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余小楼，二十八岁。

这是一个追忆录。

或者借用鲁大爷的那句话，我写这个，是“为了忘记的纪念……”

可为了忘记什么呢？

可又为了纪念什么呢？

我不是革命志士，也没有啥精彩的人生。

说来说去，其实我就是个普通人仅仅。

白日走在大街上，我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样普通。

夜里躺在床上，我和所有寂寞的人一样寂寞……

可是，我就是想追忆点儿什么了。

这是没有任何道理的迫使症。

就像小浅当年突兀叛逆我一样，没有任何道理……

小浅是我的初恋，我们在高中校园里相熟，那时候我高二，她比我低一级。

相熟的细节，如今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我已经不想记清了。

但相熟之后，她对我的好，对我的关爱，直到如今，我都没有措施忘记。

总之，到我高三她高二的时候，我们正式确认了恋情关系。

严厉的说，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恋爱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本能的感到，我应当和她在一起，被她给关爱着，然后等待结束婚的

年岁，我就和她成婚，然后生个孩子，再养一条大狗，两个人就那么平庸而温馨

的一起等着变老……那样我的人生，也就该和谐了。

我和小浅最紧密的行径，止步于躺在一张床上对吻着相拥而眠。

唯一的一次相拥而眠。

不是我不想与她发作什么，也不是她抗拒我不让我更进一步。

实际上，那会儿，我已经将左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然后顺着她柔软的小腹一

直向上……

然后过了小腹，我就停住了，我问她：“可以么？”

小浅轻轻抿着嘴唇，双颊通红，与我对视着点了点头，两只眸子，视线柔和。

获得了她的许可，我才抖动着指尖，持续向上动作。

她的身子绷紧了，在淡淡的、私有似无的哼了一声之后，她便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眼角上，竟挂起了一颗泪珠儿。

于是我犹疑了，将手抽出来，对她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想……最

完美的一刻，应当留到我们成婚的时候。”

小浅的身子随即就是一松。

她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对我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人！”

那时，我真是打动不已。

在那一瞬间，我暗暗立誓，我这一辈子都要对小浅好！

可是……

现实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开玩笑！

过了还没三个月吧？

小浅就毫无征兆的和我曾经最好的友人超发作了关系！

当有人通知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实在不敢信任个人的耳朵。

超是在一次集会上，喝醉了酒将那件事务给说出来的。

他不无自满的像别人夸耀：“老子就是上了小楼的马子！那马子还是个处哦！”

他还对别人说，小浅后来还上了瘾，一有机会就找他，让他给整，弄得他都

快被榨干了！

那时我就疯了！

我直接去找小浅，质问她和超是不是有那些事儿。

小浅一开端还不承认，对我大发性情的责难我不应当猜忌她。

但是，没过多久，她和超一起去学校外的小宾馆开房，就被我给撞见了！

可是，在无可反驳的事实眼前，小浅还是没给我一点儿说明。

她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小楼，我们不适合，我们分开吧！”

我就这样和小浅分了手。

可以说，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莫大的屈辱，即即是时至今天，都令我都不堪回顾……

盛怒之下，我找到超，狠狠把他揍了一顿。

我和他的友情，到那时为止，也就彻底完结了。

我记得那时，在我揍他的时候，超自始自终都没还过手。

围观的人，一开端也没人上来没劝架。

终究友人妻不能欺，超与小浅发作的那些事儿，令所有人都觉不齿，都以为

我揍他是应当的。

直到超被我打到躺在地上，都无法起来了，才有人上来拉住我，对我说：

“小楼，算了，为了一个娘们儿，不值得！”

那时，我也打累了，于是瞪了超一眼，转过身便走。

我瞪超的时候，他笑了，满脸都是血的笑了。

至于小浅，我原来是想要把她也打一顿的，但最后我却没能下得了那个手。

由于我心疼，看到小浅，我就心疼，去打她？

呵呵，也许我心领疼致死吧？

终究她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

不记得怎么开端爱的，却分的刻骨铭心……

后来，超就和小浅公然的在一起了。

他们公然交际的时光并不长。

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在超结业今后，小浅就和超分了手。

再后来的事务，我就不太了解了，由于超高中结业的时候，也是我高中结业

的时候。

结业后，我就考到外地上大学了，然后除了逢年过节，我根本就没再回过老

家。

小浅如今到底怎样了，我是真不知道。

当然，我的追忆还得持续。

我的第二任女友叫小瑶，我和她是在大学里熟悉的。

小瑶显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刚走出小浅带给我的心理阴暗。

不知为什么，见到小瑶，原先并不盘算那么快就开端一段新的恋情的我，突

然就有了对她一见钟情的感到。

很幸运——至少是那时，我感到很幸运——小瑶对我的感到也不错。

于是我们便很快就交际在一起了。

大学的校园很大，就像是一座小城市。

我和小瑶并不同地系，上课不在一栋楼，住宿不在一个方位，所以即即是同在

一个校园，我和她每次相见，都还得事先商定好时光和位置。

但这并不阻碍我和小瑶的情感快速升温。

那时候，我已经学聪慧了。

至少，和小浅交际又被她给叛逆的经验让我清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摆在眼

前的肉，我个人舍不得吃，早晚城市被别人给吃掉！

什么“把最完美的一刻留到成婚”之类的理论，都特么是虚的！

于是，自打和小瑶正式确认了恋情关系今后，我就整日想着如何能力将她尽

快忽悠去开个房，把该做的事务都给做了。

总之，在大学校园里，小情侣一起去开个房什么的，长短常正常的事儿。

终于，有一次，在一场集会过后，小瑶喝醉了，我便伺机将她带进了学校附

近的快捷酒店。

乘着小瑶半醉半醒，我胜利的脱光了她的衣服。

其实，小瑶那时大脑还是醒悟的，我确认她知道我想要对她做什么。

可合法我蓄势待发，预备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小瑶却突兀表情一变，将自

己裹在被子里，态度断然的禁止我再持续了。

那时，我很窘迫，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望着天花板躺了一会，然后

又坐起来吸烟。

我问她：“为什么？难道你不喜爱我？”

小瑶的肩膀颤抖起来，然后就哭出声了：“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真承受

不了……你能等待我们成婚再这样么？”

我不忍心迫使她，于是只能叹了语气，准许了她的要求。

然后，等心情安静下来了，小瑶坐起身来，问我道：“你是不是很不适？”

我耸肩，摆出一副无奈的脸色答复她说：“可是你不同地意，我也不能迫使你

吧？”

小瑶抿了抿嘴，接近我，将手放在我的胸膛上，然后慢慢的向下抚摩。

终极，她将手放在我的双腿之间，然后对我说：“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帮你解决一下。”

于是……那一回，我的生理题目，是小瑶用手帮我解决掉的。

后来，小瑶也一直没准许和我发作关系。

只是除了那最后一步，我们一起把能解锁的都给解锁完了。

例如说，她用嘴，为了公正起见，我也用嘴。

许久之后，网上才流行起一个词，叫做“６９”。

没错，我和小瑶玩过的，就是那个“６９”。

可她并不怎么喜爱“６９”，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互相用手解决。

多年今后，我将这段故事通知了我的老友靴子。

靴子听了就笑喷了：“哈哈哈！余小楼啊余小楼！你这是找了个马子，和她

交际了两年，然后就是为了让她帮你打飞机么？”

总之，由于那段古史，我已经被靴子给取笑了好些年了，也许今后还有许多

年。

说回小瑶。

最后我和小瑶还是分开了，分开的原因和初恋一样——小瑶最后还是出轨了。

她出轨的原因很搞笑——她有个学长，仿佛是他们系的学生会干事吧，假如

没记错的话，他仿佛姓朱，具体名字我忘了。

重点是，小瑶和朱干事上了床。

这事儿，是小瑶自动给我说的。

就在她和朱干事上过床的第二天上午。

小瑶来找我，直接对我说：“余小楼，我们分开吧！”

她突如其来的分开宣布，直接把我给打懵了。

我抓着她的肩膀，大声问她：“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小瑶挣开我的手，然后就哭了，她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然后我便知道了，她之所以会和朱干事上床，只是由于朱干事失恋了，她去

安抚他，然后安抚着安抚着，事务就成长成那样了。

待小瑶把“故事”给我讲完，我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便走。

我就这样和小瑶分了手。

离去时，我甚至都没回头。

那时候，我甚至在这样想：“难道我天生就带着被绿的ＤＥＢＵＦＦ么？”

第二章

两次恋情，两次都因女友出轨，我被绿了而完结。

这令我很受伤，直感到无法再信任恋爱了。

我就是从那时候开端写作的。

写作是由于无聊，无聊是由于我没有女友人，并且也不想找女友人。

那时候，我听李志的歌。

有一首叫《天空之城》。

有一句歌词是：

“恋爱但是是生涯的屁，熬煎着我，也熬煎着你……”

然后我便清楚了，事实上我就是被这屁给熏了两次。

于是我的第一部小说，名字就叫《生涯的屁》。

写的很长——大要有八万来字——也很真实，由于写的都是我个人的经验。

只是人物名字换了换，情节稍微修改了一些仅仅。

恰逢学校文学社招人，我看到了宣传，就将这篇小说拿去投了稿。

三天今后，张固就来找我了。

张固就是靴子。

靴子是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之一。

见到我，他直接对我说：“哥们儿，你的小说写的不错，可以在校报上公布

连载，只是你这书名，不太和平，需求改改。”

我记得，那时靴子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留着长发，白色的衬衣紧

紧的绷在他瘦瘦的身板儿上，两条腿细得让人有些担忧。

可他的脚上，却踩着一双硕大的黑皮靴，上面挂满了闪亮的金属片儿，走起

路来，还会随同程序叮叮当当的响。

后来我才知道，这即是他被人叫做“靴子”的原因。

一年四季，无论冬季酷暑，靴子都只穿靴子。

题目是大皮靴不怎么透气，他又有脚气。

于是晚上睡觉前一脱鞋，他那脚味儿就极其动人了。

当然，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靴子观赏我的小说，并因此将我带进了校文学社。

文学社的社长是中文系的一位传授，假如没记错的话，仿佛姓胡，挂名的，

平时也不管事儿。

所以社内的日常工作，就由靴子和另一位名叫毛小蕊的副社长来负责。

他们日常工作的重要内容，就是作为编制采编一份校报。

校报一个礼拜出一刊，内容分为三大板块。

散文诗歌，校内报导，故事小说。

重要是校内的学生，偶然的，文学社也会找教师约稿。

前两者由毛小蕊负责，靴子只负责最后一项。

由于写散文诗歌和编撰报导的学生比写小说的多，所以毛小蕊在文学社内的

“权益”，比靴子大。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题目，终究靴子参加文学社，重要目的地原先就不是为

了玩文学，而是泡妹子。

文学社里妹子多。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实。

事实上，时光久了，我也就知道了，靴子在文学社里的“收获”，还真是不

少——当然，这是后话。

靴子招我进文学社的目的地，是由于那时文学社刚成立，真写小说连载的

只有他一个，他需求扩充团队。

可刚参加文学社，我便碰到了一场麻烦。

麻烦是毛小蕊不喜爱我的小说。

由于我的小说的女主角名叫杜小蕊，而杜小蕊是一个出轨的女大学生。

毛小蕊以为，我这是对她的隐射和嘲讽，所以想要把我的小说ｂａｎ掉，不

予公布，即即是靴子帮我言辞，她也没转变想法。

我为此去找她谈话。

我对她说明说：“女主角的名字，我可以改，但我真不是在嘲讽你，终究在

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我本质不熟悉你。”

这里补充一些细节，那时是夏日的午后。

文学社的办公室在校藏书楼的顶楼，顶楼的隔热不太好，所以办公室里有些

闷热。

很大的一间闲置阅览室，只放着七八套普通的课桌椅，空空荡荡的，言辞都

有回音。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还有四台装有ｗｉｎ９８体制的老电脑，以及一台老掉

牙的点阵式印表机，这即是文学社所有的办公器材。

毛小蕊就坐在一张课桌前，撑着稿纸，正在写着什么。

我的视线下垂。

她穿戴热裤，两条腿伸直在课桌下，腿上的皮肤白皙而几近透明。

她的脚上穿戴一双镶有水钻的凉鞋，脚趾甲上涂着亮色透明、带着彩色颗粒

装潢的指甲油。

听到我言辞，毛小蕊并没有理我，而是持续埋着头写她的字。

看形式，应当是一首诗歌？

于是，我又开了口：“社长，你在听我言辞么？”

毛小蕊这才抬开始来。

由于热，毛小蕊将有些自然卷曲的长发盘在脑后，这便显得她的脖子比平时

加倍苗条。

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耀进室内，又穿过她的脖子，令我能看到她脖子上有一

根青色的静脉血管。

她的小圆脸上长着些淡淡的雀斑，她的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脸，说话言辞是，

我感到她的牙齿整洁到令人感到有点假。

她对我说：“好的，我知道了，你更改吧，就当支援张固的工作了，我此刻

在写物品。”

言下之意……

第一，她承受了我的更改看法。

第二，她正在写作，没空和我多说什么。

大学结业今后大要一年多一点时光吧？

毛小蕊有了个人的文字工作室。

恰巧，她与我在一个城市。

她的工作室，离我所住的地点只有三站路。

她邀请我为她写稿子，于是我便去她的工作室坐班。

每日要求至少写一万字，没有工资，但供给伙食和租房津贴。

其余收入，全靠稿费，我和工作室六四分成。

这待遇不算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但好在工作室可以供给写作大纲，作为

写手，我只需求照着大纲把故事写出来就成，无需个人构想。

当然，以这样的途径写成的作品，我也没有签署权。

我对此毫不在意，总之我需求的，只是钱。

我想说的是，在同样的一个夏日的午后，毛小蕊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对我

说：“余小楼，你的小说，没有生涯，这样可是不好卖钱的。”

我不理会解纯正靠ＹＹ意淫出来的小说到底还需求什么“生涯”，于是视线下

垂，寡言不语。

毛小蕊还是穿戴热裤，两条腿还是伸直在桌下，腿上的皮肤白皙而几近透明。

不同地的是，办公室里有地毯，她蹬掉了高跟鞋，两只脚光着扣在一起，脚趾

甲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火热而诱惑……

当晚，毛小蕊便带着我去“体验生涯”了。

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喝了一点酒，然后便去了快捷酒店。

那时候我们已经很了解了，所以没有任何前奏，不由辩白的直接进入正题。

每当那样的时候，她的腿都分得很开，使足了力量顺应我，想要我更深入一

点。

于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没过多久，她就精疲力竭了，认命一般的躺在床上，

眼神迷离的任由气喘如牛的我在她的身上农耕，有的时候，她的嘴角还会吊起哈

喇子儿。

那时候我还没做手术，所以包皮还有些长，所以做那事儿的时候，老是会被

拉得刺疼。

毛小蕊知道这一点，她会居心弄疼我，然后对我说：“这就是生涯！”

总而言之，毛小蕊是我第一个女人。

但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女友人。

在校文学社的时候，她是我的上司。

结业了今后，她是我的指导。

半年今后，毛小蕊的工作室结束了。

她去了北京，到一家文学网站担当主编。

传闻，她后来嫁给了网站的投资人。

但是我并没确认这一点，由于在工作室结束今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络过。

或者说，我们互相留着联络途径，但在工作室结束今后，我们谁都没对谁主

动说过一句话。

追忆起我和毛小蕊的“第一次”……

那件事有两个根本前提：

第一，靴子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屋子，单间的屋子。

第二，靴子过生日，把我们请过去集会。

集会的人，有我，靴子，靴子新交的女友人，毛小蕊，还有毛小蕊的一个闺

蜜。

我们了许多酒，喝到半夜，所有的人都喝醉了。

然后，靴子将沙发放平，和床拼在一起，我们五个人就那么挤着，和衣而睡。

靴子躺在我的左边，再往左，是他的女友人。

毛小蕊躺在我的右边，再往右，是她的闺蜜。

也不知是清晨几点，我由于口渴而醒来。

我发明毛小蕊的头靠在我的肩头，而她的腿则搭在我的腿上。

而靴子和他的女友人正裹在一张薄薄的毛巾被里……

毛巾被正在缓缓的上下起伏。

还有靴子和他女友极力忍受的、低沈的休息声。

我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期待靴子和他的女友人把事务做完，直到靴子发出

轻轻的鼾声今后，我才将手掌放到了毛小蕊的腿上。

毛小蕊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转身，便发明她其实醒着，两只眼睛，在阴暗的

光线下，闪着跳动的光。

我直接了当的将手伸向毛小蕊热裤上的拉链。

她没有对抗，也没有任何合作，就是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我探索着想

要进入她的体态，但却由于怎么都找不到入口而不得其入时，她才伸手帮了我一

把。

进入今后，毛小蕊就捂着个人的嘴，极力忍受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我把

事务做完。

完过后，我起身去卫生间解手，这才发明，我那处沾满了毛小蕊的血。

于是我便意识到，那一次，竟是毛小蕊的第一次……

城市生涯