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红婆子戏法动夫人
杨夫人坚心抱和尚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追维旧事，重忆前缘，
不惯凄凉心情，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
固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
。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睡言。人儿体冰脸苦，嗟抱怨。
《右调凤凰台上忆吹箫》
这一首词，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
双着对，图那脐下风流快乐，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半时，妇
人家安心受射，邀射越好，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愿意休，倒是何故？
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更灭了一半；妇人家是水性，被火
一烧，那水更热了几分，有一曲《离江怨》为证：
夜阑灯影斜南，璁闭也。迟迟更漏，初长髻儿，懒卸衫儿，
懒忻昏黄，怕看天边月。泪流衿上血，众穿罗衣流香汗，只嫌火
冷中肠热。
看这一曲，方知妇人欲火尤甚，但不去启发他还好保持距离，一启发
了便没个截止。
话说元末时节，有个杨知县，原是杨州人，作趁了万数银子，夫
人汪氏，乃江西汪千户之女，十五岁下嫁与杨官儿为后妻。十七岁上
，生了个女儿，名叫长姑，许了新城李商人之子。杨官儿数仕回来，
这夫妻母女三口过日子，杨知县年届四十，性好闲游，至正壬仵年八月
，同几个友人乘船，往苏州虎丘山赏月去了。夫人劝阻不下，只得冷
清冷清一人留在家中。到十五日，夫人独自步出前厅，忽然外面走进
个婆子来，看他仿佛四十多岁，头脸发面俱是红色，向夫人深深道了
个万福。
夫人道：quot;妈妈，何来？quot;
那婆子道：quot;老身叫作红婆子，常日会作戏法，专在大户人家走
动最多，刚从奶奶门首经历，特来作个戏法与奶奶消遣。quot;
夫人道：quot;这却好。quot;就叫婆子坐下，嘱咐丫环请小姐出来看戏
法。quot;
不一时，长姑出来，婆子与长姑道个万福，便问道：quot;小姐本年
贵庚几何？quot;
夫人道：quot;是我十七岁生的，我本年三十二岁，小女本年十六岁
quot;
婆子道：quot;好个小姐，就是奶奶也不像三十二岁的人，仿佛姊妹
一般。quot;
夫人道：quot;我如今老了，前那两年还好。quot;
婆子道：quot;否则。quot;
夫人道：quot;快好作个戏法罢。quot;
婆子把手向长姑身上一指，说道：quot;奶奶，叫小姐解开衫子看看
，被我打了两个红印哩。quot;
长姑害羞，哪里肯解。
婆子向夫人身上又一指，说道：quot;奶奶大气些，解开衣衫看看罢
。quot;
夫人解开衫子一看，果有两个红印。说道：quot;不寻常！quot;向长姑道
：quot;到是女人，不妨解开看看。quot;
长姑不愿意，只往衣缝里一看，果真如此也有。
夫人道：quot;妈妈有心作戏法，作个好的。quot;
婆子道：quot;有好的，只是日间作不得。quot;
夫人道：quot;在此累夜也不妨，如此后厅去坐罢。quot;
婆子闻言，便同夫人、长姑上厅来，已是傍晚时，时用留宿饭，
夫人嘱咐长姑同丫环许睡遂把门掩上了。
夫人道：quot;妈妈有什么宿然的法儿，且图快乐几时。quot;
婆子道：quot;奶奶既要快乐，这也不难。quot;取出一束灯草来，约有
三寸长，到火上点着了，叫奶奶来看。夫人走近灯前，只见灯花速速
爆下，忽然一滴油落在桌上，抖然变了一个三寸长的小和尚，跳了两跳
走向夫人免前问话，夫人惊得一身盗汗。
婆子道：quot;这是我儿，奶奶若肯养他，管保夫人快乐。quot;叫道：
quot;我儿，快与奶奶叩头。quot;
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来说道：quot;与奶奶叩头。quot;
婆子笑道：quot;我儿，快跟奶奶去睡，我去去再来。quot;看他将身跳
入灯焰中去了。
夫人大惊道：quot;事实上是个神仙，这小和尚想是神仙送与我受用的
问小和尚，道：quot;你可有撒水的物品么？quot;
小和尚翻开裙子道：quot;有的。quot;
夫人一看，只有灯草粗细，笑道：quot;不济事！不济事！我家老爷
六寸长的麈柄，又极粗大，尚不济事，你这些些儿何用？quot;
小和尚哈的笑了一声，钻入夫人裤子内，捧着生门乱舔，舔得夫
人十分悲伤，酸痒酥麻，扯他出来，越扯越钻，竟然钻入生门里。夫
人只得仰在春橙上，任他在里面作弄，有清江引证之：
光光头皮白如雪，借他花心拽，滚入软如棉，硬了十分热，
琼置叠镐，娥娘凶满瘦。
和尚如铁杵，点到深深处，两足擂后？，双手摸前胸，淫
液也乱，沾花上雨。
今宵快乐真个弟，弄得浑身汗，只？和尚研磨，鲜花绛镌，
流水来过，和尚闭着眼。
小和尚钻入生门，舔得夫人如醉如痴，口中不住的叫：quot;心肝快
活。quot;
不防丫环暖玉一心要看婆子戏法，轻轻走到楼梯上，只听得夫人
万般骚声。打一看时，只见夫人仰卧在春橙上，两足朝天，不住的动
，又不住的叫心肝。
暖玉想道：quot;婆子哪里去了？夫人如何这般光景？quot;不觉嘻的笑了
一声。
小和尚听见笑声，跳出来看，暖玉见了，吃了一惊，叫声：quot;啊
呀！quot;已跌下楼去。
夫人立起身来，问小和尚道：quot;下面什么跌的声响？quot;
小和尚道：quot;不知哪个笑我？出来看时，那笑的过去下跌了。
夫人道：quot;定是暖玉这丫头！quot;不由的开了楼门走下楼来，只见暖
玉跌痛了腿，坐在地上揉哩
夫人道：quot;来此何干？quot;
暖玉起身来道：quot;婆子那处去了，我来偷看戏法。那知是个三
寸长的人儿，吓的我跌这一跤。quot;
夫人道：quot;是个灯草作的，什么大惊小怪，明日与你们众人看看
。quot;嘱咐暖玉去睡。
暖玉一步一歪往后楼去了。夫人回上楼来，对小和尚道：quot;如今
我得了你这宝宝，老爷回来且瞒了他，只说有喜，哄他往书房去睡，
但无处藏你？quot;
小和尚道：quot;不妨得，我钻你裤子里过日子，若是饥了，便钻入生
门里吃些淫水。quot;
夫人道：quot;如此都好。quot;
小和尚一面答话，一面摸奶。夫人十分骚发，忙妄脱的精光，上
床睡下，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