大口地喝着纯水，巴不得立刻把那些面包全冲落我那空荡荡的肚子去。
天娜就坐在那椅子上，用好奇的眼力看着我，仿佛我是从火星来的怪物。可是我甚么也不管，我承受了这可贵的食品，也等于向他们服从，这才是我最大的屈辱，其他一切讪笑与嘲讥，我都不在乎了。
“平哥！跟老张合作吧！少不了有你的优点。”小辣妹居然来做说客，真使我猜忌，到底老张手下还有些甚么样的“人才”？
“你理解个屁！”我藐视地说。
“其他的事我可能不懂，”她说：“可是这件事，我却比你理解更多。老张是要使用你的好本领来为他发财，陈向东也是的。澳门回归后，大陆最侧重澳门的治安，经常派公安人员来澳门保密驻防，陈向东就是大陆公安派驻澳门的负责人；他要趁着被调防返回之前，在当地做些大买卖赚大钱，由于内地实际政局凌乱，他又是属于旧当权派的一帮，将来调防被调回祖国后确定没前途了，因此他伺机使用他的职权和老张串通，要发一大笔横财，然后带他的妻子去其他国家例如英、美等国当寓公、去纳福。”
“妻子？”我低声叫道：“小青就是他的妻子？”
“当然不是，”天娜说：“小青只是他和老张二人的共同情妇。”
“那你又是甚么身份？”
“我是自由身，不属于任何人的。”
“我说你和芬妮比妓女更低贱，谁喜爱干你，你都不会谢绝；即使有人不喜爱来这儿干你，你也贱到会送货上门！”我想起那天晚上，我把她们三个女人迷奸的一幕，就不禁恶作剧地大笑起来。
她的表情勃然变了，狠狠地瞪着我说：“你软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吗？”
我藐视地笑了笑：“小淫妇，难道你喜爱软的？”她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用普通话叫了一声，门立刻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那门又给锁炼从头扣上。
室内逐渐亮起来了，我固然塞饱了肚子，可是，此时却感到周身发烧，血管膨胀，顿时髦起另一种强烈的需求。在这险恶的环境中，我身上缠满绷带，浑身疼痛，竟然会在胯下显露一枝独秀，祗想择人而噬，这是不合情理的现象。刚才小辣妹天娜一身簿丝睡袍，乳头若隐若现，我见了亳不动心，只顾大嚼面包，可是在她走后但是十分钟，我竟渴求她去而复返，好让我的兽欲可获得淋漓欢乐的发泄，我不禁猜忌水壶内的开水，是否曾经做过手脚的？
此刻，壶内已一滴不剩了，面包倒还余下两、三个，我已饱得吃不下，人说“饱暖思淫欲”，然而想不到我此时的性欲是这般的繁茂，来势汹汹，在不到三十分钟内，我已是欲火焚身，暴烈的本能，几乎把我裤子的前面顶穿。
这时刻，我不再苛求美妇艳女，祗要是女人，不管她是姘是丑，祗要是雌性动物，不管她是人类还是禽兽，我都想拿来发泄。我眼中发熟，浑身火炙，终于我挨不住这种苦恼煎熬，困难地趴下床来，我跑到门边，拼死地擂响了房门。仍然没人理睬我，这时我连“雌性动物”的要求也被迫废弃了，只愿望来一次冷水浴，好把欲火淋熄。
“开门放我出去！”我力竭声嘶地大叫。
“吵甚么！”一个声音冷冷地喝止。显然，门外监看哨巳经换了班，声音不像昨晚的那个人。
“让我洗澡。”我只好放低声音说。那人不搭腔，我边用衣袖抹着汗，边休息道：“求求你开门，我巳服从了，你们还要把我怎样熬煎？”他仍是不答，过了好一会，直到我所有衣服都被汗水湿透时，眼球也因热力充满着而将近爆裂了，才听到外边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我所渴求的气味终于从门缝中飘入房间来了，是一缕清幽的香水味道，那是女人无疑。她是谁呢？小青？芬妮？还是小辣妹天娜？解答立即来了，待铁炼解开，木门开处，踏入房内的人是——“女杀手”芬妮。
芬妮手中拿着一架录音机，脸上是似笑非笑的怪异脸色，我立刻捉住她的肩头，眼球也将近跃了出来。女杀手穿戴一件低胸的薄睡袍，薄得连乳头也模糊可见，下面是白色的三角裤，赤足，趾甲上涂了鲜艳的玫瑰红，在此时此地，她不啻是我的性感女神！
我正想把她的睡袍撕破，推在床上蛮干一番，岂料另一个大汉接踵入了房，不由辩白拿出手铐来，把我两手反扣在背后。“你们干甚么？”我害怕得张开喉咙叫。那大汉用力推我一把，使我跌在床上，他沈声说：“笨蛋！即使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会打救你的。”
此时阳光充实一室，芬妮站在窗口前，她那睡抱被光线透穿，就成了穿了等于没穿一样。她皮肤雪白，乳峰充盈、坚挺，腰窝至臀部间的线条极其美好，就只差三角地带被一片白色的布片所掩遮，不致须眉毕现仅仅。
她放下了录音机，对我说：“你此刻需求甚么，我最清楚了。在你给了陈述后，我的这身细皮白肉，就是你的！”
“你这条母狗！”我恨极而叫：“来吧！上前来，让我干了你！”这些家伙多么无耻，竟用这类别出心裁的方式向我迫供，由于我喝光了水壶内搀有催情药的水，现时全身血脉贲张，局部更是胀得隐隐生痛，这一来，是比身受严刑加倍难挨的，我的自信巳经垮掉了。
“说！雄彪近期一次召见你是在那处？”那个大汉对芬妮做了个眼色，就开端询问我。
我知道录音机巳经开动了，从此刻开端，我们三个人每一句话城市被记载下来。不假思考地，我破口大骂：“我不会出卖雄彪的。”话犹未了，那家伙挥起一掌，打得我嘴角流血，刚挣扎而起的身子又倒在床上，把个人一双幅铐着的手压得万分疼痛。
“噢！别打他！”芬妮走到床边：“我心痛哩！平哥，你为何这么呢？”接着她就扶起我，软滑的手掌又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一阵说不出的温馨感到，迅即流入我的心房，尽管明知这是他们阴谍阴谋的一部分，可是在惨遭煎熬之余，这细微的小动作，亦使我浑忘了她是我的仇敌。
“说吧！平哥。”她就坐在床边，轻轻抚摩着我的大腿，露出妖媚的笑脸，又在言辞之中加了成吨蜜糖似的：“事实上我也很喜爱你的！可是，他们要提的题目多得很，在你全答复之时，他们不许可我和你热情。为甚么你关键我干焦虑呢？”说到急宇，她的手已碰到了我的关键。
我实在跳起来，她嘴唇一咧，又笑了，而且是有意不经意的伸手到她胸部高隆之处去搔痒，顿时使她的豪乳动荡，惹起一片肉光，我巴不得扑过去咬她一口。
“说！你来澳门的前夕，雄彪在甚么地点召见你？”那大汉的态度，与淫妇芬妮恰成两个强烈的极端对照，他不容我的思想往色情的门路跑，他喝问我的时候，一双脚跨在我身边的床沿上，唾沫星子喷得我一脸都是。
“说吧！平哥，你早点答完了题目，这个讨顺的家伙就会滚出去，我们就可争夺时光风流快乐呢！”她风情万种地膘着我，露出一副性肌渴的脸色，媚眼半睐，鲜红的嘴唇也呶了起来：“我真喜爱你的狼劲，那一次，你是教人多么受用呀！”
“我此刻就要干你！”我发狂了一样，不管一切地如同炮弹般向她弹过去。忽然我后脑一阵剌痛，那大汉狠狠地抓紧我的头发，大喝道：“坐好！你逐项答复我的题目，然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干她，就是把她撕作两片也成。”我拼命忍受那阵剧痛，仍是止不住敕敕而下的眼泪。
“平哥，看见你受苦，我是多么悲伤啊！”这个现代潘金莲，倒有演戏的天才，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就像渴求汉子去给她止痒似的。
“好吧！你解脱。”我瞧着那个大汉狠狠的说：“我全体都可以通知你。”
“先说说雄彪的地址。”
“九龙塘根德道一号二楼。”当我说出这个地址，立刻回忆起逃跑的前夕，在那处的书房内舆丽绢作临别时做爱的情景，那使我更觉苦恼。
“你们爆窃得来的物品，差别藏在哪几个窦口之中？此刻把它们逐一的说出来。”
我不假思考地一语气就说出三个。
“雄彪手下的名宇，先从高等的说起，你要从实招来。”我知道他们要迫供出这些名单，是意义重大的，老张既能在澳门与属大陆影响力的陈向东少尉这种人合作，也就极有可能，在有了互换前提的情况下，与香港特区的警方串成一气，要把雄彪的手下一网打尽，去除他的巨大影响力。
可是我所知道的名字仍是有限的，也许不到实际上的三分之一，由于我在帮中，历来只负责爆窃工作，其余的事务很少过手，他们即使获得这些资料情报，可否达到预期的目的地也颇成疑问。
我持续一语气念出七、八个人名与绰号，包含有雄彪的得力马仔阿伦，以及雄彪的那个“睡袍尤物”、得宠的情妇莉莉在内。
“好了，此刻把重点放在澳门当地。”大汉丝毫不露任何脸色地说：“你来过几回澳门？来到时与谁接头的？”
我晓得这题目非同小可，这确实是题目的“重点”地点了，对于近在咫尺的事，老张与陈向东当然比起远在香港的事务要看重得多。
“我过去每次来澳门都是来渡假。”我并不挥霍时光，快速答复道：“以前我从未跟任何人接过火。”
“哼！不要妄图耍样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上年年尾，你曾带过一次货来澳门，在三盏灯得记咖啡室与这边的人接头，那人叫甚么名字？”
他妈的！事实上甚么事务也瞒但是这些家伙，可见老张这头老狐狸，是处心积虑的谋叛，要取夺雄彪在澳门的全体益处。那一次带货，我奉命带同一个小舞娘一道来澳门，结局顺利完成了工作，我获得酬劳壹万元，两天后放假来澳门赌场博杀，又全体奉献给燊哥（澳门赌场的老板）。
我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好依事直说。
“还有一次，你奉雄彪之命来澳门做世界，爆窃了一家古玩店的储存库，是谁在这边供应器具给你的？到手之后，那些赃物交了给谁？”
我答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快：“是博古斋古玩店的光头杨。”
“件数呢？”
“四十一件，包含有鼻烟壶和玉戒、玉坠，还有两件唐三彩，事成后都运到南洋去了。”
“很好，你这么合作，我们很快就可以完成工作了。”大汉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倒是笑得极其下流的道：“嘻嘻！芬妮其实不错，你看她这副好身裁，还有她在床上的工夫。”
“要死啦你！”芬妮大发娇嗔的骂他。
“要问就快点问。”我被欲火煎熬得很悲惨，只能用“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可是胯间那热轰轰将近爆炸的物品，又岂止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巳？它实在要了我的命。
那大汉点着一根烟，塞到我嘴上，我立誓那是世界上最可口的烟草，假如他随后就把芬妮赏赐给我，就是要我向他叩三个响头，叫他做“爸爸”我也甘愿。
“此刻持续答复我的题目。”这个可恶的家伙说完之后，又俯前看了看录音机，仿佛发明第一卷的录音带巳经录完，然后他住了嘴，嘱咐芬妮换上第二卷。
我伺机说：“给我一杯水吧！还有，这手铐能不能打开？”
“你既然合作，可给啤酒你喝。”他桀桀的笑起来：“但手铐不能打开，就移到前面扣着罢！那可使你舒畅点。”
芬妮出房去拿啤酒，这大汉朝房外用普通话呼叫一声，另一个生疏男子走进来，持手枪监看着我，然后那大汉才安心把手铐打开，移了我的一双手到前面仍然铐紧着。
“你浑身发臭！”他厌恶地说。
“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我声音颤抖，全身都浸在汗水中。
芬妮送进来的一罐啤酒，不啻是仙液琼浆，她居然把酒斟入杯内，又将杯子送到我嘴边喂我喝。我的嘴巴贪婪地呷着，眼睛倒是贪婪地瞪着她胸口的两个胭脂暗红处，巴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子去。接着下来，我又承受二、三十分钟的询问，在我的感到其中，譬如经验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时光的苦恼煎熬。后来，我终于支援不住了，眼皮也无法睁开，身子发出阵阵痉挛，我除了苦恼呻吟之外，巳无法作答。
“嗳，来吧！”忽然，我脸上碰到一团软绵绵的物品，芬妮甜腻腻的声音，有如从遥远的地狱飘来。活力一振之下，我睁服一看，面前是她雪白、袒露着的乳房。大汉、录音机、酒瓶，全体消逝了，她的睡袍也不见了。
“啊！你比上一次更劲了！”她一手捉住我，不由辩白地剥掉了我内外两条裤子，但她那手仍不愿意放松，紧捏着我的阴囊在玩弄。
我万分苦恼地嗥叫：“妈的，你要我绝子绝孙么？”
“我要你躺下去，一切由我来作自动！”她用力一推，我就倒在床上，这淫妇立刻分离她那白嫩的大腿跨上来。
“快点！快点来！”我焦灼地喊叫，身子一挺再挺，困难地举起一双手，要将她的颈子圈住，圈不来就移到她的胸部乱摸，至少，我的手指还是自由的。顾不得腕间给手铐擦得皮破血流，我满意地捏她，摇曳她一双充盈的宝宝。
芬妮仰高了雪白的颈子，低声地呻吟着，用她的小腹探索性地凑近我，我那处像火烧、像虫行蚁咬，全部性命有如只局限于那一束血脉贲张的肌肉其中，而人生的唯一目的地，即是要给它找寻一个栖身之地，除此之外，我不再他求了。
“快点……求求你快点！”我碰到了一点潮湿，乐得忘形大叫。她把我固定着，我不能不合作，于是她开端遮盖我，用她那罪行而又可爱的缺口吞噬了我，这时我已忍无可忍，便不管一切的大造其反。
“不，不要胡来！”这淫妇手舞足蹈、乳房乱颠、气吁喘喘地扭动着，说甚么也不愿意贴住我。我浑身疼痛，那是极端膨胀的结局，使她那处更显得紧窄，而我呢？实在像一个伟人了。我再也不理解怜香惜玉的，兽欲高张之下，只想把那罪行渊薮捣个稀巴烂。
在发狂的跃动中，我胡言乱语地嗥叫着，手脚没有半秒钟静止过，屈起大腿撞在她的肉臀上，使她发出闷哼。我带着手铐的一双手，肆意地揉弄她的一双豪乳，捏抓她那硬剌的乳头颗粒，又使她迸出苦恼的呻吟。
但我知道这个淫妇的本质，她就是喜爱剌激，甚至，她有被虐狂的偏好。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她来履行这个“工作”了。我加倍残忍地熬煎她、蹂躏她、摧残她，她就愈感到满意，终于露出一副“小影戏外貌”来，伏下身子来跟我接吻。窥准了这个机会，我立刻用两手围住她的颈项，而且狠狠地扯抓紧了她的头发。然而，在这发狂的一刹，就连这个淫妇也浑忘了一切苦恼，像我一样吃了过量催情药似的，她如饥似渴地吮吸我的嘴唇，追逐我的舌尖，一边发出万分情急的“唔唔”声息，腰下大规模磨擦。我大起大伏，像连环高射炮发射似的，只想把她揭穿。
“给我……给我……”她也同样不甘示弱的，对我拼死压榨：“哎哟！你这身粗犷的汉子气味，多么够劲哪！”
“哈哈，天下间最贱的女人就是你！你前世欠了我的肉债，这一生要赔偿！”我纵声狂笑，一双手滑到她的盛臀上，使她大闹划清界限。那处水分洋溢，汗臭、加上了脂粉香，构成了万分剌激的香味。
我的手碰到个人的下体，像碰到了一根热炭、一条钢条，它显然麻木了，碰到它，甚至使我猜忌那到底是否属于我的物品？
“啊啊……不要这样，不要……”她终于抵受不了我那煤矿工人似的开采动作，狂叫着把头乱摇。激烈的阳光穿过窗纱，映起她乳房间的一片汗溃，她眼睛真的睁不开了，我却想闭上眼也不能能，我的眼球像要夺眶而出，心脏跳得如此狂热，快叫我不堪负荷了。
忽然，芬妮直着腰肢向我融撞，这么一来，我因无法松开一双手，不能不被她带得坐起身来，她的两条小腿也绕到我股后去了，这淫妇贪得无餍，要把我吞噬，连皮带肉的消化殆尽。
于是，期望巳久的喷射，是欢乐淋漓的爆发，我在狂啸、怒叫，迸尽吃奶的气力，作最后的一次冲锋。喷射像是无休无止的，而我的体力已无法支援了，销魂的痉挛尚未歇止，我面前从金光万丈，终于变成陷于一片深黑中……
（十）
我的从实自认，换来了梦想的休养环境。这是一座残旧而巨大的医疗机构，可是空气清爽，并且有足够的医疗器材，为我治疗因爆炸而引起的皮外伤，以及因催情药过度摧残所带来的内伤。
过了一礼拜，我才知道个人的从实自认，带来了甚么样的严重结果。雄彪在香港的影响力，几乎被警方连根去除了，他的手下，被捕去的有七七八八，包含有他最得宠的情妇“莉莉”在内，还有那个与我有过一段情的飞女丽娟；他在新界的一座农场，也被警方扫毒组的犁庭扫穴，从一间鸡舍的地窖下，起出时值八百万元的海洛因；八座专门收存赃物的保密“储存库”，亦一一被警方破获，“住客”们纷飞遭警方扣押，超越十名接赃者被带署问话。这恐怕是雄彪有生以来，所忍受到最严重的冲击；树倒猢狲散，雄彪匿藏起来，与他的皇牌杀手－那个心理异常的家伙阿伦，一同被列入警方的通缉名单内。
这也是我的性命安全忍受最严重恐吓的时刻，我虽躺在医疗机构病床上，但不停作着噩梦，梦见那冰脸杀手阿伦显露在我的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我。针对此刻的这个情势，我要想不归附老张那头老孤狸也是不能能的了，除非我嫌命长，够胆与死神恶作剧。
幸好，这虽是一座残旧的、面对倒闭的医疗机构，但在这里留医的病人并不多，不像其它的大医疗机构那样，探病者每日都川流不息。这样，在“保安”工作上，不致显露太大的困难。我住的是甲等病房，一切待遇都相当舒适，但这是一座怪医疗机构，因经费不足，几乎请不起驻院大夫，因此就成了一座祗有护士而没有大夫的“疗养院”。每日，外来的大夫在病房门口走过，就算是完成“巡房”的例行作业了。
在病房门口，开着一张帆布床，那处有人廿四小时监看着我。我被老张“严重警告”，绝对禁止踏出房外一步，我祗能凭窗远望医疗机构花圃中的景色，在那处呼吸新颖空气。老张和我都知道，雄彪的策略狠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逆他的人。曾经有一次，一个倒楣的家伙在香港“带货”时被警方逮捕，经不起严刑迫讯，供出一处贩毒“窦口”，警方迅即找上门去，雄彪的手下来不及撒退，被逮捕了三人，失去超越五十万元；雄彪一怒之下，下了保密指令，由差人局内羁留所的人履行“家法”，就在那处掀起一场打架，把那供出真实情况的家伙弄瞎了一双眼睛。比起那个人，老张与我所犯的罪恶就更严重得多了，雄彪要惩办我和老张的措施，也绝对不止只弄瞎我们一双眼睛那么简便。
对老张来说，我巳经失去“使用价值”的了，不清楚他为甚么还要派人保卫我？难道他和陈向东真的还要使用我的这副不同凡响身手，要在澳门本地干几宗“大买卖”么？我心中的这个哑谜，直到一个月后才开盅。
那天下午，在探病期间，我奉命如常地躲在房间内，正捧着一本武侠小说在看得埋头埋脑之际，忽然嗅到一缕异常清幽的香气。随即，病房的门打开了。
“唏！平哥，你好吗？”一个女人甜腻腻的声音对我打招呼。一听到这个了解的聱音，我就像触电似的心头悸动，当我看清此人真是小青的时侯，我手中的小说也失足在床上。
“你……你来找我干甚么？”我管理不住兴奋的心情，极想说得满不在乎似的，然而，我的声音却颤抖了。她穿了一袭浅绿色的套装，淡扫蛾眉，显得清爽脱俗，可是，我已了解看清了她是个邪恶的女人，即使她貌若天仙，我也决择对她不屑一顾的，于是我别开脸去。
她把手中的一篮水果放在床边的小柜上，幽声说：“平哥，你还恨我……你是……是应当恨我的。”说罢，她露出一副泫然欲泪的脸色，在我的疏忽之下，把一张椅子拉到床前，默默地坐下来。我面对窗外的阳光，长长地叹了语气，这时，脑海中不由得浮起了小辣妹天娜的一番话来。她说过，陈向东少尉是个有妇之夫，当他在澳门发到横财之后，便会与妻子移民到外国去纳福，小青实际上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毫不是陈向东死心塌地爱着的恋人。那天晚上她把陈向东带返房子中向我介绍的一幕，只是老张在幕后支配的“掩眼法”吧了。
“好吧！你直截了当的说，这一次来看我，你的目的地是甚么？”我没好气地问她，而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平哥，”她怯生生地看着我，言辞的声音很轻：“你也极度清楚的，我这一次来，是身不由己……”“哼！还认为你是好心来打听我！”我挥了挥手，暴怒地低吼：“出去！滚出去吧！”小青坐在椅子上，纹风不动，然而她的眼角却闪现了泪光。我再一次叫：“滚呀！为甚么你还赖死？”“我……不能走。”她垂着头说。
“妈的！你是奉命来的。这一次来又是要耍策略阴谋吗？我不会再受骗了。我从此不会再受你们骗的了。”我恶狠狠的笑起来：“别认为你舍得作贱个人，就能诱惑到我，厚道通知你，即使你脱光了衣服，我对你也不会再感嗜好的了。”小青双手掩着脸孔，幽幽地呜咽起来。
我余恨未消，又骂了不少难听的话。由于，当初若不是我自作多情，要拯救这个江南少女摆脱老张魔掌的话，我就不会贸贸然承诺老张的要求，而致堕入那老狐狸的陷阱中。故此，我今天的恶劣处境，可说是面前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往日的旖旎温馨、电单车的飞越大桥、坟场墓石上的发狂性爱、月色下小花圃内的喁喁细语，将追随我的苦恼追忆而一起被安葬掉，只当从未爱上过这么的异地红颜。看她背转过身去拭泪时，我硬着心地说：“你要哭，到下面的殡仪馆去哭，我再不会被你几滴眼泪打动的。”
小青回头时，用泪眼含糊的眼睛对我看，迅即又拿手帕去拭掉敕敕落下的泪水。过去，从未有一个女人在我眼前如此痛哭过，勉强要说那个女人跟我有点情感的话，就只有丽娟，但丽娟是个少不更事的飞女，情感尚未成熟；只有小青，她深沈的悲痛，不像是因见我受伤而难过，却分明是为了她个人可悲的运气而痛哭流涕的。
我脑海之中，再次闪现了天娜那番话。“你返回吧！返回通知老张，”我好不容易，方能极力装出安静的语气说：“假如他有甚么指挥，改派其它人前来转达。”
“为甚么我不可以？”她瞪起通红的眼皮说。
“傻瓜！我不想恨你更深！”我忍不住冲着她直叫。
“可是我宁叫你恨我！”她也按捺不住，唾沫与泪水齐飞：“你知道吗，老张选择我来向你探索，正由于他明白我们过去的关系，假如我返回无法交待，他又要疑三疑四，认为我对你说了他不少坏话。”
“哼！他是你的主子，你是他忠诚的奴隶，你给他歌功颂德还来不及，岂会说他的坏话？”
“平哥，不管你怎样骂我，我们还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荒唐！我当初落入陷阱里，都是由于受了你的蒙骗，此刻我还不醒悟吗？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休想再故技重施了。”我向她挥舞拳头，凶巴巴的大叫。
“好吧，我此刻就走！”她勃然变色，一下子站立起来，匆忙抹干了泪痕，正要出门时，回头对我投来怨毒的一瞥：“平哥，你不接受我的好意，你会悔恨的！”
“滚吧！不要脸的臭婊子！”我怒喝一声把她轰出门去。
而全部下午，我再看不下武侠小说了，脑海内不停回旋着她对我说过的话。当天夜里，我的病房中来了个独特客人，他就是我半月不见的老狐狸老张。他带来一打鸡精、两条香烟、而且带来了一脸笑脸。我想：那就是鳄鱼的笑脸罢！此刻，他继承了雄彪在澳门的全体益处之后，委实是值得他如此高兴的。
“哈哈！好兄弟，我终于胜利了。这些日子，报纸上都写得详详细细的，你有看吗？”他一手拿着烟斗，哈哈大笑着，另一手则在我肩上猛拍：“好兄弟，该给你记下首功！”
“你已经把我捉弄够了，老张。”我怨恨地说：“你还要把我拘禁在这里多久？”
“千万不要这么说嘛！阿平，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呀！”老狐狸眨巴着他的小眼睛说：“你知道，此刻我们的益处是一致的，雄彪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是烂命一条，可比不上你这个新扎‘顶爷’那么可贵。”我冷冷的说。
“阿平，也许你在这里住得久了，太闷了，很多事务仍然想不开。”
“我是过一天算一天，生杀大权全操在你的手上，我有甚么想得开或想不开呢！”
“不要说得那么极端！”老狐狸挤挤眼睛说：“我们原来就是兄弟嘛！此刻你助我完成了这番功业，更应当今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阿平，你为甚么不接受我的好意？”
我立刻意会到，他指的是白日我谢绝小青与我接触的事务而言。事实上正是如此，他接着就跟我说大夫与他谈过我的情况，当初因爆炸而引起的皮外伤，我巳好了百分之九十五，祗要再休养一、两个礼拜，便会彻底康复；原来他盘算让我在医疗机构静养下去，直到康复为止，但因暂时有一件工作，必要要我预早策划周详，一俟体态复原就动手。因此，他愿望我接受他的好意，明天就搬出医疗机构去。
见他说得情词并茂，使我连连冷笑。“事实上如此，你叫小青来，就是要转达这个指令吗？”我说：“为何叫她来传令呢？我是肉在砧板上，不管传令的人是谁，我也无法违反你的！”
“细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孤狸阴险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对小青十分沉迷，所以叫她来向你传达我的意思；除此之外，我还要她和你住在一起，但不是事实上的那座房子，那处目的太显著了，而且雄彪也在那处住过，随时会找上门来的。我要你带她搬出去，让她奉侍你，做你太太，好叫你安下心来，为我们的新组织，奉献你的气力。”
“多谢了！我不愿再见小青的。”我立刻谢绝他的好意。
“你不要小青么？”他大表不测，瞪起他的狐狸眼问我。
我还是摇摇头：“经历那一次，我已恨透了这个女人。”
他立刻扳起脸孔说：“可是你明天必要出院，不管你要她还是要其它女人，你必要要与一个我们所信赖的女人住在一起。”
我立刻清楚他的意思了，像大陆的特务组织一样，他不许可我在外面独居，而要分发给我一个女人，以便随时监看我。显然，他认为把小青分发给我，我一定会开心得跳起来的，谁知我偏偏不吃这一套，以致他也沈不住气了。
“那么就请你说说看，除了小青，还有那些女人是你们信赖的？”其实我也真需求一个女人，虽是做了“笼中鸟”，至少我也需求有个异性来混合一下。
他的表情开端缓和下来：“我提议，你从芬妮或者天娜之间任择一个吧！当然最好是小青了，真不清楚你为甚么不要她？”
我的思绪立刻飞快地滚动着，芬妮是个廿五、六岁的成熟妇人，此妇工于心计，并且上一次她负起肉诱与迫供的工作，可见她脑袋并不简便，假如我与这妇人朝夕相处，必定会被她严密监看，以致寸步难行的。那小辣妹天娜就不同地了，她只有十八、九岁，脑袋比拟纯真些，跟她生涯在一起，我或者会多点自由，不致于碍手碍脚的。于是，我选择了天娜，并把这意思通知了老张。
（十一）
我的新家位于主教山脚下一条碎石铺成的窄小街道上，是一幢落成未久的划算大厦，我出院搬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亲目睹到还有好几伙新住客陆续搬入来。
新家设在五搂，这是最高的一层了。一厅两房的单元，厅间摆设着简陋的家私，电视机是搬来一架旧的，仍未驳上天线；一张饭桌和四把椅子，窗口有张旧书桌；一个房间内空空如也，另一间房则有张新的大床和衣橱；被单枕头全是新的，此外，还有一把座地大电电扇，满鼻子都是灰水味，触目的地都是新与旧的配搭。
接我出院的，是老张的两个得力手下，就是曾经在医疗机构轮班监看我的两条大汉，小辣妹天娜尚未见漏脸。包括一个大汉先走了，稍后带来了我的小皮箱，内里有我的衣服和雄彪给我的十万块港币，只是少了我的身份证和观光证件，无疑它们是给老张代“担保”起来了。
晚饭是一名大汉出去大牌档买回来的，既有烧味和米饭，更有半打啤酒。两个家伙一异常态，居然对我和颜悦色，一个说：“来吧！众人都是兄弟，从今晚开端，我们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众人就畅怀畅饮庆贺一番吧！”
我对个人的运气已相当了解，从此只能承受老张的命令，做他与陈向东忠诚的走卒，因此我也就懒得跟这两个家伙打交道，有得吃就吃个欢乐。三个人喝了半打啤酒后，众人都有点醉意了，那个被伙伴称作“阿罗”的大汉，笑嘻嘻的对我说：“兄弟，大哥把天娜分发给你，你真是艳福不浅。这个当地妹固然未够道行，可是一味够野、够劲，令汉子玩极也不会厌的。”
“天娜等会就来了！”另一个绰号叫“沙皮”的家伙说：“平哥，你慢慢叹吧！我们哥儿俩也要去找件金丝猫煞煞心火哩！”“对了，兄弟，你在医疗机构留医的那些日子里，我和沙皮两个昼夜轮班睡冷巷，陪你一齐扎炮，直到今天工作完成，几大我们也要出去疯一晚补数的。”
“嗳！给你们这么一说，连我也心痒难煞了。”我说：“可是，那个辣妹怎么还将来到呢？”
阿罗看了看手表，说：“九点半了，妈的！那辣妹该不是不遵从指令吧？”
我立刻问他：“怎么？天娜不喜爱老张的分发吗？她居然敢违反指令？”
“嘿嘿！”那沙皮笑起来说：“小辣妹在赌场里“沟”到了一件小白脸，传闻还是个大学生呢！两方打得火热，大哥要她和对方斩缆分开，然后搬来与你同居，大要此刻天娜还和那个小白脸正在大唱其哭相思呢！”
我摇摇头说：“噢！事实上如此，我不经意中成了抹杀他人恋爱的凶手了。”
“哼！像她那样的小辣妹，哪理解甚么叫恋爱？总之是每人拿一样物品出来玩，玩得高兴就叫人做打令吧了！恋爱吗？对她来说就是如此简便。”沙皮一脸鄙屑地说。
我正要搭腔，却听得门铃响起来。沙皮说：“一定是她来了！”他说完正要去开门，阿罗喝止他：“且慢！”两人当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后，从防盗电眼朝外观望，沙皮的手还放在腰带上，作好了拔枪的预备。我也不由紧张起来，只见阿罗回头对我笑了笑：“你的妻子来了。”果真如此是她。“妻子”这名称倒是新颖，我三十年来，今晚才开端有了一个分发得来的“妻子”。
门开处，小辣妹天娜提着一口名牌的观光箱走入屋来，气喘喘的抹了把汗，朝屋内扫视一瞥。当她察觉三个汉子、六双喷火的眼睛一齐往她玲珑浮突的体态凝视时，她杷脸一沈，对门边那两个家伙说：“我刚从老张那处来，他叫你们马上离去这房子。”
“那当然。”沙皮暧昧地笑着说：“我们不会阻碍你们寻欢作乐、新婚洞房的！”
“嘻嘻！我们也要去叹葡国鸡了。”阿罗笑得更色情又对我挤挤眼。
“滚出去！”天娜气极了，杷观光箱一放，气虎虎叉起腰来向他们大喝。两个家伙狂笑着冲出门外，天娜一脚将门踢上，回头对我说：“你叫我来这里受这种活罪，我恨死了你。”
“对不起！”我安静地说：“我不知这一次选择，竟会拆散你和你男友人的一段情，但那是我无心之失，决不是有意的。”
她两眼一瞪：“我费事听你讲耶苏，寝室在那处？”我立刻走过去为她提起观光箱。在她的身边，我又嗅到了那股久违了的异性气味，心中不期然地一阵兴奋。她见我面红面绿的，也存了戒心，固然我十分心急，可是想到这女人总之已是我的“妻子”了，又为何过于急色？由于急色的结果，祗有使她加倍憎恨我，一会儿即使她在床上玉体横陈，也是瞪眉怒目，那么做起爱来还有何味道？
我把皮箱放在衣橱前，陪笑说：“天娜，这里还不致跟你想像中那么坏的，是不是？”
她一言不发，走过去掀起床单，看过了垫褥和大床都是新的，又跑过去下了百叶帘，然后转过身，气虎虎的对我看着。我也细心打量这个“妻子”，小辣妹穿戴一件低胸白线恤衫，乳沟中吊着一枚像老虎牙似的饰物，南北高峰怒峙，下面一条网球装百折短裙，腿子又白又苗条，一片雪光……我暗地直吞口水，想起过去她几番露出底裤来诱导我的情景，真巴不得像饿虎擒羊般飞扑过去，把她压在床上干个欢乐。可是，我却强忍着性欲的激动，对她说：“你打点一下，换过睡袍再说吧！你要洗个澡吗？”
“不必你来假仔细，”她不屑地说：“那次芬妮通知我，你干起来像野兽一样凶残，我已预备来受罪的了。”
“噢！”我耸了耸肩，说：“还要提起那一次吗？要不是中了你的阴谋，喝光了那壶里的水，我才不会容易就范呢？原来那天就要找你算账，遭受义务的结果，谁知结局他们却叫芬妮来抵罪，那算她倒楣了。”说到这里，竟逗得她忍不住“咭”地笑起来，随即伸仲舌头说：“也幸好是她，假如换了是我，不被送入医疗机构缝几针才怪？”我也笑了：“你为何怕我？此刻我是你丈夫的身份，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又是这么美丽迷人，我那处会忍心向你下辣手？”
“还讲凉爽话？要不是我怕违反指令，他们会对我的家人不幸，我早就逃之夭夭，死也不愿意做你的妻子了！”“唔！事实上他们拿你家人的性命来要胁你。天娜！你家里还有些甚么人？”
天娜至少对我凝望了两分钟之久，才呐呐的说：“今晚我们不谈它！慢慢你自然会知道的。”
“好吧，你去洗个澡，我等你。”“等甚么？”“等着与你洞房呀！”我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脚踢起她那穿戴的四寸高、笨重的水松屐，正中我的肚子，我一点也不愤怒，好整以暇的退出房外，并顺手为她带上了房门。
稍后，她真的换过了一套湖水蓝色的睡袍走出来，手上搭着一块大毛巾。我正在客堂里吸烟，给她指挥了往浴室的方位。她走动之际，乳峰跌宕有致，背部并不见有奶罩的横带痕迹，果真如此她对我不像刚才那样戒惧了。我捺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摆布，才见她从浴室内现身出来。
祗见天娜的长发盘在脑后，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睡袍底下，又见到一条白色三角裤的阴暗，在她的小腹下显露，使我猛然想起，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新娘子，让我抱你进去洞房去嘛！”我说时，立刻扭熄了厅间的光管，向天娜疾走遇去。
她逃入寝室去，躲在门边，我在漆黑中摸到寝室中的灯掣，电灯一亮，她哗然大呼地逃上床去，翘起她那浑圆可爱的屁股。火焰，在我的腿间狂燃，我浑身的血液，譬如一下子都沸腾起来了，我扑上床去，她慌张把一只枕头搂在怀中，连声叫着：“噢！噢！看你多害怕！”
“不！我一点也不能怕。”我拉开她搂着的枕头，随即吻到她那透着香皂芬芳的脸上说：“天娜，你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太太，又可爱、又性感，我极度的爱你。”
“那你要承诺我，不要粗暴、不要损害我！”她推住我的胸膛，抵住墙壁挣扎着说。
“我一切都承诺你。”说着，基于本能的激动，我忍不住用腹部向她的大腿磨擦。
“平哥，你说过的话要算数的。”她这才放松了手臂，幽声说：“不然，你就不是汉子大丈夫。”
“谁说我不是？你摸一摸就知道了！”我又几乎管理不来，迫使她的柔荑隔住裤子来探索着。固然我动作粗暴，但天娜并未谢绝，她摸了一把后，似笑非笑地说：“啊！你要杀死人吗？”
我遍体透过了一股强烈的快感电流，不禁兴奋地含住她的樱唇，上半身也压向她饱满的胸膛上。她的嘴唇既柔软、又甜蜜，她的胸脯充实弹力。我极力压制个人，不能太粗暴，但终于还是满满的握了一掌她的嫩肉。
“啊……”她透出似有还无、飘忽的呻吟声来，一条大腿仿佛不由自主地支起来，贴紧着我热火朝天的腹部。
“可爱的天娜！”我如痴如醉地叫着，边吻边摸她。她也回摸我，手掌钻入我的背心里面，轻轻搔着我的背部。我全身烘热，而她幼滑的手掌，给我带来了一阵凉爽而舒畅的感到，而且警告我不利用暴力应对她。这时，她的舌尖在我唇边舐动，我也仲出舌头去，要与她集中。
她从若开若闭的眼缝中窥到，笑了笑，终于使她的香舌与我的舌尖拌上了，那香滑的滋味，真是人间妙品。
“天娜，我的好太太。”我快乐得叫起来，一下子挽起她的粉颈，把她那丁香小舌吮吸着，万分贪婪地咽下了她源源芳津。
在床上，她可不像个小辣妹，她是如此风情万种，擅于使用小动作来取悦汉子，使人如饮醇醪，痴痴迷迷，乐意为她献上性命。她给我剥脱了背心，一下子就扔在床下，我也要她把睡袍脱了，她红着脸坐起来，挪起美臀，我第一次如此轻盈的给女人脱衣服。看到天娜一双水蜜桃似的乳房，我不惜扮起婴儿来了。
“喔！平哥！你弄得人家全身都痒死啦！”她高高的仰起脖子来呻吟，声音有如呜咽，两手牢牢抱住我的肩。她胸膛上敏感的小蒂，在我口腔中突挺起来，我用舌尖煽动它、用牙齿轻轻咬夹它，她露出咬牙切齿的肉紧脸色了。男女都有性欲的，汉子不择对象，当性欲勃发，只要对方是个不致令个人太反胃的女人就行。但女人却不同地，在正常情况下，她的性欲是必要要碰到个人所喜爱的汉子才会篷蓬勃勃的。此刻天娜如此激动，至少表达她对我并无恶感，这是一大先进。
这方法使我加倍亢奋，于是，我用颤抖的手，把天娜那白色的三角裤像搓绳索般搓脱、离去她健壮的美臀。
那一片柔软细致的嫩毛，在我心目中，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啊！让我痛欢乐快地来爱你！”我狂叫着把她推倒，她一双手抱得我更紧了，但我还是极力溜脱下去。目睹那高岗隆突的美景，十八崴的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幼稚、娇艳而又鲜嫩的，我热忱的手指钻入了她那桃源的一线天，自上而下的轻拂着。祗见天娜浑圆的大腿慢慢分离，在微颠中分离，可爱的樱桃小嘴露出来了，它已是垂涎欲滴。
“平，你……你真的爱我吗？”她用战抖着的声音问我。
“是的！你丝毫不必猜忌。”我急喘着说：“我爱你爱得入心入肺！”一瞬间间，我跳起来，迅即除掉了下身的约束，让本能像烈火般的在她的面前狂燃。事实上，天娜此时并不恐惧我，在她褐色的眼珠中，闪现着兴奋的神采，并且，她是迫不及待的，把精彩纷呈的肉体向我奉献地展呈着，作好了迎迓的姿态。
我一扑而前，吻过她小腹下那片乌亮罕见的天鹅绒之后，就狂热地向她进军了。幽谷里，多量的馋涎造成了足够的润滑，使我能顺利地渗透到底；她眯紧眼睛，颤声地说：“啊！爱我！爱我更深！”在她一双小蛇般手臂的拖引下，我腰身沈下，占领着一团炙热。天娜仍是紧凑的，她把大腿支起来时，我万分激动的搂起她的美臀，在跳跃中，灌输了我全体的实力。
“天娜，我的心肝宝宝，我要死了！”那烘热的肉体，把我濒于爆炸的肉体包藏得无微不至，由踵至顶，仿佛落入了蠢蠢欲动的活火山中，我真恐惧无法支援，就此完蛋。
她也拼死地揽实我，鄙人面摇摆、辗转，吃紧地吻着我的耳朵说：“打令，快吻我、爱抚我……”我嘴巴一转，就封住了她的樱唇。这一次，轮到她如饥似渴地啜吮我的舌头了，仿佛我的涎沫是能淋熄她心灵的欲火似的。天娜一面忘形地吸吮着，一面从她的鼻腔与喉底，吐出了如梦似幻的声音。那是最富催情意味的动作了，我状似发狂，迅即退到床边，将她美腿高高举起来。
“噢！平……我的平！你会使我极度快乐的，是不是？”她涨红了脸脱口浪呼，自动地把一双小腿架到我肩上。色欲之火把我烧得昏了脑袋，我立在地上，朝着那娇嫩的堡垒冲锋陷阵，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呼啸。
眼底下，她坚挺的乳房被我摧撼得大规模颠抖，岭上的蓓蕾像冒出鲜血似的，她褐色的眼睛张开来，流波盼转，活像水汪汪的池塘。我再三鞠躬吻她、咬她，使她发出快乐与苦恼难分的呻吟声，而她每一寸地点都充实了青春期活力的胴体，是如此劲急的扭动着、耸挺着，屁股下像了马达。
“啊！你这万能搅拌机，我的骨髓也给你榨出来了！”畅美的嗥叫声中，我狠狠冲剌，使她溢出了眼泪。终于，当她的牙齿亳不容情地咬痛了我肩头之际，我不克自持，在激烈的爆中灰飞烟灭……
在我以往的经验中，从未试过有任何女人在完事之后还把我搂抱得如此持久的。那是两方都酣畅地睡醒了一觉之后，在清晨一点，我首要醒来，察觉个人仍痴恋在她美好的桃源仙境内，我俩皆是一丝不挂，证实在欢乐淋漓的发泄之后，一直未有摆脱过。看到她白色的秀发乱如雀巢，秀气的脸孔疲态毕呈，使我心中升起说不出的垂怜，禁不住静静吻她。
可是这一吻，却把她弄醒了，高高的鼻子侧到一边去，眼睛张开，一双手又搂紧我：“唔，为甚么吵醒人家？”
“好太太，别笑我自作多情。”我放柔了声音说：“直到此刻，我才尝到了暖和家庭的味道。”
“你……你从哪里尝到的？”她卜嗤一笑，淘气地反问我。
“从你的鼻尖上、乳蒂上……”我忽然涌起了诗人一样的灵感，说得也像个书傻瓜似的：“天娜，我要爱护这个家，为了我有这么一位好太太，我今后更要转变自已。”
她眨着那双吸引人的魂灵之窗说：“你要怎样转变？”
我不假思考地答她：“过去，我经常想着要报复，要跟老张计帐，要跟小青计帐，甚至想杀人……”
“啊！多害怕！”她伸了伸舌头说：“我不许你去损害任何人的。”
“是的，我想透了，由于有了你，我此后只能咬着牙根做老张的忠宝走卒，只要你爱我，做他的奴才也值得。”我说完又向她熟吻。
“你想我会爱你么？”她擦着嘴唇气咻咻的反问我。
“不管怎样，你此刻已是我的妻子。”
“哎哟！大汉子主义，太要不得。”她笑起来说：“但是，我也要直言通知你，我曾经爱过一个大学生，他很俊秀、心情慈祥，我爱他爱得很深，可是我总感到他欠缺了一股汉子气概。但在你身上，这份气概是多么突出啊！”
这个名义上是我妻子的天娜，是多么会言辞啊！这番话，把我听得陶欣喜若狂、飘飘然，有如置身在天堂上。“还有哪！平哥，”她又吻着我的耳根说道：“昨天老张指令我今后要和你同居，叫我停下去赌场上班、而且禁止我再和那大学生交往、停下一切在外的关系。我难过得要命，哭了老半天，总感到跟他难舍难离的，可是此刻不同地了……”
“怎样不同地了？”我迫不及待地问她。
她脸上绯红，怪难为情的一头钻入我怀中，妮着声音说：“此刻你已把他从我心中逼走了出去。平，我爱你！我被你的汉子气概深深吸引住、打动了！”
“真的？天娜！”我再一次猜忌个人是否在做梦。
“真的，打令！”她抬起澄澈的大眼睛看着我：“让我从此刻开端，进修怎样适应你，进修做你的好妻子。”
我脑袋发昏，热血急涌，把火辣辣的嘴唇，如暴风骤雨般投向她脸上，投向她粉装玉嵌的乳房上。她同样激烈地回吻我，一双柔荑摸遍了我的全身，两方的情欲，又在午夜的融融春意中潜滋暗长。当她察觉我的体态由脆弱而趋于刚强，而且快速地硬硬起来时，她发出欢呼：“啊！平，我爱你，我甘愿用全部性命来爱你！”
言辞间，她又是屁股大动了，在她那如胶似漆的桃源仙洞中，蕴藏着我的性命之火。对人生、对女人，我从未试过体验得如此地深刻，我还要拼命奋斗去研究、挖掘哩！
花的儿女（十二）终极篇
三天后，老张把天娜召去问话。当她回到达里，就喜孜孜的通知我，老张彻底信任她的话，信任我俩真的有诚意做一对名符其实的夫妻。因此，他决择除掉了住在我们对门的那个“监看哨”。事实上，那是老张的马仔，带了个捞女住在我对门的单元内，外表是与我们同一日搬入大厦的新住客，实际则是昼夜监看我。
“此后我的义务更重了！”天娜用恶作剧的口吻对我说：“老张把你交在我身上，万一你有甚么不轨动作，他就会拿我开刀，还有我的家人们……”一提起她的家人，就使我黯然神伤。天娜对我说过，由于她父亲烂赌，在澳门差人任上退休下来所领的一笔退休金，全体奉献给赌场不算，还欠下老张巨额的高利贷，迫得没措施，唯有把天娜交他发落。因此，老张凭关系把她介绍往赌场的办事部做职员，薪金拿来养家，人却变成他的泄欲器，以及拿来应酬友人，凑趣不同凡响影响力的器具。她除了一个哥哥在海外作工人外，尚有两个弟弟在读书，妈妈也在赌场里当洁净女工，爸爸直到今天仍是死性不改，只是不敢再去赌场了，却赌狗、赌马、酗酒，两个弟弟经常受他拳打脚踢，结局都跑到学校去寄宿。天娜最爱惜的，就是那两个弟弟。
我把皮箱里的十万块钱拿出来，只留下了五千，其余的全体交给她，由衷地说：“天娜，这些钱你带返回交给你妈妈，做你弟弟的学费。”
“不，我不能要你的。”她摇着头，不接我的钞票。
“为甚么？我们已是佳耦，你的弟弟便成了我的小舅子，帮手小舅子不应当吗？”我坚要塞入她手中。“并且你又被迫辞退了工作，家庭收入也减少了，单靠你妈妈一份薪水怎样维护？”
她赧然一笑，投入我的怀中说：“别担忧，老张照赌场的薪水一样支给我，叫我好好稳住你的心，好给他们做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哩！”
老天爷！她把我见不得光的“墨七”人生，说成是惊天动地的伟业了。我知逍她专注良苦，这是为了不损害我的自尊心，我感恩得流下了热泪，吻她一遍又一遍，而结局，我迫使她收下了那些钞票。
第四天上午，天娜从老张那裹，带回来一大束鲜花、一口大花瓶，以及一轶保密文件，用一个巨型百货公司的购物纸手抽盛着。亮紫嫣红的鲜花，差别供在厅间以及我俩的“新房”里面，一房子的香气氲氤，鲜花配上了貌若天仙的女主人，真是相得益彭！
我取笑她道：“打令！这么多的花，难道我们要做花的儿女？做现代的嬉皮士吗？澳门有一个世界驰名的邪教组织，叫‘天父的儿女’，他们教内的人都自称为‘花的儿女’呢！这个邪教本在香港大事扩大的，对象都是年青的男女，专以献身来吸引对象入教，后来被港英执政机构赶尽杀绝，才迁移到澳门来保密成长的呢！”
“花的儿女我们可以做，但邪教嬉皮士式的行径却要不得！”天娜浅笑说：“他们太滥交，以性作为命令力，一大群男女履行‘公妻’制度，孩子生下来，谁是生身父亲也不晓得。而我们则不同样，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有两个爱他如命的父母。”
我一下子呆住了。她睐着我问：“平哥，你不喜爱孩子吗？”
“啊！我……从未想到过这个题目呢！”
“临时不要去想它！”天娜甜甜地笑着说：“但我们一定要有孩子，这样才真正像个圆满的家庭，你说是么？”
我心中固然渴求有个属于我和天娜共同所有的孩子，可是，我们这个“家”是创立在甚么样的底层上？而这个所谓“底层”，又是多么纤弱呀！在老张的管理之下，我必要从事最危险的爆窃行动，谁也不能保险我甚么时侯会出乱子，而最使我心灵不安的，是雄彪和他的“牌杀手”阿伦，谁也无法知道他们甚么时候会摸上门来，施行残忍的“家法”。
我想警告天娜，今后要当心门户，要注意个人在外边是否被人跟踪，可是，我怕这会引起她的极端不安，拖累她与我一块生涯在逝去的阴暗之下。结局，我还是不敢向天娜讲解这一点。但是，我决择个人当心，家中的窗帘终日垂下，每逢晚饭之后，就足不出户，愿望借此减少危险。
“你也应当开端工作了，打令！”天娜把那些文件交到我手中，又把我带入一个暂时安排起来的书房，才笑着退出房外。
那个巨型百货公司购物纸手抽内，用鸡皮纸包着一份关系着一宗“大买卖”的所有资料。这包括，包含有有三、四幅五乘七寸的照片，是一幢商务大厦的，楼下与二楼是银行。既有鸟瞰图，也有内部的照片，而且用箱头笔标示了保险库的地点。此外，还有手绘的平面图、影印出来的建筑图则等，显然是神通宽泛的老张，通过这家银行的“内鬼”弄出来的。
一盒录音带，则是向我详细绘出银行放工之后，内部的保安情况。最独特的是，放工后，银行本身没有看更保镳，只靠一位差人在门口站岗；而在银行的隔邻则是一家酒家，贴墙处是酒家的厨房，非到清晨三点钟过后，那酒家的厨房工友是不会上班回来做点心的。还有一点最重要的，那即是：这银行地点的大厦，前身是赌场连同酒店，酒店又附设食品馆和理发店、浴室等；此刻除了酒家、酒店和银行之外，其余都歇了业，铺位荒弃，只靠铁将军防守。而每个铺位内部，与银行本身都只是一壁之隔。
题目的重点，在于墙内没存钢板夹壁，老张在一封密函内向我指挥：能否用凿壁方式，潜入银行去？即使爆不开藏金的宝库，亦至少可以逐一洗掠那些藏满了珠宝珍饰的保险箱，照估算，那些保险箱即使只来得及打开总数的一半，亦是一宗超越一千万元的大买卖！
经历我半个月的潜心研讨，对于爆窃动作，我已有了初步的策划，决择使用钻壁方式，趁着那酒家打烊之后潜入厨房去，在蒸笼一边的炉灶旁边下手。人手方面，老张派遣任务了两个“专家”做我的助手。
三天来，我们三人每日深夜闭门研讨，直到拂晓才散队。第三天凌晨，当我的两名“助手”告辞出门后，我正盘算入寝室叫醒天娜，一道出街喝过早茶，然后再回家再睡觉，忽然手机响了。
手机是老张打来的，他气急损坏，就像我所叛逆了的大哥雄彪的翻版，满口污言秽语的大叫道：“他妈的！我们的策划落了空，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准是你们三人中有人泄密了风声。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你？”一时之间，我譬如丈八金刚摸不着脑袋一样，匆忙抓紧手机问：“老张，你这番话是甚么意思？”老张又是一轮粗口扫过来：“就是我们要作致的那家银行，给人搞涡了！”
“涡了？那家伙到手了没有？”我大吃一惊，不知是那个“先进人物”抢先干了这宗大买卖。
“假如得了手倒好，弊在他搞得不汤不水，留下一笃苏州屎！他妈的！该杀的家伙！刚才陈向东打手机通知我，澳门警方知会他，在几个钟头之前，银行地下后座的电机房中，有人发明了一批爆窃器具，接近银行的墙壁还给人钻了几寸深，那批器具包含有大型电钻和无声火药，甚至还有一座变压器。这个家伙势凶夹狼，可是显然选错了下手位置！电机房外边明明有差人在值班的，如何或许过得骨？”
我听得心中一沈：“老张，显然那人是个笨贼，你可怎么会思疑到我的头上来？”
“哼！最怕你对我阳奉阴违，泄密了风声，弄出这个事件来暗地损坏我！”老张哼了一声，然后语气忽变得极度苛刻：“要是真的如此，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立即大呼冤枉：“老张，你的话令我心寒！我是这样死心塌地为你办事，你竟对我诸多猜忌，这……”
“不必说了！总之我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悻然说完，挂断了手机，那使我嗒然若丧，半响说不出话来。这时侯，还那有情绪再与天娜去喝早茶？想起半个月来的心血一朝徒劳，即将得手的巨额酬劳亦顿成泡影，那还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我叛逆雄彪于前，被迫在马交过亡命人生，此刻又平白无辜招致老张的猜疑，不知他今后如何安排我？我与天娜只做了廿天摆布的夫妻，眼看将近给他们拆散，使我无穷悲戚！
躲在浴室里，我泪流满面，想起这廿多天来所尝到的“二人世界”的甜美，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却出乎意料造化捉弄人，一切都如水月镜花，稍纵即逝。浴后，我忍不住取了一瓶酒，喝了个半醉，然后入房。
晨曦透过百叶帘跑入卧室，床头上粉红色小灯尚未熄灭，天娜一身湖水蓝色睡袍，侧身卧在床上，睡得香甜极了。她那又弯又长的睫毛，看得我肝肠寸断，这是我可爱吸引人柔和照顾的好妻子，可是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木偶，一切动作尽操在可恶的老张手上，就连她之所以会成为我的妻子，亦是“分发”的结局！此刻，不是我只顾自悲的时刻，而是我该可怜她。
我静静熄了小灯，把百叶窗帘讨好一些，然后轻轻上床。出乎意料尽管我当心翼翼，还是把她吵醒遇来了。天娜张开一双妙目，虽刚睡醒，却没有半点惺忪的样子：“凌晨！大令！”随同密切的一声，她两条粉臂迅即缠到我的脖子上。她饱满的胸脯暖和得很，娇艳的嘴唇透着芬香，当她察觉我满面酒气时，带笑的说：“你承诺过我，不喝那么多酒的。”
我几乎忍不住要把此事通知她，然而话到嘴唇边，还是忍住了。“只是一点点，想的物品太多，使人头痛的。”
她缓缓用熟唇贴住我，睡袍敞开，一双乳房露了出来，下体更彻底没有穿戴任何物品，显得万分性感，教我只看一眼，就按捺不住本能的激动。我肆意地爱抚她，搓揉她青春期的肉脂球，她眯着眼睛，吸吮着我的舌颈，又为我把火爆的体态解放出来，一会儿之间，我们一双“小夫妻”都成为不挂寸缕的了。
天娜自从做了我的太太今后，对于床上的这回事，与我越来越合拍。她腿子微分，凹缝中刚容纳下我热忱的指头，便已嫩蕊开放，逐渐变得既潮湿、又燠热的。她气咻咻地勾紧我的脖子，乳峰辗动着，仿佛两团热火般烫贴着我的胸膛，而且若续若断地呻吟着：“平哥，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男子汉，每一次都能满足我！”
我为她的柔情蜜意所打动，不期然把嘴唇移到她的酥胸，那一片白哲的肌肤真是滑腻极了，又是充实了青春期弹力，娇艳的蓓蕾无比茁壮，我如获至宝地啜吸它，轻轻啮着它，逗得她胴体如蛇地扭动，玉手同时出动，在带引我富于进攻性的本能。
“天娜，我热忱如火的太太！”当那紧凑的美好肉体包藏着我，快感的电流窜遍我的全身，使我忍不住要欢呼起来。她也吐出欢忭的低吟，听起来是如此性感、魅惑，使我万分迷醉。作为一个强而有力的大丈夫，我是做到了，固然暗藏的危机迫在眉睫，此时我也尽抛脑后，不暇忧虑的了，只是全力全意去满足这个柔情似水的好太太……
当晚，老张与陈向东“光临”我的寒舍，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两个家伙都是和颜悦色的，老张而且为了今天早上在手机中对我大叫的事，向我认错。陈向东又说：“爆窃银行的案子，我们已经查出一点头绪了，假如说那些笨家伙是与你们有关，未免是太轻蔑你这个爆窃专家了。”
我还是半信半疑：“老张，假如你平心静气的探究我，我乐意承受。”
“别提了！你是个清楚事理的好兄弟，就该谅解我那时的情绪。”老狐狸说着，又对我身旁的天娜挤挤他的小眼睛：“阿嫂，请你给我们斟几杯酒，喝过之后，我们彼此间的猜疑就化作烟云了！”
接着，陈向东通知我，由于那家银行已增强了保安办法，每日廿四小时皆有武装保镳员巡逻，这个爆窃策划祗好中止，可是他的心目中另外一家开张未久的中资银行，将可使我大显身手。嫌疑冰释，使我心中快乐，我与天娜这双“恩爱夫妻”的关系，又得以维护下来！
第二天上午，我一觉悟来，不见天娜的影子。但她给我留下一张纸条，事实上早餐已为我预备好了，咖啡在壶里保暖，还有鸡蛋三文治，她上市场买菜，稍后就回来。
我洗脸后，在餐桌上喝着咖啡，留心早报上关于那个“笨贼”的报导，正在这时侯，我听到开门声。
首要进来的是一束鲜花，接着是天娜一声尖叫：“阿平！快躲起来。”叫声未已，“砰”的一声枪响，枪弹在我耳边擦过。我赫然察觉，开枪的人是雄彪的“皇牌杀手”阿伦，他一臂紧籀住天娜的脖子，背后显露了胖子雄彪，两个人都是怒容满面。
“无耻叛徒，你的死期到了！我刚才才安排了奸人张和陈向东这两个奸贼，此刻轮到你了……我跟你拼了，总之此刻全澳的差人都跟在我身后……”雄彪第一个跳进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枪向我发射。我伏在沙发背后，抓到一个玻璃烟灰盅向门口掷去。雄彪向后一躲，这时天娜一手抓向阿伦的胯下，痛得他放了手，天娜狂叫着向我扑来。
枪声轰轰乱响，在我恐惧的凝视下，天娜窈窕的身子显露了无数血洞，仆倒在我眼前，鲜花撒了一地，她身上的血洞也像鲜花绽放一样，但她的一双手仍死命向我伸来：“逃……你快……逃呀！”可是我还能逃吗？枪弹射入我的肩上，一阵麻木，我挣扎上前紧握天娜颤抖的手，我们手上都是血。
两个凉血动物持续开枪，无情的枪弹轧入我的背上、身上、手脚上，在我脑袋里，只感觉面前越来越漆黑……我终于倒在天娜身上。
嗅不到任何血腥，祗嗅到鲜花的气味，但这已足够了！不管逝去是多么的悲惨，但我们佳耦是死在同时同地、死在这个曾经充实暖和的家中、死在我们紧握着手、死在鲜花的怀抱中。
我忽然想到，固然我从未有一天参加过邪教，但我的一生，却真正做了“花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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